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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相們拉出來嘮叨嘮叨,並不以為奇,在遼國就更加隨便,酒桌上的瘋話,聊聊也就罷了,沒有人會舉報追究。不過揣測太后有禪讓皇位之意,畢竟還是有所顧忌的,旁邊立即有人出聲勸阻。
這位卻實在有些醉意了,不以為然地道:“那又什麼不成的,耶律一族,是咱大遼皇族,當今皇上年幼,能坐得穩這江山,駕馭得了諸部虎狼嗎?也就得耶律休哥大將軍這樣的人物才成。再說,我也沒說太后就有意禪讓啊。
“那你是說?”
“太后年輕貌美,耶律將軍風華正茂,保不齊太后因為耶律將軍的大功,下嫁於他,耶律將軍以亞父身份輔保皇上……”
“喝多了不是,喝多了不是,別看耶律休哥待年輕,輩份可高啊,那可隋國王耶律釋魯大人之孫,遼太祖族兄、南院夷離堇耶律綰思大人之子啊,論道起來,耶律休哥將軍該是當今皇上的曾祖,這麼一算,那是太后娘娘的什麼人吶?你這輩兒差的也太遠了。”
“咱大遼哪有那麼多臭規矩啊,子繼父妾,叔聘侄女,古有成俗
啊。也就這幾年,學的漢人那些臭毛病。”
運人越說越不像話,卻也不算太荒唐離譜,誰知道太后娘娘是不是真有這意思啊,二十出頭的貌美寡婦,她就是太后,也一樣是女人,就沒有想男人的時候?這人嘮嘮叼叼的被同行吃酒的友人給勸走了,可這話題一開,各個桌上的三五知交好友們不免紛紛議論起來。
兩個酒人兒搖搖晃晃地出了酒樓,走出不多遠,四下一看,不見有人追蹤,二人脖子一縮,頂著寒風便鑽進了一條小巷子。
一幢大宅,後跨院兒,一進院門兒,兩個人臉上的醉意就全消了。待進了房間,喝了兩杯濃茶,二人的眼神就更加清明瞭。
“二號,這一招管用嗎?咱們堂堂正正的漢子,刀槍劍戟的拼不過
他,耍耍嘴皮子,就能報得了咱們白甘部的血海深仇?”
另一個人兩眼一眯,深沉地抿了口茶,陰陰一笑道:“老七,你還別不服氣,二哥這可是有高人指點過的。”
老七哼了一聲道:“蕭綽對耶律休哥,一向信任有加。這一回,又是耶律休哥力挽危局,些許讒言,恐怕動不得他。”
二哥得意地笑道:“你這話又說的差了,漢人有個典故,叫曾母疑子,說的是有個與孔聖人的學生曾參同名的人殺了人,有人去告訴他的母親,說他兒子殺了人。知子莫若母,那曾母當然不信,可是過了一會兒,又有人來告訴她,說她的兒子殺了人。等到第三個人來說的時候,曾母就害怕了,於是跳牆逃走。
呵呵呵,老七啊,蕭綽再信任耶律休哥,能趕上一卒母親信任自己的兒子嗎?一個人說她不信,兩個人說她不信,如果一千人十萬人都這麼說呢?再者說,現在一個少不更事的小娃娃做皇帝,你當耶律一族的人就都肯服氣麼?現在耶律休哥的名望無人可及,這風聲一傳出來,自然會有人打起他的主意,他耶律休哥再忠貞,架不住一群心懷不軌的人往他身邊湊啊,蕭綽的耳目不少,一旦讓她聽到些什麼,那時耶律休哥就是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啦。古往今來,多少敵人打不垮的忠臣名將,都毀在這一個間字上,耶律休哥就不能栽個大跟頭?”
老七湊到他跟前兒,低聲道:“你也知道蕭綽耳目眾多?還記得那一年耶律賢兵圍上京城嗎?信口胡言者可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一概都……”
他的手往下重重地一切,二哥又笑了:〃老七,我說這手段高明,它就高明在這兒呢。當時傳的是什麼?傳的是先皇已重傷不治而死,她可以辦你一個蠱惑軍心。可這一回呢?咱們哥們,只是起個頭兒,然後就不露面了,自然有那閒極無聊的人,把這謠言越編越圓滿,越傳越逼真。蕭綽那娘們兒,心裡頭再惱火,她還有氣發不出來,大家夥兒傳的是什麼?是耶律休哥功比天高,是我大遼的頭一條好漢,她怎麼殺呀?這邊一殺人,耶律休哥那邊心裡頭就得犯核計,嘿嘿,這個啞巴虧啊,她吃定了。”
二哥把二郎腿一翹,眯起眼睛,假若一線的眸中閃爍著針一樣的光芒,冷冷說道:“耶律休哥如可用,那就是咱們報仇的最鋒利的一口刀。如果耶律休哥不可用,哼哼,等到蕭綽那賤人與耶律休哥君臣反目的那一天,自然也就有捺不住寂寞的人跳出來生事。我白甘部,就葬送這一對君臣手中,這個血海深仇,我們一定能報!”
北地朔風正寒的時候,崖州卻仍是草木蔥鬱,一片春光。
“珠崖風景水南村,山下人家林下門。鸚鵡染時椰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