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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奔前程去了,其勢已不足為患。西夏軍開始打掃戰場,收穫戰利,撫卹傷殘,清理殘敵。
這時候,小六和鐵頭便立即回來,率領所部拜見楊浩。兄弟相見分外親熱,但是敘罷別後離情,小六便端正了態度,在楊浩面前恭謹地執臣子禮,這不光是給外人看的,也是他向楊浩的一種巧妙的表達,表達他的恭馴和忠誠。
在離開興州…的時候,楊浩兩兄弟曾有過一番秘密的談話,楊浩有幾個結義兄弟,可親兄弟只有一個,那就是丁承宗。丁承宗可以說是對楊浩最忠誠的人,任何人可以對楊浩不利,唯有他不會。也因此,他有任何擔心、任何考慮,都不會瞞著楊浩。
丁承宗談的就是童羽,在丁承宗看來,一份結義之情實不足以束縛豪傑,趙匡胤有義社十兄弟,十兄弟之間的感情也不是假的,趙匡胤更不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可是天下一定,趙匡胤便果斷地用了一招“杯酒釋兵權”,這才穩定了江山,全了兄弟之義。如果當初對他們不加約束,即便他們自己沒有反意,圍繞在這些將領身邊的人,為了一己之利,也會製造種種事端,醞釀兄弟間的不和,製造謀反的鍥機,一旦騎上虎背,未來的路,是由不得自己的。
丁承宗是商人,做為一個成功的商人,他自然懂得如何籠絡部下,卻更知道,要保證部下不貪墨,不生野心異念,並不能僅靠示恩「豬頭解鋪的徐穆塵當年若非對老父忠心耿耿,也不會獲得那麼大的信任和權利,但是沒有約束的權力,以及丁家成為霸州首富,而他垂垂老矣,卻終不過是丁家一個手下人的不平衙感,最終還是使他走上了邪路。
身居上位者,必須要能駕馭他所用的人,不管他是一隻狗、一頭虎還是龍,都要套上轡頭,不能讓他做脫韁之馬。
丁承宗擔心的是,小六本是霸州一痞,而如今卻是一方統帥,他與楊浩是結義兄弟,可這麼多年來,聚少離多,常年在外,如今威權日重,獨領一軍,此番收復隴右,對他如何進行安排,如何加以約束,一個處置不當,就算小六不會懷怨,他那些從一開始就聚攏在他周圍,不知楊浩為何物的部將們肯服麼?
楊浩居其位而慮其事,對此其實並非沒有考慮,他也認為,相信完善的制度,比一味地依賴人的自覺和品性更牢靠,不過對這件事,他並不如丁承宗顧慮之多。丁承宗畢竟是一個商人出身,雖說心思縝密,事無鉅細,不過這也限制了他的思路和心胸。
楊浩以為,小六和鐵頭雖常年領軍在外,但是一直就沒有脫離過他的控制,情報、糧草、軍伍的發展和訓練,種種方面,背後都是他在支援和提供,如今又因宋軍的圍剿被迫離開了巴蜀根基之地,流落到了隴右草原,他的兵勢再強大,眼下也不足以自立山頭。此時取隴右,足以讓這匹放養於外的野馬套上嚼頭,漸漸納入體制之內。
丁承宗見楊浩已考到此事,便也放心了,他之所以和楊浩說這番話,倒不是懷疑小六,也是出於防患未然的心態罷了。不過對如何安置小六,兄弟倆還是很認真地計議了一番。
“小六,這幾年你獨自在外,與鐵頭兩人,單槍匹馬而赴巴蜀,轉戰巴蜀,牽制宋軍,為我河西大業,立下卓著功勳,而今,又能為本王帶出五萬精騎,功莫大蔫。木恩、木魁、張崇巍,皆我開國功臣,獨領一軍,饋守一方,以你之功,可御此例,本王封你為關中都督「鐵頭為統軍使,仍領所部,麾前效力,你可願意?”
當著眾多將領的面,楊浩不叫他的大名,仍然喚他小六,這就是另眼相看了,童羽心中便是一曖,又聽楊浩如此安排,剛剛回來便是一個都督的官位,不由得心生感激,連忙與鐵頭拜謝領命。小六從一介潑皮能有今日,權柄地位的確大漲,可是眼界也隨之開闊了。
自家事自己知,他知道讓他領軍征戰一方,他辦得到,讓他獨樹一幟,他並沒有那個能力,並不僅僅是因為糧草輜重、情報謀劃,一直依賴於楊浩,即便給他這個條件,他也沒有這個才能,而且他到巴蜀後,雖自稱義軍,在官兵眼中
卻是亂匪,縱橫各地,說是劫富濟貧,說穿了就是打家劫舍,士族中的能人不會投效於他,他可沒有大哥楊浩麾下那麼多治理政務「參贊謀略的高人,因此也從未有過脫離西夏,自立旗幟的念頭。
或許他手下有些將領自我膨脹,曾有過一些貪婪的念頭,又或者繼續任由他這樣獨自領軍在亂,隨著年齡、閱歷的增長,麾下兵馬只知有他而不知有楊浩,將來他也會產生野心,但是從現在起,這種可能的萌芽,已不可能再萌生了。
童羽只顧歡喜,旁觀諸將羨慕之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