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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黎教授、孫教授,這個……”突然醒悟過來的汪睿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孫老教授的問題,不由有些語塞。
“汪睿,這是不是你祖傳的醫學方劑?”一旁乾坐著的劉明章好不容易逮著個可以參與的機會,馬上插話道,“我聽羅明教授說過,你家可算是杏林世家,好像祖上還有人做過御醫吧!”
“對對對!劉主任果然很是關心、瞭解我們學生!”在聽到劉明章話後的汪睿,有種親吻他的衝動,畢竟這樣尷尬的情形讓他感覺很有壓力,自己總不可能說這是修習上古醫訣的結果吧,如果那樣的話,很有可能被拖到華夏研究院解剖切片了。
“呵呵……祖傳醫學果然有著非凡之處!小睿,我看過這藥方,大開大合、郫補相宜,藥xìng、毒理都拿捏得很好啊!”黎慶然笑著對汪睿說道。
“呵呵……”汪睿撓了撓頭,“黎教授,這也算是我運氣好,正巧家傳醫學中有這方劑,而用西醫來解決,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對了,小睿,你能說說這方劑的具體功效和出自的典籍麼?老頭子我研究中藥方劑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類方劑呢?”黎慶然顯然很滿意汪睿的答覆,不由追問著。
聽了黎老教授的問話後,汪睿不由有些頭疼,自己可不能真的將那無上醫訣給說出來。想了想後回答道:“黎老,這方劑的確出自我家祖傳的典籍,至於具體名字我記得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家裡的典籍有《太平聖惠方》的部分殘本。”
汪睿也不算憑空亂說,這方劑的確出自《太平聖惠方》,不過他擁有的可不是殘本,而是完完整整的全本,自他從指環中得到大量醫學典籍、病例等,都是以神唸的方式存在他腦海中的。
“《太平聖惠方》殘本?”黎慶然在聽到汪睿說出這名字時,身子不由站了起來,那不時晃動的軀體可以看出此時他內心的激動。
“黎老,你怎麼了?”劉明章很是關注兩位老教授與汪睿的談話,雖然不明究理,但是從兩老對汪睿的談話內容可以看出,他們是很重視汪睿的。此時他看到黎慶然居然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不由很是驚訝。
“小劉啊!這《太平聖惠方》算是我國醫學史上的一部巨典,收集了包括脈法、處方用藥、五臟病證、內、外、骨傷、金創、胎產、婦、兒、丹藥、食治、補益、針灸等方面的病例、方劑,雖然是宋代編撰,但是所具有的意義那是無以倫比的!”孫老教授在一旁為劉明章解釋道。
“是啊,正如老孫所說,這《太平聖惠方》所蘊含著巨大的參考價值,不過由於年代久遠,加之卷帙過大、不易流傳,現今基本失傳!”黎慶然此時也平伏了內心的激動,很是感嘆的附和道。
倆位老教授的話讓劉明章很是震驚,對於他這種純西醫院校出來的人來說,中國的一些古典醫學典籍,最多略曉幾部書名,至於具體內容和作用那肯定是不清楚的。同樣,對於汪睿來說也差不多,半路出家的他沒有想到,自己神念中眾多典籍中的一本居然都有著這麼重大的意義和作用,那麼其他是否都是有著相同、或者更高的價值呢,想到這裡,汪睿不由感到渾身發燙。
“小睿,這個……這個……我有個不情之請如何?”黎教授突然有些扭捏的對汪睿說道,而一旁的孫老教授此時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竊笑。
看著黎教授這扭捏的姿態,汪睿心中不由一暖。這類老教授都屬於痴心研究,基本上都是將畢生奉獻給了華夏醫學事業。也不待黎教授繼續說,汪睿朗聲說道:“黎老,我知道你的意思,家傳的這《太平聖惠方》殘篇是不可能拿出來的,這是祖訓!”
祖訓這類話語,當然是汪睿給瞎掰出來的。而當黎慶然聽到這話時神情不由一滯,不過汪睿沒有給他發言的機會,繼續說道:“不過這殘篇上的大部分方劑和例證,我基本上都記住了,待會我整理好後給黎老參考、研究如何?”
“好!好!小睿,這真是太好了!”此時的黎慶然歡喜雀躍,猶如小孩子得到了久違的糖果,而一旁的孫培明在見到老友這樣開心,也是臉露笑顏。畢竟對於他們這類醉心研究的人來說,最為需要的不是錢、權,而是希望能夠在醫學史上畫下屬於自己的一筆,那才是最為珍貴的。
“小睿,這是我的電話,待你整理好後就直接和我聯絡!”黎教授從懷中掏出一張古樸的名片遞給了汪睿,這讓一旁的孫培明和劉明章很是吃驚,因為他們可知道黎慶然的脾氣。專一、執著這是說得好的,固執、犟脾氣、死板頭……類似評價在整個醫學院可是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