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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道:“的確見過,不過……,其中一人雖著女裝,看其身形步態,卻似一個男子呀,她們走的飛快,下官正在納悶兒,就見王府的親兵趕來,見了下官,也曾問起她們下落,下官剛剛指明方向,他們就匆匆謝過追去了,千歲,可是生了什麼事情,不知下官可有效勞之處?”
趙光義強自一笑道:“沒甚麼大事,只是兩個民女衝撞了本王的儀仗,侍衛們小題大作罷了,楊左使自去忙吧。”說罷揮鞭向前馳去,楊浩忙避過一步,拱手讓行,待趙光義一行人去遠了,楊浩暗暗吁了。氣,他急急返身上車,一進車廂,就見葉大少和那白衣女子正並肩而坐。
楊浩匆匆放下轎簾,沉聲問道:“壁宿,你這是做什麼?”
原來,那白衣女子正是壁宿喬裝改扮,巷中行刺一幕,都落入恰恰經過此處的楊浩眼中,楊浩一眼認出壁宿,不禁大為驚駭,眼見壁宿不敵,左支右絀行將被捕,情急之下楊浩汲多想,他一面命車子繼續前行,一面匆匆換上葉大少的女裝,取布帕蒙了面,又從隨行的兩名親信侍衛手中取了一口大劍,命他們兩個獨自歸去,然後急急趕去救了壁宿回來,還來不及問他緣由,支走了那些追捕的官兵之後,便站在車頭作戲。
聽他一問,壁宿血貫瞳仁,咬著牙根恨聲說道:“我要……殺了趙光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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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
趙光義轉來轉去,轉得慕容求醉眼都花了,趙光義這才止住腳步,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會,不會是他,他不會派人殺我,不會……”
慕容求醉目光一閃,連忙追問道:“千歲可是知道是計麼人指派了那刺客麼?”
趙光義瞟了他一眼,臉色更顯陰霾,他沉吟半晌,輕輕搖了搖頭,低聲吩咐道“你自去休息吧。尋常百姓不會自生事端前去舉告的,這事兒儘量壓下來,如果真的有人問起,此事也不宜聲張,。”
“是,慕容告退。”慕容求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拱手退了下去。
趙光義頹然坐到椅上,喃喃自語地道:“那人使的是軍中的大劍……,會是誰要殺我呢?不會,不會是他,絕不會是他,大哥縱然惱我凱覦皇位,以大哥的脾性為人,也不會對我起了殺心。這場搏奕,是實力的較量。誰能得立儲君,誰便能得承大寶,大哥以至尊身份,斷不會行此下三濫的手段。”
仔細想想,他又動搖了自己的判斷:“可是……皇兄會不會以為百官反對遷都,都是因為被我收買,所以才心生忌憚?”
他負起雙手,又在廳中踱了起來,臉上陰晴不定:“我自滅唐歸來,聲勢一時無兩,李漢瓊、曹翰、田欽詐這些肯不折不扣執行我軍令的禁軍大將,我都大加褒獎為他們請功,示恩邀好的動作太過明顯,他們也投桃報李,對我頗為親近,走動的密切了些,曹翰擄掠金銀無數,還惦著送我一份厚禮,如今又有百官與我眾口一辭阻止遷都,大哥會不會聽到了這些訊息,對我……,可是……他會因此狠下心來對我下手麼?”
想到趙匡胤一向的為人,和對自家兄弟的深厚感情,趙光義猶疑難決,正沉吟間,廳口忽地有人悄悄稟道:“千歲,京裡有人,帶來了緊急訊息。”
趙光義霍地抬起頭來,吩咐道:“著他進來。”
那人是南衙一個小吏,亦是趙光義的心腹,一見大廳,見到趙光義立即施了一禮,趙光義問道:“京裡生了什麼事?”
那人道:“千歲,曹翰將軍還京之日,於汴河碼頭遇刺身亡。”
“什麼?”
趙光義聽了頓時一呆,那人又道:“此事與我南衙本無甚關礙,不過千歲吩咐過,京中如有什麼風吹草動,不管與我南衙有無干系,都須稟報千歲,所以程判官令屬下前來稟報。”
趙光義微微眯起眼睛,問道:“曹翰將軍遇刺,是什麼時候的事?”
那人稟道:“三天之前,因為並非涉及我南衙的急事,又因處處輯捕兇手,恐引起有心人注意,所以屬下並未借用官驛快馬,也不敢亮明南衙身份,只以商賈身份趕來,行路不敢匆忙,所以今日方趕到洛陽。”,
趙光義面色攸變:“三天?已經三天了,堂堂朝中重臣遇刺,第二天就該稟報官家的,為什麼洛陽這邊一點訊息都不知道?”
那人訝異地道:“什麼?魏王千歲和權知開封府尹皇三弟不曾將此事上奏官家麼?這個……屬下不知……”
魏王德昭和趙光美的確把此事壓了下來,因為皇帝此番西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