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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每個教宗的都對交易有幾分自己的理解,因此每個教宗在形勢穩定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寫出新的經傳,對教義進行重新解釋。並且讓下面的神父和主教重新學習——而這種重新學習是真的會影響到神術修為的。
不理解、不認可新的經典的,神恩便會消解部分;而有共鳴、受到洗禮的,自然而然的就會進階。在法恩斯世界的任何宗教裡,教宗都是唯一能和神明產生真正意義的交流的人。因此唯有他們有權利解釋神旨。
但昔拉不同。
他雖身在牢中,卻如同披著主教的衣袍一般,依舊背脊挺直,容光煥發——(未完待續。)
ps: 昨天眩暈過後,今天身體好像又出問題了……坐在桌子前碼著字突然眼前一黑,然後手指使不上力氣站不起來還噁心想吐……不過今天沒睡過去,因此大約有第二章。
第七十章 昔拉的正義
“我就實實在在的告訴你,你這便是有罪了。”
昔拉眼中隱隱閃爍著光芒,語氣肅穆:“無需辯解——無論原因如何,你燒了鄰家的房子,這便是罪。你雖沒有傷他的性命,但火卻蔓延至數家,將他們的家產化作虛無。你既無法償還他們的損失,若不把你投入這牢中做永久的勞役,他們心中的憤懣又如何去平息?”
此刻,昔拉的雙手被枷住,腳腕被鐵鏈鎖住,鎖鏈的另一頭深深的釘在牆體上,如同一個將要被處刑的罪人一般。
他身上穿著破爛且沾有泥垢的白色麻布長袍,他撕開的袖子上能看到被鞭撻的血痕。但他的脊樑依舊挺直,聲音沉穩有力,如同他還穿著他的紅衣站在講堂上一般。
“況且,他們已然失去了他們的家。他們的妻女將因此而受苦難,生病且不得治,遇災年不得果腹。日夜勞作也不得溫暖。你給他人平添了麻煩,毀害了他們原本幸福的生活,你自然是有罪的。”
“但是,大人,”一個瘦弱的少年跪伏在他面前,聲音中滿是苦悶和憂愁,“我燒他們的房子,是因為他們的言語和行為傷害了我的爹孃。泰爾教誨我們,要尊重我們的父母,將他們如同自己的心和肺一般保護……那我的行為又有什麼錯呢?而且他們讓我進牢,也不能償還他們的損失,還不如讓我工作給他們還錢造房子。”
“不,並不是這樣。”
昔拉嘆了口氣,搖搖頭:“他們的錯誤。需要讓他們償還。你並沒有審判的權利,也沒有執行的權利。若是這個世界上人人如此,那麼世界早就亂了……這個世界需要律法。違反律法的人必須得到懲罰,就比如我,以及你。的確,讓你進牢對他們並沒有任何好處,卻可以提醒後來的人不要違反律法,正如人活在世上便是為了受苦,可他們受過的苦,總能讓後人少受一點苦。這便是人活在世的意義。”
在昔拉麵前許多人虔誠的跪伏著。這些人同樣身著麻衣,手上卻沒有戴著枷銬。黯淡的夕光從上方狹小的視窗擠進來。零星的還有雪花飄落,把他們的面板凍得通紅。
這些人都是犯下重罪,但卻罪不致死的人。
無一例外,這裡包括昔拉在內的所有人都是罪人,除非教宗親自赦免,否則他們終生不可離去。
曾經他們狡猾、邪惡、心狠手辣,但這些足以割傷自己和他人的鋒銳在多年的囚禁中已經被磨平。在這裡,他們需要終日勞動,終身勞作以贖罪。每個月都有因為繁重的勞逸和疾病而死的人。
昔拉是這裡唯一的例外。他不用勞作,但他卻比這些人都要辛苦。
他被送進來的時候,舌頭被割下,雙手雙足的骨頭被打斷。眼睛被挖去。可只是過了一夜,他身上的傷勢就自然恢復。
這是毋庸置疑的神蹟——因為在這座監獄裡有一半人都有或者曾經有泰爾的聖職,所以這座監獄最主要的功能就是封禁泰爾牧師的神術。
在這裡。祈禱是沒有用的。再虔誠的牧師的聲音也傳不到泰爾那裡去,因為它是被朱庇特的權柄所加持的聖地。
所以昔拉的“神蹟”顯著的激怒了典獄長。
因為這等於是說。他所掌握的並不是泰爾的神術,或是說昔拉比朱庇特四世的權柄更高——無論哪一種。都足以讓他發自心底的對昔拉感到厭惡。
“不要迷惑眾人了,異端!泰爾若還眷顧你的話,你便以大奇蹟從這裡出來吧!如果不能的話,就說明你的神不在這裡!”
這便是典獄長對因神蹟而恢復的昔拉進行了長達數日的鞭撻之後,看到身上的傷勢在每天日出升起時復原的昔拉所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