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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先生,你覺不覺得這個世界其實很小。五十年前的一面,既然結下了這般的緣果。”
這個聲音陰鷙而且冰冷,我心中暗暗生奇,就想探出頭去看個明白。
就在我按捺不住之時,那個聲音再一次的響起“昭和十二年,我奉大日本天皇的意旨趕赴湘西一帶調查軍情。呵呵,我要是記得不錯那年蕭先生不過是個八、九歲的孩童吧!”
昭和十二年,應該就是1937年,民國二十六年。我心頭暗暗納悶,這個年號我最近似乎在那聽過,但是一時間我卻始終又想是誰曾經說起過的!
蕭老三冷哼了一聲。
“呵呵,那時日中戰爭箭在弦上了。我趕赴湘西原本不過是做一些日常性的調查,卻偏偏讓我趕上了湘西苗人暴動。正在我四處狼狽逃竄的時候,卻讓我遇見了你的師傅——三真道人。哈哈,天不絕我呀!對了,我記得那時蕭先生的身後應該還跟有一個六七歲的小孩,他應該是你的弟弟吧,現在不知身在何處呢?”那個聲音接著說道。
提起了蕭老四,蕭老三心頭一陣震,卻並不言語。
那個聲音接著長長一嘆道:“不覺五十年竟了夢無痕!當年的垂髫孩童,此時卻以滿頭白髮,歲月催人老呀!”
這最後的幾句,竟然是京劇唱腔。我不由的暗暗欽佩起這個聲音的主人對中國文化的精通,隨手拈來卻也自然成趣。好生了得呀!
“哈哈!田村先生好雅趣呀!當年要不是我師傅三真道人,不知道先生此刻那裡還來的這份雅緻?”蕭老三冷笑了一聲。
“呵呵,我看蕭先生一定是有所誤會。的確當年若非是三真道長在湘西王陳將軍那為我辯白,我確實無力走出湘西半步。但是,那部寶卷確確實實是我用重金從一個苗人手中買來的,這與三真道長並沒什麼關係,何況那副寶卷不是還有半部在你的手上嗎?!蕭先生。”這個給被蕭老三稱為田村的日本人,語調平靜的說道。
“哈哈!”蕭老三又是一番大笑,接著語氣驟然一變的接著道:“田村少佐,難道真的忘了你那趟去湘西的目的?!嘿嘿,民國二十六年的苗人暴動難道不是你一手策劃的?那個土司王墓藏匿的如此之深,就憑一群無知的暴民又怎麼可能找的到?!嘿嘿,要是沒有你這位高人從中指點,嘿嘿,我想就是讓他們挖一輩子的黃土也未必能挖到這麼個地方來!田村少佐,你說呢?!”
聽到這我腦海中猶如一陣晴空閃電劃過,赫然想起在吉首的那晚,在夜宵攤上遇見的那個看命算掛的董瞎子——鬼眼七。我們就是在他那見到了那副夜宴圖,也正是在他那我們才知道民國二十六年的那場苗人暴動中曾經撞破了一個古墓,而且也是他告訴我們等到他帶著竿軍趕到現場的時候,古墓中的物件已然全部被洗劫一空!這件事,就現在看似乎又另有一番隱情!我心頭暗付。
“哈哈,我佩服蕭先生你那海闊天空的想象力,但是這些畢竟只是你的意度,並沒有什麼真實的證據。何況我們日中兩國現在也摒棄前嫌,攜手共進。即便現在我只身前赴貴國,此刻以我的身份,怕也應該是貴國的上賓。哈哈,蕭先生前塵舊事你又何必在提呢?”田村朗聲道。
此刻,我雖然聽的一頭的霧水,但是對這個小日本的言語中的囂張,卻也恨得牙癢癢!
“哈哈,田村先生不知道你信不信因果迴圈。呵呵,要說這世界還真是很小,我在下放到湘南一個煤礦改造的時候,卻偏偏讓我遇見了你的老朋友,當年湘西竿軍的參謀長——顧建安。”蕭老三話語停了停,接著說道:“田村先生,一部寶卷我們倆各得其中的一半,若是要算起來我們應該是師出同門。我想你不會不知道什麼叫真言蠱吧!”話畢,蕭老三陰森的冷笑了幾聲。
聽到了這,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真言蠱,種了這種蠱毒的人三個時時辰內必定是有問必答,稍有不實馬上就會全身抽搐,劇癢難止。三個時辰一過,中蠱者就會七孔流血而死,而且三日內必定全身潰爛,直至屍骨化作一攤血水為止!這種陰毒的蠱術一直是皇家審訊看家的法寶。在民國期間的保密局內部建有一個特別的密室,在哪就曾經有人將它使用在一些特殊的人物身上,用於拷問一些極度機密的事情。我爺爺曾經說過,那密室是從來就沒人出來過,因為只要被抬了進去,最後只會化作一攤血水被沖洗掉!又因為真言蠱,狀如無色無味的清水,所以它的的另外的一個名字就是讓人談虎色變的“化骨水”。如此想來那個顧參謀死的必定也是非常的悽慘!
“阿彌陀佛!”田村一聲佛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