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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觸到我玩味的目光,小籠包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拿著桌子上林林總總的材料和資料揚長而去。
本來這麼平凡的孩子,平凡到滿大街隨處可見的孩子——就算她是水墨的師妹是一個品學兼優年年拿一等獎學金的好學生,也不會引起我的注意。
關鍵是……那個小包子,居然把本來要給水墨的情書送到了我的郵箱——
我看著那封簡潔到不行的情書忍俊不禁——真不愧是理科生,就連情書都寫得如同調查報告一樣。
這件事我沒有對任何人說,包括水墨——算是骨子裡的作惡因子吧——反正我從未覺得我是一個好人。
情書是她自己送上來給我看的,與我無關啊。
只是,那顆小包子,還以為情書早已到達她仰慕已久的學長手裡,心心念唸的等著這個冰塊學長給她一個回答。
只可惜水墨並不知道。
所以再見到洛瑜,我就見到了麵皮因為鹼大了而發黃的包子。在實驗室的樓道里,在眼看著水墨和婉盈相攜離去之後,這顆包子全然不顧及我這個陌生人還在旁邊,一下子蹲到地上,把臉埋進臂彎裡。
“……早知道學長會因為那封郵件不理我,我才不要發出去。”
我無語。
要怎麼告訴她,水墨當天是因為家裡的事在煩心——而在他煩心的時候,別說學妹,連婉瑩都時常被他視作透明。
又要怎麼告訴她——其實水墨沒有看到那封郵件。
我承認我不是好人,但是我畢竟還是個男人——而且是見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哭的那種男人。
再看地上那個肩膀一抽一抽的身影,我有些不忍心,於是也在她身邊蹲下身來,準備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可是猝不及防的,她猛然轉過頭來,眼鏡早就被扔到一邊,那一雙毫無遮擋的淚水瑩然的眸子就樣撞進我的眼裡。
我見過很多人的眼睛,漂亮的也很多。
慵懶妖嬈如蘇姚,鎮靜睿智如水墨,高貴出塵如婉盈——
但是這一雙眸子,帶著淚,仍然清澈見底——而且就算還在哭泣,眼中的倔強卻是絲毫不減。
她的聲音很兇:“你看夠沒有!有什麼好看的?!”
我啞然失笑,逗她道:“很好看啊,我從沒見包子哭過。”
她憤然道:“什麼包子?!你在說誰?你這隻狐狸!”
狐狸?
這可是我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形容我。
我笑道:“狐狸總比小籠包好。”
她怒道:“墨水學長怎麼會有你這種朋友!”
墨水?
我想到水墨的名字,不禁哈哈大笑,眼看著她的臉在我的笑聲中變紅又變黑——我從未見過表情這樣豐富的一張臉,沒辦法,誰讓我身邊都是一群滑溜得像泥鰍一樣的傢伙。
想到蘇姚那總是慵懶散漫對什麼都毫不在乎的樣子,想到水墨那張萬年凍結偶爾融冰的臉,我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小包子有趣。
不過我還是決定不再繼續逗弄她,於是在她發火前正經地對她說:“你的墨水學長可是有女朋友了。”
她微微一愣,然後說道:“我知道——這是他的事。”
我挑眉:“那你還喜歡他?”
她也回看我:“這是我的事。”
我語塞。
真是倔強的小包子。
然後我看著她三兩下抹乾淚水,拿起那副醜醜的黑色寬邊眼鏡戴上,抱起腳邊的資料資料,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抬頭挺胸的下了樓。
我目送著她小小的身影離開實驗大樓,心裡什麼感覺我也說不清。
只是突然想到,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她事情的經過。
過了許久之後,每次想到這件事,我的心裡仍沒有一絲愧疚——因為這恰好說明,上天註定,這顆包子屬於狐狸——不屬於墨水。
既然不屬於,那就不必有交集。
從那之後,每次去水墨的學校看見這顆小包子,她總是做出對我不屑一顧的樣子——只有偶爾不經意的慌亂顯示出——她其實是怕我的。
因為我看見了別人沒有見過的她。
擦身而過時,她總是少不了瞪我一眼,那眼神那表情,似乎都是在警告我不要把那天的事情出去,不然就要我好看。
我總是挑眉含笑地回應她,然後在她從我身邊走過時用只有我們兩個能聽得見的聲音告訴她:“包子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