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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下這些混亂自然會傳遞到整個財富之城。
他抬頭看了看開始混亂的奔行著的民眾,看著開始打砸、尖叫、扭打在一起的人,看著在橋上高呼自由和新秩序的小丑,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退回到了小巷的陰影中。
就在混亂到達一個頂點的時候,淡到近乎無色的淺藍色光暈從馬庫斯的駐點那裡閃動了起來,像是黑夜中升起的火,又像是暴風雨中的燈塔,幾乎是瞬間就讓碎喉大道的民眾平靜了許多。
微弱的跳躍了幾下,淺藍色的光暈突然變亮了幾百倍,劇烈的躍動著凝聚成水桶粗的光環,銀灰色的流光在光環上方閃動著凝成大段的符文,如同藍水晶一般的人影在符文的環繞中逐漸凝成實體。
隨後,和真人一模一樣,只是表情呆板的灰袍巫師們陸陸續續的從光暈中走了出來。
但羅蘭知道,這不是結界巫師的傳送技術,而是戰鬥巫師的擬像實體。
雖然說起來高大上,但不過就是一個改進過的映象術而已。
在瞭望白塔,就算是戰鬥巫師也分為好幾個流派:有靈活的利用飛行術和儲法道具進行無法抵抗的高空轟炸和空中戰的;有像是詭刀巫師那樣利用各種近身巫術限制削弱敵人,再用武器乾脆利落地幹掉敵人的;還有利用各種防不勝防的幻術和防禦巫術把自己置於絕對安全之地,然後再從容不迫動用各種手段解決對方的。
沉默巫師率領的碎喉之杖就是最後那一種。
因為巴蘭山上恆久環繞的混亂魔力場,整個法拉若都被各種魔化生物所包圍。為了緩解壓力,法拉若甚至在契約之神的神殿那裡有幾個永久僱傭協議。
被這種環境逼迫,每一個在法拉若長大的人都要學會如何與各種稀奇古怪的魔化生物戰鬥。好在法拉若的南邊就緊挨著眺望白塔,因此法拉若人也不像卡拉爾那樣因為不瞭解而恐懼厭惡巫師。從法拉若的老王那一代開始,在十幾年的積蓄中,法拉若人也組建了幾支巫師團作為精英貯備。
碎喉之杖就是其中的一支。
只見一個個半透明的虛像在空中凝成實體,然後消失在原地,又在另一個地方隨機出現,勾勒著一個個銀灰色的基點。
不就,空中便開始隱隱傳來打雷一樣的轟鳴聲。
但最顯眼的,便是他們手中那一米多長,與長柄斧似乎並沒有什麼差別的鋼鐵法杖。
摻了金屬的法杖不能書寫關於溫度變化、預言和邏輯打擊型別的法則,還會讓空間和風暴系的巫術變得狂暴而無法控制,因此大多數的巫師都會避免在法杖中使用金屬材料。
不過碎喉之杖之所以敢使用以純鋼鐵打造的法杖——或者說斧杖,卻正好是利用了這一特性。
法拉若人自出生就沐浴在混亂魔力之中,血脈中奔湧著魔力,是除了蘇澤人之外最容易轉職狂戰士的民族。可同樣的,法拉若人並不像緹坦人那樣對奧姆的法則足夠敏感——換句話來說,就是他們的血脈屬性偏高,但感知屬性天生不足。
在這種情況下,法拉若人想成為巫師很簡單,但想成為一名青銅階以上的巫師卻是極為困難,而成為白銀階巫師基本就是不可能的情況。
畢竟如果不能感知到奧姆之牆的法則,他們的靈魂根本不可能從中得到昇華。
馬庫斯是一個特例。他之所以能在巫師之道上一路前進到黃金巔峰,甚至隱約觸碰到自己的起源,是因為他特殊的血統——
他是一名半魔人。
並非是指魔鬼的混血,而是魔化生物的混血。
準確的說,他的父親是一隻嘶嚎之子——一種兩頭、不斷髮出可怕的嘶嚎和轟鳴的巨狼,天生白銀階的強烈魔化生物。
他血脈中流淌的混亂魔力讓他天生就能隨意釋放轟鳴術和恐懼悲鳴,因此他理所當然的被同村人視作怪物,多次被村民迫害生命垂尾。可他卻同樣因為自己的血脈,天生就比其他巫師都要敏感的多。
他的故事暫且不提。總之,在他成為老山王最信任的巫術顧問之後,他就提議以自己為樣板組建一支巫師團——馬庫斯的意思並不是說讓他們被狼艹,而是讓一些天賦不足的巫師在訓練過後試著駕馭狂暴的力量。
他把自己的血注入到這些年輕的巫師身體裡,然後給他們全金屬的法杖,只教導他們少數的幾個空間和風暴的巫術以求速成。
在訓練完成之後,他們必須親自擊碎自己的喉嚨。給自己定下沉默誓言換取無聲施法能力的同時,還能順便約束自己無時無刻不在發出的可怕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