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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三人施展輕功回到拇指峰前,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雁鳴居士隨意坐在那臥牛石上,問道:“賢侄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吧,現在說了聽聽。”
盧月明說:“這裡林子裡沒有鳥兒,據晚輩的猜測不外乎兩個緣由,其一是林子裡有鳥兒害怕的猛獸,令它們不敢棲息,不過,什麼猛獸,晚輩就不得而知了,在晚輩的印象中還沒有什麼猛獸能把鳥兒趕跑的;其二是這個酸棗林本來就是一個陣法,是否這陣法也有隔絕鳥兒的功效,不讓鳥兒在此築巢?”
雁鳴居士沉思片刻,說:“賢侄說的有一定道理,不過,這陣法一道在江湖中早已失傳,其具體的威力不是我等能推測的,而野獸之說,太過匪夷所思,唉,總之,這酸棗林有太多的神秘,非我等可以擅自推測的,還是等明年正ri子再入內吧,這次我等能留得xing命也是沒貪心的善果,人算不如天算,非己之物莫強求,古人不予欺呀。”
說到這裡,雁鳴居士的語氣竟然很是蕭然,跟著萬物復甦的chun意截然不同。
盧月明跟譚峰也是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除了驚慌就是僥倖。剛才看到張趙陽氣勢如虹,自己幾乎就要跟隨其後,昂然入林的,但最後的關頭還是沒有被熱血矇頭,現在想來還真是僥倖。不過,師門是有死命令的,這四個皮子堅決不能全都落到雁鳴居士手中,這也是他們兩個沒有選擇入內的關鍵緣由。
三人沉寂片刻,雁鳴居士說:“這次任務到此為止,雖然沒有入內,還折損了萬劍峰一名弟子,但目的已經達到,兩位賢侄可以回去覆命了,我還要到萬劍峰一趟,給萬劍主一個交代,你們先去吧。”
盧月明和譚峰聽了這話,也都不再停留,先是給雁鳴居士施禮後,兩人又是相互一抱拳,選了不同的方向,各自飛奔而去。
雁鳴居士看著兩人的背影越來越遠,不知道他們是直接回幫,還是迂迴了去做其它事情,雁鳴居士也不再關心,反手從懷中掏出萬劍峰的那塊皮子,摩挲了片刻,還是重新放回,小心藏好,環視了周圍片刻,又側耳細聽一陣,方才施展輕功一溜煙的走了。
臥牛石依舊平靜,等待來年的喧鬧。
這ri的夜半時分,萬劍峰上,劍主萬成久即得到惡虎幫曲向風的傳信:“張趙陽師兄,失蹤。”
萬成久臉sè鐵青,雙手緊握成拳,眼中滿是遺憾,不知道是遺憾自己弟子的命運還是遺憾沒有得到密地的藥材。
張家小院裡,依舊是一片的肅穆,人來人往都是面帶戚sè,張家在郭莊的口碑是很好的,外婆一輩子都是熱心對人,所以來弔唁的人頗多,張家的堂屋不大,跪了張才等人,已經沒有太多地方,來人都是輪流跟外婆見一面就匆匆而去,大多並不停留。
劉月月在外婆去世的當天,就被可靠的人送回了八里溝,劉先生得到了訊息,不僅是擔心嫁出去的女兒,更是為親家的喪事而悲哀,也於第二ri就來到了張家,同行的還有劉屠夫,兩人弔唁完就留了下來,暫時住在以前外婆的小屋,也方便給張家幫忙。
這幾ri,張小花都是混混僵僵的,整ri都跪在那個角落,眼睛直直的不知在想什麼,到了吃飯的時候,都是張小虎把碗遞過去,等小花吃了再拿走,夜裡也是一直跪到子時,準時睡著,被張小虎扛了回炕上睡覺,等早上第一縷陽光照著視窗,他就又準時的醒來,無意識的深吸氣後,就又跪到了角落,真的是有點行屍走肉了,劉先生是第一個現他不正常的人,可是任誰用腳後跟想想都知道,這孩子是想自己的外婆了,可偏偏,張小花一直都沒有流淚。
郭素菲自己也都哭暈了好幾回,自然是無法安慰自己的兒子,張才等人也是拙於語言,不知道如何勸解,大家感覺,等過些ri子,張小花自己就會走出來,恢復正常的。
快樂的ri子是短暫的,悲慟的ri子一樣,很快,七天就過去了,外婆遺體就要入殮了。墓地早就選好的,就在郭山墓地的旁邊。
這天中午,張家的人重新給外婆磕了頭,旁邊有人就準備把棺材的蓋子合上,釘上釘子,郭素菲那個不捨,哭著扒了棺材不肯放手,望著孃親那微笑的面容,看了一遍又一遍,在張才等人的勸說下,這才鬆了手,癱倒在一旁。
幫忙的人趕緊就把蓋子蓋了,拿起大釘子,舉了錘子,要把蓋子釘死,“噹噹噹”的敲擊聲,像敲打在張小花的心上。
這段時間,張小花像是生活在夢裡,他一直都在回想,一直都在悔恨,他想他要是會武功,就一定能早早的保護大哥和大嫂,他們就能順順利利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