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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往外拐且不說,如今竟一怒之下火燒太子宮,如癲似狂的,被人制住之後還不肯安靜下來,現在服了太醫的藥才沉沉睡去,這個兒子真是自 己最好的選擇嗎?不期然的,他又想起了方才撞見趙德芳的事情,今日永慶和和德芳來探望皇嫂,夜色晚了,永慶宿於宮中,德考卻須離開,離宮時堪堪與他撞見。這個侄兒年紀還不大,但是性情沉穩,秉正剛毅,在自己面前,也是答對得體,頗知進退,÷當年那個騎在他脖子上摘果兒的虎頭虎腦的小侄兒大不相同了。
可是不知怎麼的,德芳的恭敬和溫馴,看在他的眼中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就像是在德芳臉上戴著一張謙恭溫馴的面具,讓他心裡很不舒服,這樣的趙德芳,比那喜怒形於色的趙德昭,更叫他心存忌憚。
明年,他就滿十六歲了,為了堵住天下悠悠眾口,表面上他視先帝的子女一如己出,到時怎麼也得表示表示,一個王爺的爵位是少不了的,可自己的桑子幾近瘋癲,其他的子女年紀還小,光美已封了王,一旦德芳也封王,那 麼要廢儲的話……
趙光義輕輕蹙起了 眉頭,大雪紛紛落下,模糊了他的身影,也掩去了他眉宇間的一片肅殺之氣。這場大雪,給壁宿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他本是一個份兒,一個縱橫河北的神偷,偷大官人老員外的財物,偷大姑娘小媳婦的芳心,江湖上送了他一個諢號,叫“渾身手”。後來,他隨著繼嗣堂中最出色的女刺客竹韻又學到了五行遁術,這是遠比禁軍日本直的扶桑忍者更高明的潛行之術。現在,他又掌握了一手霸道絕倫的大手 印功夫。做為刺客,他可算是最高強的刺客了。
楊浩曾經答應過要幫他對付趙光義,可是他是夏國皇帝,趙光義是宋國皇帝,要等到什麼年月才會出現王見王的局面?壁宿對楊浩的承諾已經有點絕望了,他不想再等下去,他要憑自己的本事,為水月報仇。
大雪扯天漫地,心揣一輪明月。
壁宿悄然潛入了大宋的禁宮樞要。
這場大雪給他提供了最好的掩護,一襲灰白的衣衫,往地上一撲,整個兒便與大雪渾然一色,哪怕是走到了近前,也無法讓人注意到那兒有一個人。
壁宿使飛鉤入宮,在雪中靜靜地匿伏了將近一柱香的時間,才抓住兩支禁軍巡戈隊伍交叉而過的剎那機會,遁入禁宮深處。過了第一道防線,他就輕鬆多 了,皇宮裡也不可能處處兵丁,越過了外圍防線,再往裡走就容易多了。
做為一個出色的小偷,壁宿曾認真地研究過豪門大院的建築,他必須清楚地辯認出,主人房間的所在,庫房的所在,瞭解家丁護院日常巡邏的路線,但是皇宮大內卻不同於普通的豪門大戶,一處處巍峨的宮殿,飛簷鬥角,大體相似,想從中找出皇帝的所在,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壁宿靈猿一般攀在一座宮殿的飛櫧下,向四下仔細觀察了許久,才悄悄滑下巨大的廊柱,向前潛去。
文德殿,趙光義又回到了宮中,宮外廊下,兩名禁軍侍衛身穿蓑衣披雪而立,手按鋼刀,站得筆直。
大雪紛紛揚揚,文德殿長廊盡頭立著兩個帶刀侍衛,雪地上有一道虛幻若無的身影正無聲無息地向他們滑過來,若是仔細看去,雪地上毫無異樣,只是因為大雪薄厚的不同,從光線視覺上有些許明暗的差別,這麼一點差別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因為迴風飄拂,雪花飄落本就薄厚有異的。
於是,當那雪地上突然詭異地躍起一個 雪人,閃電般撲向他們的時候,兩 個禁軍侍衛不由大吃一驚,他們還來不及拔刀叫喊,一雙手便探向了他們的咽喉。出手如閃電,輕輕地兩聲“咯”地輕響,喉骨立即被捏碎了,兩個侍衛身子還未軟倒,那雪人雙手一分,便把他們甩進了左右陰暗的角落,緊接著,他立即向後一滑,再度沒入雪地。
一個三十出頭的軍官走了過來,他似乎聽到了什麼聲息,四下看看,沒有發桀,什麼動靜,握緊刀柄的手便鬆開了,慢悠悠地轉身往回走去,似乎他根本不知道這裡本來安排有兩個侍衛。
身後,雪花飛揚而起,一個似無實質的雪人鬼魅一般從雪地中重新出現,一手大手探向這個軍官的後須,以他的手勁,可以輕易地扼斷這個軍官的脖子,而不讓他發出一點聲音。壁宿已經捉住了一個內侍,問清了血屠江州的元兇,害死水月的大仇人趙光義,此刻就在這座宮殿中。
那軍官本已轉過身去,可壁宿長身而起,只帶起一綾微風,卻立即被他感知到了。他方才就已發現了兩個士兵的消失,卻沉住了氣,故意露出了一個空門。想不到竟然真的有人膽大包大闖入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