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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希望能在自己有一天受難的時候,多一些人來幫助自己而已。
“你們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小偷!騙子!骯髒的吃屎的惡棍!”
他在薄薄的雪地裡跺著腳,高聲咒罵。卻對殘酷的現實無能為力。
像是塔夫里老爹這種家與家業都在爆炸中毀於一旦的可憐人並不少,在他們提著最後的一點家當麻木的站在雪中痛哭流涕的時候,陰影中的一些不懷好意的人便開始打量著這些可憐人,提著塗了糞的豁刃匕首慢慢向他們摸去。
他們可不傻。
這些血手指們呵呵的冷笑著。
與其和那些傻粗的沒腦子的人在店裡搶那些笨重又不知道值不值錢的玩意。還不如直接搶這些店的主人。
那些店主自然對自己的店更加了解。遇到這種災難,他們肯定會先撿最值錢的東西帶著走。
那麼直接從他們身上去搶東西,豈不是比從店裡搶東西省事的多?
他們就這樣躡手躡腳的從背後接近塔夫里老爹一家。就在他們的匕首即將刺入三位山民的身體的時候,劇烈的疼痛卻從後背襲來——
“啊——”
炸裂般的寒光從塔夫裡的眼前一閃而過。讓他瞬間驚起一身冷汗。還不等他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背後便傳來丁零當啷的匕首落地的聲音。以及殺豬般的慘烈哀嚎。
塔夫裡回過頭去,不由得後怕起來。
只見幾個平時經常看見的幾個血手指的雙臂齊肘而斷,血如泉湧。而他們的手甚至還緊緊攥著匕首沒有鬆開,就這樣連著前臂一起掉在地上。
而他們離自己的距離甚至不到三步。這個距離暴起發難,只是身體強壯卻沒有職業等級的塔夫裡對他們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別說是僅存的這點家產,就連妻女他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恩人是誰?”
塔夫里老爹扯著粗豪的大嗓門抬頭四顧。
“你沒事了,孩子。”
一個慈祥的蒼老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塔夫裡的神色頓時恭敬了下來。
那並非是對強者的畏懼,而是山民對年長者的天然尊敬。
塔夫裡再次回過頭去,看到一個身披黑衣的老人提著一個古舊的箱子站在他的身前,而一個手上攥著一把彎曲的銀匕首的巫師正面無表情的把雪亮的匕首放回到腰間的鞘中。
詭刀巫師?
塔夫裡皺了皺眉。
能養得起詭刀巫師的,毫無疑問只有那些大貴族。
雖然他對老人救了自己一家的行為心底充滿了感激之情,可剛剛經歷過可怕的哄搶事件的他實在是有些風聲鶴唳,現在看誰都感覺是不懷好意。
“……老人家,你是?”
塔夫裡先是示意妻女向老者跪下表示感謝,隨後恭敬的問道。
……但願不要剛出虎穴又進狼窩吧。
“你無須在意。”
可出乎他的意料,那位老者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對他說自己的名諱。
老人低笑著,聲音有些沙啞卻滿含笑意:“你去跟大家說吧,那個四處安放炸彈的人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了。”
……什麼?
塔夫裡一怔。
“老人家,你說什麼?你把那個人殺了嗎?”
但那個身披黑衣看不輕面目的老人只是呵呵的輕笑著,便要轉身離去。而跟在那個老者身後的幾個人也只是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也跟著老人一起離去。
塔夫裡心中頓時就有些著急。
是不是自己的疏離的態度太明顯了?這樣是不是不夠禮貌?是不是自己的態度讓這位救了自己一命的老者傷心了?
但他還不敢去追。
他的妻女就在身後,在這種混亂不堪的時候,她們兩個必須要自己的保護才行——
塔夫裡決定
“老人家!你叫什麼!”
塔夫裡在老人身後大聲喊道。
他決定,無論如何,至少把一個“穿著黑袍的老人救了自己”這件事宣揚出去。只有這樣才能讓這個混亂的城市多出幾分人情味。
“你就叫我奧蘭多吧,”老人並不回頭,只是淡淡的說道:“還有,孩子,小心水。”
小心水?
什麼意思?
塔夫裡茫然的想了想,卻發現那個老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他餘光一撇,發現自己家後院的小巷子裡積水聚成了淺淺的水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