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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展同韓敬彥還來不及驚訝,就瞧見顧甚微氣沉丹田朝著那牢門面前馬步一紮。 她陡然伸手猛的一拽,只聽得咔嚓幾聲巨響……那扇掛了兩把大鎖的門竟是被她直接給拽了出來。 顧甚微將門隨手往旁邊一放,跟在她身側的韓時宴已經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直接將那齊王像是翻煎餅一般翻了過來,手指探上了他的鼻息。 他轉過頭來,衝著顧甚微點了點頭,“還有氣。” 他說著,衝著那齊王的人中猛的一掐,然後朝著他的嘴中塞進去了一顆黃棕色的藥丸。 這一條動作行雲流水,看得韓敬彥目瞪口呆。 這二人莫不是一日三頓的去劫獄…… 他發誓方才韓時宴抬腳進牢房,腳下根本就沒有打一個頓,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完全相信在他邁腿的那一瞬間顧甚微會解決掉牢門,而他的任務便是進去看齊王是否有救。 韓敬彥想著,看著顧甚微那細細的手腕不由得神情複雜起來。 他知曉顧甚微厲害,卻不知道她這般厲害,她大約能夠一掌將手無縛雞之力的韓御史按進牆裡! 就在韓敬彥處在無限震撼當中時,就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 先前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齊王猛地驚坐起,捂著自己的喉嚨劇烈地咳嗽起來,他的嗓子受了損,咳起來有些不出聲,像是一隻被人掐著喉嚨的公鴨子。 顧甚微抬腳走了進去,對著他的背拍了拍,齊王一口血噴濺了出來,濺在了那張遺書上。 “你還可以說話嗎?若是喉嚨裡有血一定要吐出來。雖然你該死,但是在交代清楚之前,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死的。左右不過是幾日時間,那麼著急見閻王作甚?” 顧甚微說著,不客氣的朝著那齊王懷中摸去。 在宮中被捕之後,齊王便直接被送來了臺獄,是以他這會兒還穿著之前的錦袍。 她伸手一摸,摸到了齊王身上特製的籤筒,直接轉身扔給了韓敬彥,“將這個拿走了,他就沒有辦法做任何決斷了。優柔寡斷根本就不敢冒險的齊王殿下!” 齊王咳得撕心裂肺的,被顧甚微突然拔高的音量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來。 他看了一眼那籤筒,著急的想要說話拿回來,可一張嘴卻像是拉風箱一般,根本說不清。 顧甚微瞧著,同韓時宴對視了一眼,她繞著齊王走了一圈兒,又在這大獄當中看了看。 “你是自盡的,還是被人逼著自盡的?若是自盡的,你便指自己的鼻子,若是被逼的,你便捏耳朵。” “你若是不好好回答,待你死後,我便將你的屍體挖出來,請道長做法,讓你永世不能投胎。不光是如此,我還要做法事保媒拉縴,讓你與那豚豬結陰婚……待你受盡羞辱之後,再將你打個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顧甚微每說一句,那齊王的驚駭便多了一分。 他的雙目圓睜,先前因為上吊就些往外凸的眼珠子,這會兒當真像是隨時都要掉下來。 他一臉驚恐的想要去摸掛在胸前的黃符,卻是摸了一個空! “歹毒!”齊王想要說這樣的話,但說完之後卻是變成了“嗚哇”聲! “覺得我很過分,當初你眼睜睜的看著我在亂葬崗遭人圍殺的時候,你看著顧七娘被拉去結陰親的時候,怎麼不覺得你自己過分呢?” 準備阻止顧甚微的韓敬彥聽到這話,邁出的腿又縮了回去。 不是,顧小娘子,先前在門口我提醒你的話你還記得嗎?不是說你不是三歲的惡棍嗎? 韓敬彥心中無語著,將期待的目光落在了韓時宴身上,他這堂弟雖然冷酷無情但為人正派,絕對看不慣這種目無法紀的事情…… 他想著卻是身子陡然一僵。 他們韓御史非但不覺得有問題,甚至那張平靜的臉下頭寫著躍躍欲試。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自盡的,還是有人逼你自盡?不要撒謊,不然的話……” 齊王低垂著眸,聽到顧甚微重複了一遍問話,緩緩地抬起手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顧甚微同韓時宴又對視了一眼,交換了想法卻是並未多言什麼。 顧甚微朝著側面退後了一步,給韓敬彥讓出了一條道兒來,“韓大人,你來問吧!我方才已經替你試探過了,這人現在腦子已經清白了,完全可以回答問題。” 韓敬彥被她一臉不用感謝我給氣樂了!真是霸蠻硬圓啊! “飛雀案已經交由我們大理寺主審,皇城司和御史臺最好還是不要插手。” 韓敬彥說著,半蹲下身去,一目十行的看了看地上寫著的那封遺書,他看完之後抬起頭來,指了指那滿滿當當的一頁紙,“這封認罪書是你親筆所書?” 齊王遲疑了片刻,微微點了點頭。 “你在上面說,斷械案,稅銀案還有飛雀案全都是你指使人去辦的可是真的?” 齊王這回動作微微快了一些,他依舊是埋著頭,輕輕地點了點頭。 韓敬彥沒有停頓,又繼續問道,“你將那些稅銀全部融了已經當做是軍餉全都用光了,在褚良辰手中的那一個金元寶是僅存的一個?”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