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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韓時宴說的這回事。 顧甚微的手指在那杯盞的邊緣畫了個圈兒,這是一隻通體雪白的杯盞,上頭畫著水墨寒江孤舟獨釣。 韓時宴那隻杯盞則是通體漆黑,一眼看去群山林立白雪皚皚,若是合在一塊兒,那便是一副完整的畫。 “韓敬彥很著急結案,給我阿爹同王珅翻案。齊王認罪書上將所有一切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那封認罪書於我而言十分有利,按理說我應該才是三個人當中最急切的釘死這一切的人。” 顧甚微說著自己心中的疑惑,“可是韓敬彥比我還要心急。” 若換做是旁人,肯定會覺得她這個人十分的矯情。 明明她費盡千辛萬苦,做了那麼多事情,就是為了還她阿爹一個清白,就是為了翻案來的。 如今她所希望的一切全都要實現了,她卻嫌主審官太心急了。 可是她知道,韓時宴能夠理解她的想法。 她要的是清白沒錯,可不是虛假的清白。 果不其然,韓時宴並未露出任何驚訝之色,“我知道你想要的是真相,而現在有人要殺死齊王掩蓋真相。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我們目前所知曉真相是假的。” 韓時宴說到這裡頓了頓,又補充解釋道,“也有可能只有部分是真的。” 至少斷械案是齊王所為無疑,在這次謀逆中他們已經見識過那批“失蹤的軍械”了。 “部分是真的麼……”顧甚微喃喃自語道。 韓時宴沒有繼續說什麼,卻是拿起了桌上的筆。 他們離開汴京太久,這書房裡的文房四寶沒怎麼動用過,硯臺裡墨都已經幹了。 韓時宴想著,隨手研起了墨,不一會兒的功夫,顧甚微便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墨香味兒,同她手中的桂花酒釀混合在一起,味道特別得十分清腦。 她伸長了脖子朝著韓時宴的筆下看了過去,卻見他在紙上快速的默寫起了齊王的那封認罪書。 他的筆鋒銳利,每一個字都鋒利得像是尖刀一般,十分符合顧甚微對他這個人的看法。 “就看了那麼幾眼,你就可以全部默寫下來了麼?” 顧甚微瞧著嘖嘖稱奇,“雖然都是字,但如果是武功秘籍,那我瞅一眼就能記住。如果是四書五經……除非開啟我的腦子,用刻刀刻上去,不然我是一萬個記不住的。” 韓時宴用筆如飛,他記性上佳,那張紙上所有的字如今都刻在了他的腦子裡,如果需要的話,他甚至可以照葫蘆畫瓢,寫出一張同齊王所書一模一樣的認罪書來。 “能記住四書五經的人很多,國子學裡隨便抓一個人便會,可像顧親事武功這般厲害的,卻是少有。” 顧甚微聞言愉悅地翹起了下巴。 誰不喜歡聽誇獎的話啊,尤其是從狗嘴裡吐出來的象牙,可是相當讓人稀罕。 “你就是將我誇成了一朵花兒,那我該懷疑韓敬彥,還是懷疑他”,顧甚微坐著無趣,將手中的杯盞放了下來,繞著那張巨大的桌案繞起圈子來。 她蹙著眉頭,仔細思考著,一時之間這屋子靜悄悄地,只剩下韓時宴偶爾挪動紙張的聲音。 韓時宴手上動作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將那整篇的認罪書全都謄寫完畢。 “玉珠!” “玉珠!” 顧甚微同韓時宴齊聲喊道,二人對視了一眼,眼中先是欣喜之色,隨即心情又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顧甚微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方才將我從進入汴京開始,一直到今日所查到的所有內容全都梳理了一遍,發現其實我們還有很多問題沒有答案。” “不光是沒有答案,而且犯了一個先入為主的錯誤。” “那就是我一直都認為飛雀案當中,那個盜走國璽的人同刺殺官家的人,乃是同一個人。” “同樣,因為馬紅英先前潛伏在飛雀組織當中,又是她將那一錠金子給了褚良辰引出了稅銀案。因為我知曉顧家在漕運上有大問題,那稅銀失蹤案也發生在運河上,所以便直接將這個案子也歸在了同一個幕後之人身上。” 他們認為稅銀案是斷械案同一人所為,一來是認為有兵器就想軍餉,那人有完全的動機。 二來便是棉錦這個將兩個案子聯絡到了一塊的重要中間人,那時候他們還不知道那個人是馬紅英。“ 金子是從棉錦那裡流出來的,他們就認定了是齊王拿了那些稅銀。事實上這一塊根本就沒有仔細調查過。 “同理,我們也因為國璽變成了飛雀,這個飛雀同飛雀面具高手都是飛雀,所以認定搶走國璽的人是齊王。當然了,這一點到現在,我依舊認為是齊王乾的。” “畢竟麻雀這個象徵太過明顯了。” “可是行刺的人呢?指使李暢行刺的人,當真就是齊王嗎?” 韓時宴站起身來,將那認罪書遞在了顧甚微面前,“顧親事想我所想。” “這張認罪書,齊王直接擔下了所有的罪名。” “可是你看,他在其中根本就沒有提到過袁惑。不光是如此,這一回謀逆的人當中,也沒有袁惑。” “袁惑當日驚馬受傷,才有了王珅當值被害。這次驚馬一定不是偶然的,而是因為王珅撞見了李暢燒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