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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慶問道:“出了什麼昔?”
一見公主動問,一個隨她入宮的女尼連忙迎上前來,說道:“定如大師,宮中突現刺客,聖上震怒,已下令封鎖禁宮緝拿兇手。”這女尼原本是她貼身的侍婢,永慶出家時,她也隨之出家,一直侍候左右,乃是她的心腹。
永慶聽了暗吃一驚,詫然道:“有人行刺官家?”
“正是。”
一個內侍連忙趕上前來,細聲細氣地說道:“大師不必擔心,官家身邊高手如雲,那刺客再如何了得,也根本接近不得,哪能傷得了聖上分毫呢。現如今宮中已經戒嚴,那刺客是逃不了的,定如大師請回去歇息吧,勿需擔心。”
永慶略一沉吟,點了點頭,轉身往自己房中行去。
“竟然有人闖進皇宮大內行刺? 好高明的身手,好無畏的勇氣 !”
永慶心中百感交集:“可惜,那惡人命大,如果真的殺了他,那該多好。”
永慶舉步入房,美目一閃間,恰見一道人影一閃而過,永慶吃了一驚,一聲驚叫便要脫口而出,不料一隻大手已突兀出現,緊緊扼住了她纖細的脖子,那手十分有力,有如一隻虎鉗,看那樣子,只消一發力,就能硬生生扼斷她的脖子,此時那人尚未用力,永慶就已喘不上氣來了。
壁宿正要下手殺人,忽見自己所擒竟是一個比丘尼,在皇宮大內意外地撞見了一個出家人,壁宿便是一呆,手上的勁道頓時一鬆。永慶幾近窒息,驚駭欲絕地望去,卻見一個臉頰蒼白如雪的男子,那日光卻狠厲的像一頭利齒猙獰的狼,正冷酷地盯著自己。
眼前這個女尼很年輕,一襲緇衣,眉清日秀,那雙因為驚愕而張大的杏眼,像極了水月的神韻,清澈如水,純潔無暇,壁宿明知自己身在險境,只要這女尼一聲呼喊,頃刻間就能引來大隊的侍衛,可是那隻手顫抖著,竟然無論如何也扼不下去。
永慶定定地看著這個殺氣凜然的刺客,察覺他扼住自 己咽喉的鐵掌輕輕一鬆,她急促地喘了。大氣,忽然問道:“你……就是行刺皇帝的刺客?”
“不錯,我就是!”
永慶眸光一閃,忽然說道:“放開我,我助你脫田…0”
壁宿訝然道:“你?”
他逃跑的時候,後背被兩個大內侍衛擊中了一宇,他一雙肉掌雖如鐵鑄,可是身子卻未練得金剛不壞,那兩掌已震傷了他的內腑,緊接著未及調息便躥高伏低一路 逃竄,傷勢更加的嚴重了,此刻再想逃走已是不能,可是……她想幫自己脫困?她是誰?為什麼肯 冒奇險救自己性命? 這個女尼……值得信任麼?
殿外的喧譁聲越來越大,禁軍侍衛一座座宮殿搜尋著,聽聲音已搜到 了 這處8殿,永慶臉上露出一絲安詳的笑意,輕輕地道:“你要麼相信我,要麼殺了我,自去闖開一條血路,你選擇!”
她的笑容淡淡的,一如水月般溫柔,她的雙眸一如水月,無邪、純潔、善良、溫柔……,盯著這樣一雙眼睛,壁宿的手不由自主地鬆開了,一寸、一寸地離開了她的咽喉……
一夜大雪,清晨起來,後院的臘梅居然開了。潔白的雪厚厚地覆蓋在虯龍般的枝幹上,梅花從雪底下鑽出來,點綴著毛茸茸的樹枝,就像是在雪地上灑上了點點鮮血。
折御勳一如往常,穿著一件棉布袍子,臉色陰霾地走到後院中,抬頭看看,竟意外地發現沃雪下盛開了一朵朵梅花,他湊近了去,仔細端詳半晌,才輕輕地嘆了口氣,又復退開幾步,抬腿在身旁一個竹籬笆上踢了一腳,竹。; 笆一陣抖動,雪灑了一地,折御勳伸出兩指,挾住一片竹篾扭動了幾下,伸手向上一拔,便將竹 { 握在了手中。
他深吸一口氣,在那樹下展開架勢練起了劍法,折御勳的劍法大開大闔,氣勢雄渾,輕薄的一片竹篾在他手中競似一柄大錘,有重若千鈞之感,折御勳心中無盡的憤懣、憂慮、苦悶,盡被他付之於劍舞之中,雪隨劍起,迴風激盪。
院角,幾個縮著脖子抱著槍,慢悠悠地巡弋著計程車兵,一如平常地巡戈著,偶爾往這裡瞄幾眼,懶散而隨意,隨即便又自顧聊起了天。“噯,聽說昨兒晚上大內遭了賊?”“那是賊嗎?那是大盜!敢去行刺官家的賊,放眼天下,你能數出幾個來?”“運人的膽子也太大了,聖上也敢行刺,別說聖上身邊高手如雲,就算他真得了手,還能活著離開嗎?”
“廢話,人家敢去,還能打算活著回來?就像荊軻似的,人家那是懷著必死之心去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運人還真是好本事,行刺不成,居然就在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