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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虎唯有苦笑,一輩子衣食無憂?說得輕巧,無外乎給一筆銀子而已。就算給筆足夠張小花一輩子用的銀兩,誰又能保證張小花能靠這個銀子過一輩子?若是銀子出了意外,殘了手的張小花能否衣食無憂?
銀子的多寡先且不說,一個花季少年郎的美好人生就這麼被一掌毀掉,只能靠銀子度ri,沒有了追求的人生,是張小花所希望的嗎?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可能,所有的夢想,就是一個一輩子衣食無憂就能替代的?
其他人也許不知道張小花的追求,但張小虎是知道的,張小花的資質暫且不提,他那渴望習武的心是卻是自己也不能比擬的,若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習武,那他以後的生活,是否還有繼續下去的可能?
張小花還只是個孩子!
他能否承受如此的打擊?
張小虎如今又是萬分的自責和懊悔,若是自己不答應比試,若是自己不來鏢局,如果自己不提出到平陽城……一切是否能改變?
看到張小虎臉上yin晴不定,曲三爺趕緊又說:“張小虎,你的資質很好,前一段時間已經在考慮你到習武館學習的事情了,這次你又勝了餘得宜,想必習武館的眾人也知道你有跟他們比肩的資質,等過幾天,就讓你去那裡學習吧,趟子手這邊的待遇照舊,有任務還是要出的,習武館的學習不收你的銀兩。”
張小虎苦笑說:“曲三爺,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弟弟……”
曲三爺看了一眼餘得宜,說:“張小虎,不用擔心你弟弟的生活,等餘得宜安置好你弟弟後,我會到浣溪山莊的莊主那裡給他求情,只要浣溪山莊一ri不倒,張小花就一ri在浣溪山莊做事,我這張老臉還是有點薄面的,相信這點事情,我還是能替張小花討到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張小虎只有點頭致謝,那曲三爺和餘得宜都暗暗鬆了口氣。
這時候,那習武館的大夫來了,正如衙門的官差一般,總是在事情都處理完畢了,他們才姍姍來遲。雖然,那大夫是滿嘴的酒味,但依舊被張小花的傷勢所驚呆,張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隻手,廢了。”
第二句話是:“這會兒頭暈,不能仔細治療,另請高明。”
氣得曲三爺一把拽了那大夫的脖子,問:“習武館的大夫在值班期間規定不能飲酒,你怎麼就不遵守呢?”
那大夫理直氣壯的說:“我這是在試驗藥酒的效力,昔ri華佗嘗百草,我輩應效仿之。我不親自嚐嚐,如何能保證它給人治療時的具體效果呢?”
曲三爺一把把他扔在地上,對張小虎說:“走,帶著張小花去大夫那裡。”
好在大夫的醫館也在習武館的一隅,也好在還有沒親自品嚐藥酒的大夫在,一位年歲頗大的大夫,細心的把張小花那骨折的胳膊對齊,再極其耐心的把那已經震碎的手指骨,一點一點的拼好,可憐的張小花,在對胳膊時就醒來,在拼湊手指骨的時候,再次疼得暈了過去,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滴落,十指連心,並不是說著玩的。
等大夫給張小花塗了上好的傷藥,打上夾板,張小花這才再次悠悠醒來。
忍著手上鑽心的疼痛,無奈的看著打了夾板的手臂,張小花試探的問大夫:“我這傷幾時才能好?”
大夫憐惜的看看他,說:“孩子,悉心的養著吧,怎麼著也得一年半載的。可憐呀。”
張小花一聽,大聲說:“壞了,今天晚上還約了何隊長教我拳法呢,這可如何是好?”
大夫說:“還想著打拳,你這傷……”
沒等大夫把話說完,張小虎打斷了他,說:“小花,你這傷也不是太大緊的,先就不要想著練拳的事情了,等傷養好了,再讓何隊長教你,實在不行,這不是有曲三爺嗎?他可是我們習武館的大高手,讓他老人家教你。”
張小花一聽,喜出望外,看著旁邊和藹可親望著自己的老頭子,說:“您能教我拳法嗎?曲三爺。”
曲三爺當然是滿口答應,說:“沒問題,張小花,等你養好傷,我一定好好的教你,讓你學得比你哥哥都厲害。”
張小花道了謝,又想起來:“二哥,我這一受傷,山莊的活兒是幹不了了,你趕緊去跟人家說說,別把我給趕走了,給我告個假,另外,二哥,這是我上個月的月錢,你看這養傷也得花錢,我還說把這錢給你,或者給爹孃捎回去呢。”
說著,艱難地用左手,從懷中,把自己的那幾錢銀子掏了出來,遞給張小虎。
曲三爺見狀,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