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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思,又是何等的複雜與惆悵。
不知何時,老翁已經悄悄地站在週轉的房門前,聽見這幾句詞,似乎也是有所感觸,輕輕一嘆,也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一旦回憶起,往往就會撥動心絃。不過老翁不一會就擺脫了出來,搖頭苦笑,轉身走了。只留下週轉還在對著遠山發呆。
旭日初昇,週轉推開房門,走到了庭院中,聽見遠處有古琴的聲音傳來,還有蒼老而悠長的歌聲,
“朝弄紫泥海,夕批丹霞裳。揮手摺若木,拂此西日光。雲臥遊八極,玉顏已千霜。飄飄入無倪,稽首祈上皇。呼我遊太素,玉杯賜瓊漿。一餐歷萬歲,何用還故鄉。永隨長風去,天外姿飄揚。…”
週轉尋聲而去,還是昨日下棋的地方,還是那位如千年老松一般氣質脫凡的老翁,穿著一襲青衫,盤坐在山崖上,膝上放著古琴,邊彈邊唱,遠處遠山如痕,碧水似詩,雲氣升騰。週轉不猶看痴了,真好似是謫仙一般。
老翁也注意到週轉的到來,手指輕動,奏出一個悠長的尾音,一曲終了。將琴放在一旁的琴盒中。淡淡的笑著說:“小友,可知我剛剛唱得詩是誰所作?”週轉一如往常,先向老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斟酌了一下,說:“應是詩仙李太白的《古風》,第幾首記不太清了,請老先生賜教。”
誰知老翁竟面現驚容,但馬上就恢復常態,略帶些詫異的說:“不錯,正是李青蓮的《古風其四十一》,但這詩你是從何處得知?”週轉立刻又面現難色,昨日明明記得書中提到了大名鼎鼎的詩仙李太白,並說他的詩“九國皆傳之”,怎麼這首在中國很著名的詩,到這裡就默默無聞了不成?
老翁又重新審視了一下週轉,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不僅沒生氣,反而笑笑:“子曰:人有生而知之者。小友必是有天慧之人,倒是老夫我執著了。小友不簡單啊,哈哈。”
週轉長出一口氣,恭敬的對老翁說:“先生大度,小子羞愧萬分。”老翁起身,望了望雲,對週轉說:“小友不必如此客氣,往後也不必拘禮了,既然你稱我為先生,那你就自稱學生即可。”週轉大喜,自己終於在這個世界上有個落腳之處了,頓時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頭,行拜師禮,然後恭敬地說:“學生拜見先生。”
老翁坦然的受了週轉的大禮,笑著點點頭,然後說:“起來吧。”週轉起來,躬身站在老翁身旁,不由感慨萬分,人生境遇,莫過於此。若不是碰見先生,自己怕是還混混沌沌的四處亂轉,甚至葬身野獸之腹中了。
老翁看著週轉,似乎想起了什麼,長嘆一聲,好似自言自語的道:“老夫姓李,名青衫,字浚明,號落塵子。”週轉大駭,昨夜自己看的《天下志》竟然就是這老先生自己寫就的,怪不得那書是手寫的,而且按照書末的記載,這老先生得仙人傳,並且在九國曆元年就寫了《天下志》,那到如今,最少也活了一千兩百多年,簡直不可思議,再次打破了週轉的思維底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老翁笑笑,對週轉說:“落塵子不是
一個人,而是一脈相承的,自第一位落塵子到如今,已有一萬多年時間,共有兩百多位落塵子,你剛剛所說的李青蓮,正是我之前的那位落塵子。”週轉頓時又被五雷轟頂了一次,頓了頓,老翁又說:“九國中,“子”的稱號是相當高貴的,一般都是繼承以前就有的“子”的稱號,而前一位“子”一旦將這個稱號授予他人,就不能再稱“子”,並不是說必須一個“子”死了,另一個才能繼承。”老翁明顯看出了週轉對李青蓮的擔心,就順口解釋了一下。
週轉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先生,那李青蓮如今去了哪?還有,那李青蓮和先生您又是?”
李青衫聽到這句話臉色突然黯然下來,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李青蓮其實就是我父親,不過他雖然一生自稱為謫仙人,其實卻比道家的那些飛昇到他們的仙界裡的真仙人裡的大多數都厲害,我記得就在他把這裡的一切以及落塵子的號交給我的那天,他大笑著一步登天,只說是尋仙而去,自此,他就再也沒有音信。”
說罷,李青衫長嘆一聲,週轉也默然而立。
半晌後,李青衫望著遠處雲生雲滅,慢慢地說:“知道我為何會收你為學生嗎?”週轉想了一下,搖頭說:“學生愚魯。”
李青衫笑笑反而說起了自己的經歷:“我在虞國的都城大虞城出生,我出生時是九國曆七百二十一年,我父親李青蓮當時已是聞名九國的詩仙,是當時道家當代的代表者,我母親也是當時道家孫不二一脈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