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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文真有些啼笑皆非之感,不由發了拗勁,喃喃自語道:“我非要揭開你們的底牌不可!”
心念之中,也一展身形,飛逝無蹤。
就在司徒文身影消失之後,又有兩條黑影,現身出來,望著司徒文身影消失的方向,不住口的冷笑。
之後,這兩條黑影,也告逝去。
第二天,近午時分——
司徒文又進了“正陽酒樓”。一看,那兩個少女,果然又已在座,也自揀了一副座頭坐下。
那兩個少女,回眸向他瞥了一眼,相顧哧哧而笑。
司徒文正自心裡盤算,如何開口向對方說話之際……
忽聽座中酒客,在紛紛談論著一個驚人訊息,其中竟然提到“怪手書生”之名,司徒文不由傾耳而聽。
“怪手書生真不愧心黑手辣,今天凌晨,忽然現身萬壽莊,指令莊主‘南天一燕’孔懷仁交出什麼千年何首烏……”
“孔莊主的胞姐,不就是那那邛崍掌門人‘白髮紅顏’孔冷芳,這怪手書生也未免太過狂妄了!”
司徒文聽得如墜五里霧中,心忖,可能是以訛傳訛。
“當然,南天一燕孔懷仁豈肯吃他這一套,雙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以孔莊主的功力,竟然在對方鐵笛之下,斷去一臂,這怪手書生的功力,可真嚇人!”
司徒文心頭巨震,對方既然也使鐵笛,顯然是有意冒自己之名,可能是一種陰謀,企圖嫁禍自己。
只聽座中酒客又道:“據莊中人談起,怪手書生年未過二十,面如冠玉!”
“白髮紅顏孔冷芳湊巧今晨因事回家,見胞弟被殘,盛怒之下,聲言要找怪手書生找回公道!”
那兩個少女,這時面上露出一種神秘之色,連盯了司徒文好幾眼,還加上一聲冷笑!
司徒文面上煞光頓熾,恨得直咬牙,心中暗暗道:“我若不把這冒名嫁禍的人碎屍萬段,難消這一口怨氣。”
突然——
一個莊了模樣的人,急衝衝的走上樓來,環視酒座一遍之後,徑自定到司徒文座前,擲下一紙簡帖,回身便走!
司徒文驚異已然的拿起一看,登時俊面失色,付過酒資,匆匆離座,下樓而去,身後又傳來那兩個少女的聲音:
“妹妹,我說今天必有好新聞,如何?”
“姐姐,我們也去看熱鬧去!”
司徒文雖然驚於那兩個神秘的少女,事事先知,但他已無暇理會,出門之後,遙遙隨著那莊丁身後而去。
出了東門,地勢愈來愈是荒僻。
眼前——
荒冢累累,蓬蒿沒脛,枯骨隨地可見,腐朽的棺材板,四處拋散,赫然是一片亂葬墳場,蒼涼至極。
司徒文心下不由暗自嘀咕起來,付道:“不知這邛崍掌門大‘白髮紅顏’孔冷芳傳簡邀自己來這荒僻之地,究竟是存了什麼心理?”
那帶路的莊丁,已消失不見。
司徒文再前行數步,停身在一塊較為平坦之地。
就在司徒文身形剛停之際,一陣衣袂拂草的率聲中,一座高隆的古家後面,現出一老四少,五個男女來。
轉眼之間,已臨切近。
只見為首的一個老太婆,滿頭如霜白髮,卻長得一個狀類豆寇芳華少女的臉孔,手執一根竹杖。
後隨四個佩劍勁裝的青年,男女各二。
司徒文不由心中一動,看那為首的老太婆,迥異常人的容貌,必是邛崍派掌門“白髮紅顏”孔冷芳無疑。
老少五人,走到距司徒文兩文之處,方始停下身形。
五人面色均十分沉重,尤其那為首的白髮老太婆,眉宇之間,隱隱透出一抹煞光,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司徒文,人如臨風玉樹,秀逸倜儻,巍然卓立。
白髮朱顏的老太婆,把手中竹杖,在地面上連叩,顯然內心非常激動,但仍聲平氣和的道:“老身邛崍掌門,人稱‘白髮紅顏’孔冷芳,少俠敢是怪手書生司徒文?”說完,目露威稜,盯著司徒文。
司徒文長身一揖道:“不敢?正是後輩,參見掌門人,不知掌門人諭令後輩來此,有什麼見教,後輩洗耳恭聽!”
邛崍掌門白髮紅顏見對方人如光風霽月,決不類兇惡之徒,忖道:“真是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可以斗量了!”
當下沉聲道:“少俠自恃功藝,強索幹年何首烏不遂,使舍弟‘南天一燕’孔懷仁在鐵笛之下,殘去一臂,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