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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當歌頌!你們當歌頌泰爾的名!”
羅蘭的禱告聲如同雷霆一般在天上隆隆作響。耀眼的金色聖光從羅蘭身上傾瀉出來,如同流動的火焰一般攀附在周圍的建築物上。
他左手金色的權戒閃閃發亮。在這一刻,沒有人可以質疑羅蘭的神聖性。
人們狂熱的呼喚著“陛下”之名,狂喜著跪在地上高聲頌揚泰爾的奇蹟,匍匐著親吻羅蘭走過的地面,如同上面流淌著蜜糖和牛奶一般。
而在人們狂熱的呼喊聲和讚美聲中,從瘋狂中掙脫出來的巴斯克維爾亦步亦趨的跟在羅蘭身後,面色平靜而安逸。
他注視著羅蘭——不,準確的說,他注視著的應是在自己和羅蘭中間的某種東西。
如果感知足夠高的話,就能意識到那裡究竟有什麼。
他第一眼甚至將其認作了黃昏之物,但在冷靜下來之後,巴斯克維爾立即認清,那實際上是長眠導師的一個側影。
那昏黃的巨大人影相比較泰爾和恩佐斯,要更加純粹、更加偉大。他是世界的本源,是權柄的持有者。
那是王冠之主——是地上的王!
在巴斯克維爾的視界之中,眼前的一切和普通人截然不同。
羅蘭身上閃耀著銀白色的光焰,兩條螺旋的光翼從羅蘭身後刺出。
而被巴斯克維爾注視著的,卻是在羅蘭身後出現的若隱若現的龐然大物。
那是一個彷彿用沙塵縫製而成的聖職者人偶。它雙手合十。保持著禱告的姿勢被線縫在胸口,而一直遮到小腿的黑色長袍在暴風呼嘯之下向後狂亂的飛舞著。形成了一個倒三角的樣子。
在昏黃色的沙暴之中,聖職者人偶隨時隱沒然後再次出現。沙塵如同水流一般在空中流動著。螺旋上升或是下降,在羅蘭身邊形成了障壁一般的暴風。
而在羅蘭頭上,一頂王冠若隱若現,隨著他身後的昏黃色人偶的出現而同步。
被那幻覺侵襲,巴斯克維爾甚至感覺自己正頂著狂風前行。昏黃色的沙粒打在他的臉上,雖然不痛,但確實的有種前進的壓力。
然而,巴斯克維爾此時卻是歡欣的。
他狂亂的靈魂終於平靜了下來。那無時無刻的在心底湧現出的真假參半的“真理”完全消失不見,無時無刻在耳邊響起的低語也完全平息。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早已扭曲的靈魂在銀白色的光暈之下以極緩慢的速度修復著。
在死亡之前。巴斯克維爾就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寧靜。
雖然長眠導師讓他把忠誠交予羅蘭。但巴斯克維爾知道,就算導師不說他也會這麼做的。
羅蘭是將他從無盡的瘋狂和幻覺之中解救出來的人。是巴斯克維爾一人的救世主。巴斯克維爾此時內心的感動和虔誠,甚至遠遠比將他從死亡的境地拯救出來的恩佐斯。
瘋狂,亦或死亡?在痛苦的抉擇了三十年之後,巴斯克維爾重新得到了寧靜。那一瞬間,巴斯克維爾幾乎淚流滿面。
毫無疑問,羅蘭便是他的救主。若是有人此刻說羅蘭不是救世主的話,巴斯克維爾便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扼斷他的喉嚨。
因此巴斯克維爾也隨著那些跪在地上的信徒們一併虔誠的高聲歌頌泰爾的名。
一條街、兩條街——新的教宗出現了這個訊息比最快的瘟疫還要更加迅速的傳遍了法蘭克福。人們紛紛從房子裡衝出來,看著遠方或不遠處變成了燦金色的天空。不禁掩面而泣。
他們嗚咽著,大聲嚎哭著,跪在地上低聲祈禱著。信徒們用顫抖著的手在身前劃了一個三角形,然後緩緩地、莊重的用手按在胸口。
什麼教宗選舉。什麼聖人殺人——此時這些事情都不再重要。聖城重新有了他的教宗,人們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將帶來什麼後果,便毫不遮掩的表露出自己的狂喜。
隨著羅蘭一邊禱告一邊行過。暗暗的金色痕跡殘留在地面上。人們虔誠的親吻地面然後衝著羅蘭叩首、向著羅蘭禱告,用臉頰確認暗金色的地面上殘留的溫度。隨後。一種莫名的平靜感和幸福感就充斥在了他們心中。
隨後,越來越多的人跟在了羅蘭身後。老人、男人、婦女、小孩整齊而有序的跟在羅蘭身後。如同自發的巡禮一般。
一開始的人還不多。但人群彷彿有某種吸力一般,讓越來越多的人聚攏過來。這種無言的、約定俗成的集體行動具有比擬瘟疫的傳染力,甚至讓原本並不虔誠的人也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