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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難說,自己又陷在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事件裡。找不到駱將軍,實在有愧於心。
那公子也不管冷無瑕心急如焚,自顧自地在她對面點了酒菜大吃大喝起來。
忽然,大街上的人群騷動起來,一個人象游魚一樣在人群中左衝右突。一會兒撞翻了路邊的貨攤,一會兒又撞倒了路上的行人。早有人大聲地呵斥起來,而那人卻只管拼命往前跑。
從行人露出的縫隙中,冷無瑕看清了那個奔逃的影子,赫然正是那個小乞丐。老天有眼,讓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他。這一次,斷斷不能讓他再溜了。
冷無瑕“嗖”地站起來,穿窗而出。腳剛落地,手就抓住了那泥鰍一樣的小乞丐。還沒等他開口,幾匹快馬就衝到了他們面前。馬上的人一律的黑色短打裝,其中有一個人高聲喝彩:“好身手!”
冷無瑕向他看了一眼,只見他臉形消瘦,目光如鷹,顴骨突起,一看就是有著很深厚的內家功力。她並沒有理會那人,拉起小乞丐就往人群外面走。那人卻翻身從馬上躍下來,攔在冷無瑕面前,詫異地說:“姑娘要帶這小子去哪裡?”
“你管得著嗎?”冷無瑕反問道。
“朗朗乾坤,誰都有權管一個偷兒。難道姑娘想包庇他?”那人一本正經地說著。
“你也是被他偷了東西?”冷無瑕哭笑不得。眼看著這麼多身懷絕技之人卻都上了這小乞丐的當,不知道是他們愚蠢還是這小乞丐太聰明。
“我們一直從官道上追到這裡來的。”男子回答著。
冷無瑕把手向小乞丐面前一伸,說:“把他的東西還給他吧。”
那小乞丐掙脫掉她的手,嘟嘟囔囔著將手伸進胸前掏弄了一番。一會兒扔出來幾錠銀子,一會兒丟出來一個荷包。那黑衣男子等得不耐煩了,將小乞丐的衣服一扯,嘩啦啦一下掉了一地的物什。
其中最顯眼的是一個精光閃閃的腰牌,上書“大內”二字。那人眼明手快的將腰牌放入懷中,並順手撿起了地上的那支金釵。金釵一看就是非凡之物,憑直覺,他認為這金釵是屬於冷無瑕的。於是,想討好著幫她撿起來,美麗的女子誰不愛呢?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看見釵頭上似乎有字。正打算看清楚一些,卻沒料被冷無瑕劈手奪了過去。他怔怔地沒會過意來。
“統領,密函!”其中的一個黑衣男子眼見冷無瑕收起了一個摺疊得很小的封漆圓套。一般只有密函一類的信件才會這樣裝。
那個被稱為統領的男子警覺地盯著冷無瑕。實在看不出來,這麼嬌滴滴的女子身上居然藏著密函一類的東西。他指著冷無瑕手中的金釵說:“這是什麼東西?”
“女人戴的釵子,你沒見過嗎?”冷無瑕好整以暇。雖然她表面看起來輕鬆,實則她暗地裡靜靜地觀察著這六個人的身手。
他們之中除了站在馬下的統領之外,其餘五個人完全不足懼。只是,這個大內統領卻讓人看不透虛實。不過,即使打不過他,逃跑還是有把握的。
“我知道是釵子,只是並不普通。不知姑娘可否借給在下一觀?”黑衣統領在此時仍是刻刻氣氣的。如果是有所誤會,他也不至於太失顏面。
“當然是不普通了,如果是普通的釵子借給統領大人看看到也不防,只是這是我孃親留給我的,上面刻了我的名字,卻是不好給大人看見了。”為了消除他的疑心,冷無瑕隨口編了一個謊言。
“既然是這樣,那信件應該交給我們查查。”看見了密函的那個黑衣人總是覺得有問題,他不耐煩統領的方式,自己粗魯地說道。官員是有權利檢視任何人的可疑信件的。
冷無瑕沉吟著,如果自己拒絕交出信件,就證明有鬼,如果要她交出去,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說不得,只有闖出去了。
她兩手蓄勁,正待功其不備,人群外急匆匆地跑進來一個人。他一見冷無瑕就拉住她的手,剛巧洩了她的勁。那人絮絮叨叨地說:“跟我回家吧,別任性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在外頭花了。”
冷無瑕睜大了眼睛,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他剛才不是在酒樓上嗎?什麼時候跑到下面來的?自己什麼時候說過他在外面花了?真是莫名其妙。而且,不說第一次看見他時是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錢包被偷不管,事後才幸災樂禍地告訴自己,單單說這一次一上來就輕輕巧巧的卸掉自己蓄勢待發的勁道,真是弄不清他是敵是友。
看來形勢是越來越複雜了,如果說單憑那個什麼大內統領還不足以抓住自己的話,再加上這個高深莫測的青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