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如果朝廷迫大人交出夏州,那時我們該如何應付?”
李繼筠哈哈大笑,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到那時候,朝廷一定會任命本官為定難節度使,為朝廷牧守西北的。”吳參議訝然道:“大人何以如此篤定?”
李繼筠笑而不答,轉首他顧道:“眾將士,立即回營,點齊兵馬,攜帶所有糧草,el時三刻,全軍拔營。”
他霍地立起,沉聲說道:“是非成敗,在此一舉,我們要斷去所有退路,向前有生,退後必死,三軍一心,共謀大業。
所以……出兵之前,把這綏州城,給我一把火燒了!本官要……背、水、”戰!
三名信使站在黃河邊,洗了把臉,潤了潤瑕裂的嘴唇,然後便取下水囊汲起水來。這裡的黃河水碧水悠悠,清冽甘甜,然而河畔卻是黃沙漫漫,一望無垠。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遠處起伏的沙山,在夕陽下幻化出火紅的顏色,就像燃燒著的火焰。
大概幾里遠的地方,正在上演著一幕沙漠奇觀,一個兩頭粗「中間細、連天接地的巨大龍捲風,正捲起無數黃沙,在空無一人的大沙漠上肆無忌憚地呼嘯著。
水囊汲滿了,三名騎士翻身上馬,又向那無垠的沙海、火焰般的沙山、以及那接天連地的風龍看了最後一眼,便披著一天晚霞,繼續向西方趕去。
腳下是鬆軟乾燥的黃沙,最出色的西域駿馬也跑不起來,他們時而馳騁,時而下馬牽著馬兒艱難地跋涉沙山,時而整個人坐在沙山上,在轟隆隆的響聲中直滾下山坡,而他們的馬兒則希聿聿一聲長嘶,搖著尾巴追上去。
他們是自府州趕來的信使,正揣著府州的臬…急軍情,送往正督師西征的楊浩那裡。楊浩剛剛打下涼州和肅州,中間還隔著一個甘州,還沒來得及架設訊息傳遞渠道,西域的路本來就不好走,再加上環境惡劣,他們這一路可真是吃盡了苦頭,然而他們知道自己肩負著多麼重要的使命,仍然頑強地與天地搏鬥著,行進著……
楊浩已兵臨瓜州城下,瓜沙二洲的關係正如麟州兩州的關係,唇齒相依,互為倚靠,失其一則門戶洞開,如果瓜州有失,楊浩以此為據點,就完全可以抵消勞師遠征戰線延長,供給不力,進退無據的不利因素,對歸義軍形成致命的威脅,所以曹延恭親自坐饋瓜州,嚴陣以待。楊浩在瓜州城下紮起了大營,大營綿延十里,軍威肅殺,不可一世。
他沒有急著進攻,大軍駐紮之後,立即使人射空頭箭五百枝,每支箭上都附著召降歸義軍的書信,言辭切切,極富煽動力。曹延恭、曹子滔叔侄如臨大敵,立即指揮親信部隊滿城搜尋,回收楊浩的傳單「但是訊息已然傳開,歸義軍原本對楊浩就缺乏敵意,當迫不可及,只是傳說中的他真的親自帶著大軍趕到瓜州城下,且又對他們發出招降傳單時,他們計程車氣變的更加低落,曹延侄叔侄驚恐莫名,曇碉1派了他們最忠誠可靠的人分赴各營擔任監軍,以防軍隊譁變。
第二天,楊浩才正式對瓜州城實施攻擊,因為自肅州而至瓜州,中間要經過相當長的一段沙溢道路,重型的攻城器械無法繼續攜帶「所以楊浩的攻勢對瓜州造成的實質性威脅相對有限,但是楊浩軍所展示的一具具攻城硬弩,還是給沙州守軍造成了相當嚴重的殺傷。
威加之餘,楊浩還日夜對城中實施騷擾戰術,間以宣傳攻勢「曹延恭叔侄則指揮兵馬苦苦支撐著,又是一場苦戰結束了,衝宵的喊殺聲消失了,血還未乾,天地重又被風沙佔據,曹延恭叔侄登上了城頭,眺望著楊浩的軍營:歸義軍佔據了地利,這瓜洲是由此向西唯一的綠洲,四面前是漫漫黃沙,如果楊浩的攻勢僅止於此的話,他們相信自己能捱過這一關,捱到楊浩糧草耗盡主動退兵為止。夕陽西下,楊浩披著一天殘陽,靜靜地站在沙漠裡,在他前面,是那座漫漫黃沙中屹立不倒的孤城,夕陽將他的影子拖得好長好長……
他也在等待,等待沙州的訊息。張家的後人已經離開歸義軍權力中心很久了,對歸義軍的高階將領影響力有限,但是張家在瓜沙士林、世家、民眾和普通士兵中,仍享有極崇高的威望,瓜沙的佛教勢力,是不會反對他一統河西的;調路無痕任肅州知州這步妙棋一下,不但對瓜沙士林更造成了極強烈的震動,更使得曹延恭陣腳大亂,把許多與路無痕有瓜葛的官員推到了他這一邊。
一切先決條件都準備好了,在發兵前,他更是派出了狗兒,帶著最出色的飛羽秘諜趕赴沙洲,暗助張家成事。現在,他已把曹延恭成功地拖在瓜洲,只等沙洲傳出好訊息了。
“同為漢家兒女,如非得已,我決不與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