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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他。
趙光義全身僵住,喉中嘶嘶地出氣,已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他想說什麼,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同樣沒有人知道,兩雙眼睛就這樣對視著,直到他一雙眸子漸漸失去神采,完全變成了淡的灰色。
天亮了,中軍大帳裡發出一聲驚呼,一個面無人色的禁軍侍衛跌跌撞撞地跑出來,片刻之後,各路將領一個個像火燒眉毛似的向中軍衝去。
夜晚期間,御帳周圍除了御林軍,絕對不許其他人靠近的,所以騷動隻影響了很小的範圍,晨起計程車卒們雖然看到本部將領面色凝重,匆匆向御帳行去,也不會多想。覲見天子的時候,平時與此也大概相仿,雖說今日面色沉重了些,腳步倉促了些,誰又會想到皇帝在千軍萬馬中會被人取去首級?
“怎生是好?怎生是好?”眾將一個個面無人色,相顧惶然。面對此情此景,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就連李繼隆也是心亂如麻。
“不能聲張,在此關頭,絕不能聲張!”
羅克敵沉聲說道,儘管他對趙光義一直談不上什麼忠心,他取信於趙光義,不斷攀登高位,掌握軍權,最初的日的是想做一個大宋朝的周勃,可是起光義是趙光義,大宋國是大宋國,眼下北伐失敗,追兵如狼群,一直在後面苦苦追逐,可以想見,遼人很快就會發起報復性的反攻,一旦這時皇帝離奇暴斃的訊息傳開,宋國將不攻自潰。
“不錯,不能聲張。”得到羅克敵提醒,國舅李繼隆也清醒過來:“秘不發喪,照常退兵。以聖上名義,繼續部署邊關防務。”
一位將軍壯起膽子道:“李將軍,逕弒啟的兇手,我們……我們不再追查了麼?”
“胡鬧!”李繼隆鐵青著臉色道:“如何追查?一旦緝兇,此事就要鬧到無人不知,難道說聖上遇刺,有驚無險?聖上卻就此不再露面,你當數十萬將士都是白痴?”
那位將軍品階不吝李繼隆之下,卻被李繼隆一頓搶白,弄得面紅耳赤,羅克敵忙打圓場道:“裘將軍,非是我等不肯追查兇手,只是此時緝兇事小,江山社稷重大,況且,那刺客既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中軍大帳,殺死聖上,取走首級,此刻必然早已逃之夭夭,就算仍在,數十萬將士中找一刺客,不啻於大海撈針,如何找起?再者,最可慮者,刺客如果是遼人,遼軍得知聖上已死,必不惜一切,立即追來,到那時不要說查詢兇手,我們全都要留在這兒了。”
羅克敵這樣一說,那位裘將軍也不由得面色一變,暗自後怕。羅克敵又轉向李繼隆道:“李將軍,當務之急,有兩件大事要做。第一,秘不發喪,穩住軍心,把人馬安全帶回國去,依照聖上駕崩之前所定策略,部署邊關防務,防止遼人反撲。第二件事,護侍聖上遺骸,悄然返回東京,立即議立新帝,以便穩定朝綱。兩件事必須同步進行,任其一出了差遲,我宋國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李繼隆聞言,不禁連連點頭:“羅將軍說的是,末將方寸已亂,想得不夠周全,險些誤了大事,”
羅克敵無暇與他客氣,沉聲又道:“這兩件事,任其一,都得有一員大將來主持其事。羅克敵主持樞密院,當仁不讓,願承擔一事。另一件事,就需李將軍來承擔了。”
李繼隆一聽就欲推辭,羅克敵伸手一按,說道:“殿前都虞侯崔將軍此刻還未趕回,軍中以你我軍階最高,況且此番兵敗高梁河,大軍回返,一路上李將軍指揮若定,使得遼人無機可乘,將我們的損失減到了最小,不管是論官階還是論能力,足堪此任。你就不要推辭了。只是……扶柩還京,議立新主和接掌兵權,鎮守邊關,兩件事,還請李將軍擇選其一。
“這個……”
對於這兩個人的能力,其他眾將都是心悅誠服的,他們也知道,這一回兵敗高梁河,若不是羅克敵、李繼隆二人押住了陣腳,現在得以南返的軍隊恐怕連現在的一半都沒有,因此對羅克敵的提議毫無異議,紛紛催促道:“李將軍,還清不要猶豫了,事態緊急,速做決定啊。”
李繼隆眉頭緊鎖,沉吟有頃,重重地一跺腳道:“成,那李某便不再推辭了。繼隆願領三軍,安然南返,主持邊關防務,扶柩回京,議立新君的大事,就有勞羅將軍了。”
羅克敵微微一怔,旋即點頭道:“好,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開始行
動。
羅克敵本以為李繼隆會選擇扶柩回京,要知道眼下尚未完全脫離險境,而且就算回到了宋國境內,也不是就可以卸下重任的,馬上面臨的就將是遼軍的反撲,責任重大。而回京議立新君,卻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