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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之下,頂盔掛甲的三千鐵騎一動不動,與整個軍陣森嚴的氣氛合為一休,只有軍陣中無數飄揚的旗幟獵獵作響,“噗噗”地發出一點聲音。與對面尚波千的兵馬相比,楊浩的本陣少了幾分喧張,卻多了幾分淵停嶽峙的凝重。
帥旗下,楊繼業開始用鏗饋有力的聲音調兵遣將,點到名字的將領紛紛稱喏,撥馬迴歸本陣,大軍開始徐徐調動,原本凝如山嶽的軍陣開始展露出騰騰殺氣。
對面,尚波千端坐馬上,背後一杆大旗,臉色凝重地看著對面徐徐展開的隊形。
“楊浩來者不善,適逢宋國北征遼國,無暇顧及我們,這一戰,我們務殂小心,只消抵住西夏軍第一波強大攻勢,必可挫其銳氣。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只要雙方進入僵持狀態,我們就能漸漸扭轉頹勢。就算我們憑自己的力量不能把他們趕回河西,時日一久,宋國方面也會做出反應,只要橫山那邊稍稍施加壓力,西夏必然人心浮動。到那時,我們不但能給打敗西夏軍,把他們趕回河西,說不定還能一舉收復蕭關。
“大哥何必長大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小弟與西夏軍交過手,西夏軍不可爾爾,何足一提。西夏軍論兵力,當與我們不相上下,而我們卻佔了天時、地利、人和,這一戰,咱們該計較的應該是能否一戰斬了楊繼業的狗頭,揮師北上,直驅河西才是。”
禿逼得意洋洋,眺望著對面的西夏軍隊,不屑一顧地道。
另一個吐藩首領王泥豬斤道:“老三,莫要輕敵,聽大哥的「欲取勝,先求穩。”
禿逋哼了一乒…,頗有些不以為然。
尚波千道:“我們自然不會怕了西夏,不過夜落紇和羅丹,雖然應承與我和解,但是這兩個老狐狸有幾分誠意殊未可科,如果我們在這裡苦戰脫不得身,那兩個老賊是否會生起貪念,實難預科,一旦他們在我們背後橫插一手,那對我們卻是大大的不利。”
禿逋道:“王如風和張俊不是還饋守在蘭州麼,夜落紇和尚波千那些殘兵敗將,何足為懼?”
尚披千皺了皺眉,回首問道:“童羽、狄海景、巴薩什麼時候會到?”
身旁一名幕僚忙道:“大人,接到大人的將領後,三位大人日夜兼程,趕來匯合,昨日晚間收到的訊息,寺子岔堡,而童大人已過天都寨,或許一個時辰之內,就能趕到。”
“甚好!”尚波千面色稍霽:“一會兒兩軍交戰,有這路大軍突然
殺出,當可收以奇效,呵呵……
“咚咚咚一一一一一一
“嗵嗵嗵一一一一一一
戰鼓轟鳴,號角響起,西夏軍陣前一聲叱吒,身披烏黑色鎧甲的騎兵齊刷刷揚起了長槍,左手執盾,右手平端長槍,槍桿挾於肋下,鋒利的槍尖直指敵陣。
那盾牌都是繪著猛獸圖案的牛皮騎盾,紅纓大槍是以積竹為柄,漆成黑色,握處纏著細密的麻絲,即輕且韌,鋒利的三稜槍刃足有一尺半長,血槽宛然,殺氣騰騰。
“喝!”
楊延朗大喝一聲,躍馬提槍,率領所部便疾衝過去,那騎兵看似亂哄哄一衝而上,可是每三名騎士之間,都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相互照應,每三匹馬,就是一個楔形,而所有的鍥形,又匯合成了一個巨大的鍥形。
鍥形衝陣!楊延朗甫一交鋒,沒有試探,沒有透過側翼衝鋒、襲擾、牽制等措施打亂對方陣形,竟然就想直接鑿穿?
對面是多少軍隊?尚波千的二十萬大軍固然沒有全部擺到正面戰場上來,前方的兵力也不會少於十萬,兵馬過萬,無邊無沿,何況是十萬大軍。
楊延朗的輕蔑激怒了禿通,禿逋大喝一聲:“猖狂小輩,某來應戰。”說罷使鋼刀一拍馬股,率領本部人馬迎頭衝上,尚波千阻攔不及,只得令王泥豬率部為其側應,自踞中軍押陣。
大地顥抖,蹄聲如雷。為眼前這片曠野憑添無窮的殺氣,衣甲碰撞金鐵交鳴之聲,策馬揚鞭叱喝喝殺之聲,煙塵瀰漫,天地變色,狠狠的磁撞下,人仰馬翻,慘號連天。楊延朗一馬當先,猶如長槍的鋒刃,狠狠切開敵軍衝鋒的將士,突入他們的軍陣。無數的戰士緊隨其後「兇猛地突擊。
而對面,生性兇悍的禿通也毫不示弱,禿通手執大刀,嗥叫劈斬著,一隻碩大的鷹鉤鼻子上都灘滿了鮮血,彷彿一隻正在啄食血肉的禿鷲,所過之處波分浪裂,他的人馬緊隨其後,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狠狠衝擊著西夏軍的隊伍。
楊延郎和禿逋相隔六個馬身,彼此已能看見對方的模樣,可是中間卻隔著無數往復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