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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明日一早,太尉大人會在府上恭候大駕,今天麼,實在抽不得身,還請折將軍先行回去,明早再來。”
折惟正奇道:“太尉早知我們會來?不過一箇中官罷了,至於這般巴結?”那小校搓著手笑道,“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折惟擊還待再問,摺子喻已然拉了他一把道,“我們走。”
二人扳鞍上馬馳出巷口,折惟正才按捺不住地道;“小姑姑,莫非你知道楊太尉這番舉動的用意?”
摺子渝搖搖頭,淡淡地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為何而未,會不會來,楊浩已然猜到了,他既然做此安排,想必有他的主意,他既然知道了咱們的來意,曉得這件事的利害就好,至於他的用意……明天就知道了,又何必著急呢?我懶得費那些心思……”
折惟正偷偷瞄了眼小姑姑,小姑姑說的雲淡風輕,可是看她眉眼氣色,卻是雲也不淡、風也不輕,大有潛雲密佈、狂風欲來的架勢「折惟正馬上很識相地閉上了嘴巴,免得一個不小心掃了暴風尾……))第二天一早,摺子渝就未了。
這一回沒有折惟正陪著,她是一個人來的。守門的小校顯然是早已得了楊浩的囑咐,一大早的就站在門口抻著脖子往巷口瞧,一見摺子渝到了,就趕緊跑過去,自她手中牽過馬韁繩,殷勤地屈膝道:“折姑娘,小的已等您多時了,請下馬。”
見那小校如此殷勤,摺子渝倒不好發作了,她一偏腿自馬上躍下,將那小枚的大腿做了下馬凳,鹿皮小蠻靴在上面輕輕一點,輕盈地落在地上,拔腿便往帥府中走,砰→卜校將馬牽向一旁,同時向門內招呼一聲,馬上又閃出兩個侍衛引著摺子渝往裡走。過前院,穿儀門,經過軒廳,便是帥堂。那侍衛把摺子渝讓入帥堂,一杯熱茶剛剛奉上,楊浩便到了。
摺子渝大馬金刀地往那一坐,見了楊浩也不起身,這幾天扮男人扮得她都忘了今天穿的是女裝了,居然還架起了二郎腿,眼皮一撩「沒好氣地道:“砟…天一得著信兒,我就急得跟什麼似的,。:G,!誰知道皇帝不急太監急,人家愣是跟我來了一出‘料事如神”好吧,現在我來了,不知道故弄玄虛的楊太尉有什麼話想對小女子說呢。”
楊浩見了她的舉動,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除了她自家人,能撩撥得摺子渝毫不掩飾地爆發真性情的人可不多,楊浩很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她生氣的樣子似乎比笑起來的時候還要俊俏,嗯……能惹得她生悶氣,楊太尉很有成就感。
他哈哈一笑道,“倒不是我想故弄玄虛,就算我想故弄玄虛「也不會存你面前擺譜不是?”摺子渝撇了撇嘴,冷冷地哼了一聲。楊浩又道;“如果真要在你面前故弄玄虛,那也一定是有意在佳人面前賣弄;都不是是故作神秘。”
摺子渝皺了皺鼻子,又不屑地哼了一聲,不過臉上的怒氣已經已然不見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尤其是自己喜歡的男子拍她馬屁,那是女孩子最喜歡的事,就算矜持高傲如摺子渝,卻也不能免俗。
楊浩在她對面坐了,笑吟吟地道,“其實也沒什麼,昨天傳旨的太監剛到,那個中官倒沒甚麼,可他帶來硌人卻有不少皇城司的探子,當時滿府都是人,混亂不堪,我還沒有把他們安頓下去,只怕其中有些甚麼善於窺伺竊聽的奇人異士,聽到些不該聽的事情,所以我才囑咐侍衛擋了你的大駕。如今他們都被安頓到館驛中去了,我才好與你說話。
摺子渝聽到楊浩有些別人“不該聽的事情”與她分享,嘴角繃起的線條更柔和了幾分,楊浩又道:“我知道你是為何而來,說起來趙官家對我到底怎麼樣,旁人不知道,我自己還不知道麼?他對我能有甚麼好心,因為我收復銀州而加封我為河西隴右兵馬大元帥?嘿,這是把我架上火上烤啊,一向以西北第一藩自居的李光睿豈會容我在太歲頭上動土?就算他原本只想把我趕回蘆州,把銀州城奪回去,就憑著我這河西隴右兵馬大元帥的旗號,他也一定要殺了我。
宋室自建國以來,一直就在削弱各方節度,收權於朝廷,如今官家這般慷慨,契丹那邊聽說之後,必然以為我是朝廷圖謀西域的一枚重要棋子,說不得也要來個先下手為強。至於折兄和楊兄,呵呵,在趙官家想來,能離間了我與麟府兩州的關係最好。如果不能,夏州李光睿也是一定要動手的,足以為我樹一強敵,再加上契丹這個變數,西北將陷於更大的戰亂之中。
這一計,椅墊傘西北各方勢力拖入更加糜爛的境地,諸虎相爭,各有損傷,到那時候趙官家就能出師有名,眾望所歸地平定西域,把他的手伸進來,牢牢控制住整個西域了,真是打得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