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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那就是讓他們徹底離開大地。
希格斯作為前蓋亞之父,蓋亞之壁的創造者,大地無疑是祂的主場。只要祂的信徒站在大地上,祂就能源源不斷的給他們提供力量。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扼住他們的咽喉,將他們拖離大地。之後再針對其他的不死性進行逐一破解。畢竟黃昏追隨者的不死性遠遠弱於黃昏眷民,相對後者來說要好解決的多。
看著在艾露卡多的鉗制之下,受難之樹掙扎著,迅速枯萎凋零,羅蘭終於鬆了口氣。隨著他身上的異化迅速消退,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疲憊。
別看羅蘭好像什麼都沒幹,只是把約瑟的聖靈給召喚了出來而已。事實上,以白銀階強行驅散真理殿堂級別的神術加持,要不是羅蘭使自己暴走,他的位格絕對辦不到這件事。
就和之前對陣貝爾納時一樣,面對希格斯的信徒,羅蘭心中再次被來自導師的殺意充滿。但這次卻和上次有些許不同。
也許是之前被希格斯汙染了一次,心靈變得堅定了許多。這次羅蘭使自己的起源暴走,又面對了導師殺意的感染。竟然也沒有失去理智。當然,即使如此。羅蘭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也耗費了巨大的精力。
他越發的肯定了,導師對於一些標準的評判。
以羅蘭為例。羅蘭越是做出一些節操喪失的事情,導師就越愉悅;羅蘭越是暴怒,悲傷,或充滿某種堅定而劇烈波動的情緒的時候,導師就越興奮。相反,在羅蘭保持鎮定、勝券在握的時候,導師似乎也提不起什麼性質。
……真是惡趣味。
羅蘭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曾經聽聞,因為當時奧姆在創造長眠導師的時候參考了黃昏的特性,於是長眠導師便成為了最接近黃昏的聖者。
在所有的聖者中。她的化身是最接近凡人的。無論是臉上始終充滿狂喜,手持死。刑具的行刑人,還是佝僂蒼老、總是嘆息著的掘墓人,亦或是沒有五官、優雅而慵懶的守墓人,都是以人類的形象出現的。
縱使長眠導師的三個化身以人類的角度來說都充滿了怪異,但比起以樹狀圖出現的卡巴拉之樹、以一顆被巨蛇纏繞的金色橡木為化身的蓋亞之父,亦或是以一個金色的石板顯露於人前的立約者來說,她都已經是最接近人類的那個異類了。
她也是對凡人最感興趣的聖者,唯一對人類的詩歌感興趣的聖者。唯一要求牧師譜寫讚美詩的聖者。
比起其他的聖者來說,她太具有人性了。但任誰來也能看出,她的人性不過是模仿得來的偽物,可光是她具有模仿人類的興趣這一點。就足夠令人毛骨悚然了。
看著約瑟的巨大人形漸漸消散在空中,羅蘭卻並沒有留意。他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另外一件事分走了。
——在這次羅蘭在從告死天使的狀態退出的時候,有奇異的幻象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似乎有無盡的灼熱的沙塵在羅蘭眼前一閃而過。裹挾著熱風的什麼昏黃色的東西聚攏起來。轟鳴著形成了數千米高、直達天際的巨大抽象人形。在祂的面前,受難之樹就像是孩童般渺小。
但是。那樣的幻象僅僅維持了一個瞬間。羅蘭只能看清那個巨人有些像是一個被縫住嘴的苦修者。祂的手被繩子捆縛在胸前做出祈禱狀,沙塵一般的長髮向四周舞動著。
——第一時間的。羅蘭就聯想到了自己在和貝爾納對決時身後浮現出來的昏黃色人形。
……這意味著什麼嗎?
羅蘭意識到這件事似乎擁有某種特殊的意義。他不由得暗暗留了個心。
不過在那之前,有著更重要的事等待著羅蘭去解決。
財富之城的一切,都應該得到解決了。
“艾露卡多,已經夠了……回來吧。”
羅蘭輕聲念道。
黑紅色的怪物恭敬的點了點頭,將受難之樹拋在地上,便退了回來。
受難之樹的藤蔓已然枯死,化為灰燼。只剩下了一截一米高的樹樁,和一個嵌入其中三分之一的木質化的男性頭顱。
受難之樹的殘體掙扎著,如同蟲子般的蠕動著,顫抖著,想要將自己再次埋入土中。但那是沒有藤蔓、沒有根也沒有手臂的它做不到的事情。於是它便發出了尖銳的顫抖著的悲鳴。
它在無數十字架中艱難的蠕動著,碰到了一根殘缺的騎士的殘骸。它彷彿找到了樂土一般,拼命想要把自己刺入其中,但它卻只能震動著,什麼也做不到。
“可悲的怪物。”
羅蘭嘆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