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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一支菸,思考一些事情,結果煙吸了一半,公事還沒開始思考,葉離的身影就出現在他的視野中了。她走得很慢的樣子,在小區樓下的甬道上一步一步走來,快到樓下的時候,忽然停住腳步,然後極慢的抬頭,似乎是向上在看什麼。
其實屋子裡沒有電燈,這會是黑沉沉的,又是從下而上看,等到秦朗想起,葉離根本不可能看到他,甚至可能什麼都看不到的時候,他的人,已經本能的後退,退入更深沉的黑暗當中了。
等候葉離上樓的時間,秦朗又在陽臺前停駐了一下,他發誓,他這次真的只是無意的一瞥,葉離方才站過的位置,這會又站了別人。淡色的短袖襯衫,雖然沒有抬頭,但那種熟悉的感覺已經自動在秦朗腦海中反應出一個名字,莫邵東。
莫邵東,這個時間,他出現在這裡,秦朗的眼光一冷,終於頭也不回的進了自己的房間。
葉離自然是見過莫邵東的,莫邵東和她說了什麼呢?秦朗不想去猜測,他只覺得,葉離的情緒並不高,因為他明明在家,但是葉離卻根本沒有發現。他覺得,就是這個真正讓他惱火了,他從小到大,走到什麼地方都是人們視線的焦點,但是這次,他卻被忽視得很徹底。
可是葉離是他的女人,一覺醒來,秦朗忽然想到了那一夜,葉離在床上綻放的樣子,那是他的女人,他這些日子和她刻意的保持著距離,不過是想稍稍放緩他們親密的速度,葉離是個太過敏感的孩子,要傷害她很容易,但是要想讓她解開心防就很難了。他想和她在一起,雖然這個時間究竟會有多久,他不知道,但是,他還是想,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單純的只有男人對女人的**。這大約是他自私了,想得到的更多,不過現在看來,他好像還是不真正的懂女人,至少不懂葉離,男人和女人之間幾乎萬古以來樂此不疲的彼此試探、漸漸曖昧、一點一點接近的愛情過程,她似乎一點也不懂。
也許他們的開始太倉促了,跨越了前面的幾乎所有過程,既然再想彌補已經不可能,那……就算了,他也不必要繼續隱忍下去,就遵循自己的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了。
用自己的方法喚醒葉離,讓她和他一道探尋極致的快樂,秦朗覺得自己好像早就該這樣,葉離的身子軟軟的,她的喘息也是軟軟的,讓人只想更深的融入,然後得到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饜足,他很少會覺得饜足,結束的時候居然覺得有些悵然。
葉離睡在他懷裡的樣子也很可愛,看不到她眼神裡的憂傷,只是睡著,像個孩子。秦朗本來準備抱一抱她,然後就去公司的,結果最後不知道怎麼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到秘書打來電話,他一條胳膊已經麻木的快沒有知覺了。
把葉離帶到公司去,這是他接電話一瞬間有的想法,其實他知道他不該有這個念頭,公是公私是私,他一貫分得很清楚,但是這次,算他任性一回吧。
下午去公司,秦朗果然就載著葉離,他的秘書早等在樓下,今天正好有幾個大學生來實習,秘書就將葉離業送去公司的人事部,後來秦朗才知道,葉離被安排去了公司內部雜誌的編輯室,想想也覺得很適合她,就不再多想。
上午的公事堆積下來,主要是幾個會議,他得親自主持,忙完了往窗外一看,天早黑了,錶針也指向了九點,想到葉離,秦朗趕緊收拾東西,乘著電梯下樓。
雜誌的編輯室在九樓,電梯開啟的時候,九樓大多數的房間都沒有人在了,只有平臺最裡面的一個小小的隔斷裡,還有檯燈的光亮,秦朗放輕腳步,過去看時,葉離正伏在桌前,認真的翻看往期的雜誌。
“還適應嗎?”秦朗輕輕咳了聲,等葉離抬頭看他的時候,問。
“挺好的,你公司的員工都很有趣,”葉離揚起了一抹微笑,她正看的是公司員工自己寫的工作趣事,想不到那些看起來那麼嚴謹的工作,也有這麼輕鬆有趣的一面。
“你喜歡就好,”秦朗拉葉離起來,“還沒吃晚飯吧,我們吃飯去。”然後隨手替她拿了包包,又關了檯燈。
進了他專用的電梯,秦朗才一把摟住葉離,直接的親了過去,葉離自然是閃躲,小聲的說會有人看到。
“外面確實有監控錄影,但是我的電梯裡沒有。”秦朗呵呵一笑,一句話就堵住了葉離的嘴。
那天的晚飯很美味,是一家韓國餐館,因為喝了點米酒,葉離沒等到家就睡在了車裡,所以秦朗只能把飯後的運動推到第二天早晨。他喜歡看葉離臉色紅紅,軟軟的沒有一點力氣的樣子,不過這樣縱情的惟一後果就是,他們又差一點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