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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精神大振,即將揭穿謎底的歡悅,沖淡了他不能面見外公的悲思。
他暗自想道:“我雖見不著外公的面,但外公可是看得到我呀!”他肅容整衣,朝著發聲的方向,跪下叩了三個響頭,口中說道:“文兒叩拜外公!”
“哈哈哈哈!文兒少禮,起來坐下!”笑聲有如黃鐘大呂,聲震九霄,久久不絕。
他拜罷起身,仍端坐紅石之上。
以他的功力來說,他要見對方之面,亦不困難,“天馬行空”身法,罕絕武林,只要他施展開來,對方要想遁形,可真不容易,但對方是他的外公,他不敢違命。
“文兒有數事不明,請外公指示?”
“你問吧!”
“外公何以隱跡遁世,息影江湖?”
“二十五年前,偶然在天山絕谷之中獲得‘玄天玉匣’,不意這訊息竟傳出江湖,而引起一場奪寶血劫,雖然參加劫奪的黑白道高手悉數被殲,但我也在最後一擊中,負傷跌落洞宮山千丈絕壑,雖然不死,但武功差不多全廢,整整療息了十年,才恢復如初,十年中悟出了許多真理,所以立誓永絕江湖!”
他聽得悠然神往。
“那谷中的白骨呢?”
“那是一具無主枯骨,外公我利用它來遮掩武林人的耳目,以證明我確已負傷而死!”
“那鐵笛藏圖的原因呢?”
“我既已棄絕江湖,武林瑰寶對我又有何用,同時異寶奇書,唯有德有緣的人始能保有,否則等於引火焚身,所以我把經多年苦探而繪成的秘圖暗藏笛中,放在骨堆之下,一方面是證明我死的鐵證,另一方面是留待有緣,以免異寶永沉!”
“外公為什麼追蹤我呢?”
“我見你一片仁心,掩埋白骨,所以暗中決定要成全你,想不到你是我外孫兒,哈哈哈哈,天意!天意!”
“天毒門蛇魔崔震,在埋骨之處,又起出一塊魔笛摧心令牌……”司徒文緊接著問。
“因為自你掩埋白骨,取走鐵笛之後,仍不斷有武林人在附近窮搜密索,我不堪其擾,所以把身邊的一塊副牌,置回枯骨堆中,讓人發現,以杜絕無窮煩擾。”
“哦!”他不由恍然大悟。
“外公五年之前,所說的少林之約,和……”
刷的一聲,一卷黑忽忽的東西由林中射出,他一驚之下下意識的伸手按住,原來是一個黑布包紮的小卷。
“文兒可持此物,直接到嵩山少林寺,面見了塵大和尚,把這紙卷交與他,並索回魔笛推心副牌,以了昔年公案。”
他心中雖感奇怪萬分,但他不敢追根究底。他慎重的把黑色卷放入懷中,應道:“文兒遵命!”
“現在聽我說出兩件事,須牢記在心!”
“外公請吩咐!”
“第一件,昔年大漠駝叟,曾敗在我手下,誓言待武功超過我時,必來報復。五年前,那發怪嘯的就是他。但我已棄絕武林,連人都不與見面,當然談不上動手過招,你以懷中得自古墓的魔笛摧心令正牌為憑,替我了斷!”
“是!”他又明白了大漠駝叟找他的原因,一時豪性大發,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長嘯,大有幹雲的豪概!
“大漠駝叟武功高絕,數十年前,僅以一招之差,敗我手下,現在當然更為精進,你切不可大意!”
語重心長,他連連應是,面上一陣赧然。
“另外一件,你只記在心裡,說不定這兩個怪物,已不在人世,你如果遇到一老一少,自稱‘情天不老鴛’的兩個怪物,就說我已不在人世,這兩個怪物,年已百歲開外,武功深不可測,那男的幼時曾獲奇緣,得以駐顏不老,看去仍如二十許人,昔年他倆的唯一愛子‘寰宇一奇’,大鬧少林寺,殺死藏經樓守護高僧十人,截走五門信符‘五龍今’,而五大門派疑是我所為,聯手追截……”
他不禁觸動五大門派追截他的恨事,鼻孔裡重重地哼了一聲道:“五大門派,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又聽那聞聲不見人的外祖父繼續說道:“為外公的費盡移山心力,才查出是寰宇一奇所為,與他拼鬥千招以上,才一笛把他擊傷成殘,武功全失,得回那‘五龍今’;你手持鐵笛,最是惹眼,遇上時可得小心,你決不是這兩個老怪物的敵手,避之為高。”
“是!”他口裡應是,心中可是大大的不服,反而激起他的豪雄之氣,決心要一斗這兩個“情天不老鴛”的怪物,看究竟有什麼了不起的藝業,竟使得名震武林的一代鬼才魔笛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