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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匆忙調集水陸軍隊十餘萬人前依秦淮河、背靠江寧城列陣防守,是的…防守,仍然是防守。
趙光義意氣風,面對著一個把自己劃J定在一個***裡不肯越雷池一步的對手,這仗真是打得快意無比。趙光義策馬站在河畔…身旁甲士林立,身後是黑壓壓一眼望不到邊的軍隊。對岸,唐軍嚴陣以待…一個個方陣正在前軍之後進行調動,彷彿流動的潛流。雙方數十萬軍隊,卻是鴉雀無聲…只有震顫大地的腳步聲,彷彿鼓聲一般讓他們的心絃顫動…壓抑的氣氛在宋軍馬軍、步軍和水師之間流動著,在一河之隔的兩岸大軍心中流動著。
楊浩騎在馬上…默默地看著這凝重的對峙局面。曾經,他見過一次數十萬大軍對峙如山嶽的局面,那一次,雙方也是劍拔弩張,統帥三軍的是一帝一後,如今在他身邊的,或許……會是宋國的下一任皇帝,而對岸的唐皇,仍躲在金陵城的深宮大院裡沒有露面,然而這一次的緊張氣氛尤勝於子午谷前那一次,因為這是衛國與滅國的關鍵一戰。
那一次,他是一個過客;這一次,他是一個看客;下一次呢?
趙光義凝視著對岸嚴陣以待的唐軍,心中熱血***,滅一國、擒一君,不世之功唾手可得,做百年府尹,不及做一曰大帥,今日之後,他將永載史冊了!
曹彬和李漢瓊正一左一右,調動水師,尤如一對虎鉗,牢牢地鉗住唐軍,待他們撼動唐軍陣勢,趙光義就可以動總攻,一舉摧毀這十萬大軍了。但是,趙光義並不喜歡這種打法,今日,萬眾矚目,他是三軍統帥,理應一馬當先,豈能被別人搶了光彩?
他慢慢揚起了馬鞭,三軍屏息看著主帥的動作,趙光義策馬一鞭,叱喝一聲:“全軍,進攻!”突然向前一衝,戰馬躍進了河水。
左右虎賁先是一呆,隨即紛紛策馬前衝,叱喝著撲進河裡,在這寒冷的冬季涉水進攻,上下游正在調動的水師一見主帥搶先動,顧不得再擺出最有利的進攻陣型,立即投入戰鬥。趙光義先聲奪人,震驚了唐國三軍,他們驚慌失措,倉促動反撲。
金陵保衛戰,打響了。
這一戰到底是怎麼贏的,身在局中的人是無法看的清楚的,楊浩只是被動地隨在趙光義身邊,躍馬,過河,徑撲敵陣,用他的劍斬殺迎面而來的敵人,隨著手持繽鐵棍,殺神一般闖來闖去親自殺敵的趙光義在敵營中後衝直撞,在殺聲中廝殺,殺得汗透重甲,直到在巨浪澎湃似的殺聲中聽到一聲不協調的吶喊:“北人強勁,不可力敵,退,據城而守!”
這一聲喊就像瘟疫一般,唐軍立即兵敗如山倒,宋軍被他們裹挾著,邊追邊殺,唐軍在拋下無數死屍之後,殘兵退回城裡,於是……宋軍勝了。
皇甫繼勳也不明白唐軍是怎麼敗的,他丟盔卸甲地逃回城去,灌了一大碗水,驚魂未定地坐在椅上,魂兒這才回到身上。他官至神衛統軍都指揮使,是唐國有數的大將,但是他從來沒有打過聲勢如此浩大的仗,萬馬千軍中,每一個浪潮洶湧,都是無數的生命消失,就像一叢浪花的消逝。
他在親兵拱衛下拼命地廝殺,眼中看到的似乎全是宋軍的身影,耳中聽到的似乎全是宋軍的吶喊聲,終於,他覺得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再打下去拱衛金陵的這支武裝就得全部耗光,他一定得為朝廷做點什麼,於是他便喊出了自己的口頭禪:“北人強勁,不可力敵…………”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唐軍果然敗了不是?
北風帶著惱人的寒潮籠罩了夜色下的整個金陵城。
李煜的宮殿裡,內侍、宮人腳步匆匆,神色都有些不安,十萬大軍一朝潰敗的訊息他們已經聽說了,李煜呆呆地坐在御座上,寒氣從心底傳到了指尖。
十餘萬大軍背城一戰,就落得這樣的結果,他如何不心寒?監軍死在戰場上了,李煜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十幾萬大軍怎麼說敗就敗了…難道真是天要亡我麼?否則,十幾萬大軍怎會敗得這麼痛快?神通廣大的小師傅為何會不告而別?
李煜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陛下,陳喬、徐錢求見。”
“快請…快請。”李煜如同溺水之人,現在哪怕有一個人來為他出謀畫策,他也要緊緊抓住。
陳喬一見李煜,便憤怒地道:“陛下,今日我軍慘敗…全因神衛軍都指揮皇甫繼勳臨陣脫逃,以致三軍士氣大挫…陛下不斬此人以正國法,三軍鬥志煥散,再不可用了。”
李煜吃驚地道:“什麼?皇甫繼勳?皇甫繼勳忠良之後,怎麼如,…,怎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