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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
羅蘭左手伸開,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左手手指。
只見五根修長的手指瑩白如玉,中指的第二指節一圈荊棘一樣的黑色痕跡淺淺的烙著。
一直等了好久,羅蘭也沒有發現有哪怕一絲一毫的刺痛感閃過,嘴角愉悅的翹起。
身為選民,如果他做了神明所不願意看到的事,他的左手中指就會開始抽痛,那圈黑色的痕跡就會收緊。
那是來自靈魂的拷問。不會讓他的指尖充血壞死,卻會受到七倍的痛苦。
這代表“背約”之罰。
但現在,羅蘭利用長眠導師的洗禮催眠克勞迪婭——這種毫不遮掩的殘害同僚的行為,卻沒有被長眠導師所懲戒。
這代表她並不排斥,甚至贊同這種行為。
“大概這就是為什麼告死鴉之間打的厲害的原因吧……”
雖然意料之外的逃過一劫,但羅蘭心中卻為此敲響了警鐘。
他必須成為長眠導師的教宗。只有這樣,他能在短時間內組建出忠誠而強大、足以干涉王國戰略局勢的武裝力量。
但如果羅蘭真的成了教宗,如何約束這群桀驁不馴的告死鴉們又是一個難點。畢竟長眠導師是完全不管這些事,他又能以什麼樣的名義插手呢?
……不過,之後的事暫且不提。
羅蘭把雙手收回,看著雙目無神的克勞迪婭,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
克洛德對克勞迪婭的威脅顯而易見……當務之急是趕緊把這件事搞定,然後立刻去白塔和艾斯特匯合。
之前羅蘭和他已經定好了。艾斯特需要給羅蘭頂上一段時間的罪。簡單來說,就是讓他以赫爾蘭或者奧蘭多的身份在白塔行走。給羅蘭引走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的目光。
比方說,即將和羅蘭結下死仇的戰爭女神教派。
要知道。羅蘭從來都不是一個大方的人。
現在克勞迪婭已經完成了洗禮,羅蘭已經理所當然的把克勞迪婭看成他的人了。
他現在正缺人,就算加上卡卡里特那邊也不夠他大鬧一場的。
難得遇到一個演技這麼好,自己又難得看著順眼的,羅蘭又怎會放她被克洛德那個老頭子幹掉?
說句不好聽的,一邊擺個年輕多金機智的美麗少女,一邊擺個雙手染滿異端和無辜者的鮮血的老頭子……就算羅蘭對兩邊本來沒有任何主觀傾向,也得給整出相當主觀的個人傾向來。
所以,羅蘭又怎會讓克勞迪婭就這樣毫無用處的死掉?
再不濟……當個炮。友也好啊。
這麼想著。羅拉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相當愉悅的笑容。
之前羅蘭已經測試了克勞迪婭在催眠情況下的服從性、邏輯性、記憶力和對不瞭解事情的反應,得到了足夠讓羅蘭滿意的結果。
“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嗎?”
“不記得了。”
“你印象中最後的畫面是什麼?”
“瑪肯隊長笑著對我揮手。”
“你有離開過隊伍嗎?”
“沒有。”
毫無預兆的,羅蘭以極快的語速對克勞迪婭發問。
克勞迪婭只是跟著羅蘭的問題快速回答,卻讓羅蘭微微皺起了眉毛。
……不對。
那個“笑著的瑪肯”,毫無疑問是卡巴拉之敵沒錯。
但如果說克勞迪婭從來沒有離開過隊伍,那行克勞迪婭的腳印又是誰的呢?
略微思索,一道靈光在羅蘭腦海中閃過。他不禁脫口而出:“是那個卡巴拉之敵!”
是了……如果說克勞迪婭是被卡巴拉之敵直接帶過來的話,她就不會留下腳印了。
可是不對——她的手環又是怎麼掉在野外的呢?
“那種銀質的手環,你一共有幾個?”
“兩個。丟了一個。”
“什麼時候丟的?”
但克勞迪婭的回答卻讓羅蘭悚然一驚:“我那個手環在六歲那年就丟了。”
……臥槽姐姐你別嚇我。
而且六歲那年你手腕有那麼粗嗎……
但轉念一想,羅蘭就明白了過來:“這是你們家的傳家寶?”
“是。”
那倒是不奇怪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為什麼一個世襲子爵的傳家寶是一對破銀鐲子?
羅蘭能看得出來,那手環上絕對不存在什麼法陣。也沒有神祇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