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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怎麼會?已經五年了,有誰會如此惡意……範修堯陰沉的面容倏地浮上她的腦海。不!不會的!她搖頭甩去那個可怕的念頭。他不會這樣對她的!她告訴自己。
“若只是院方單方面收到也就算了,但不知是誰竟然將傳真給釘到醫院的公佈欄上,讓病人跟病患的家屬也看見了。家屬指責院方不該讓有危險性的病患在院內自由行動,我們實在安撫不住,再加上……”他看了眼臉色蒼白的楚心娃,關切的說道:“你還好吧?要不要先坐一下?”
“我沒事,請繼續說下去。”
鄭醫師無奈的接著說:“加上上個禮拜天他又忽然發狂打傷了兩名醫護人員,所以……”
“怎麼可能!不會的,你們一定是弄錯人了,我很瞭解我哥哥,他雖然智力不高,但是他的心地很好,他不可能會打人的,你們一定是弄錯了。”她急急的反駁道。
他吁了口氣,伸手指向窗外一名護佐。“那位是田護佐,他也是前兩天讓你哥給打傷的兩個人之一,另一位折斷了手,目前還在家中休養。”
她瞠大眼睛,無法置信。
“那一天我人也在中庭,還好我們發現得快才一起制伏了你哥。小田的耳朵差點就讓你哥給咬下來了,雖然他平日很安靜,不過瘋起來時……”
楚心娃握緊雙拳,小小的身軀抖顫不已。她不要再聽這些人說話了,她一個字也不相信。
“夠了,別再說了!我現在只想去看看他,可以嗎?”
鄭醫師沉默的點頭,旋又語重心長的勸說:“現在的聖心已經和池院長在時大大不同了,行事政策上也多了許多規定,我想……你可能沒有太充裕的時間……算了!你還是先做好心理準備,待會兒見到的可能不會是太令人愉快的場面。我帶你去辦理探訪的登記吧。”
“登記?”她不解地重複。
“因為新政策,重度病患接受探視需要主治醫生簽章。”他苦笑道。
隔著鐵欄杆,窄小的會客室被畫分為更狹隘的兩方空間。她在這一頭等待,那邊的門被開啟,進來的是兩名身材高大的男護佐及坐在輪椅上被推進來的哥哥。
天哪!他們怎能……
望著大哥竟像顆人形粽似地被穿上約束衣坐在輪椅中,他們甚至用皮帶將他的身體固定在輪椅上……楚心娃掩住小嘴,幾要痛哭失聲。
“楚小姐,請你把握時間,探視時間只有半個小時。”護佐冷淡的提醒後就退了出去。
緊攀著欄杆,楚心娃頻頻喚道:“哥,你有聽到我說話嗎?哥哥,你看我這邊……”
他看來毫無知覺,雙眼睜得大大的,瞳孔渙散,明顯是被注射了藥物。
“哥……”不知喚了多久,他仍然沒反應,楚心娃心裡充滿挫折感,忍不住沮喪的蹲在地上哭泣。
為什麼會這樣?原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在短短時間內就被弄成這樣?
她的哭聲似乎喚回了楚心民被藥物所影響的注意力,無神的眼眨了眨,渙散的瞳孔逐漸凝回焦距。
“娃……娃……”楚心民喚道,瞼上肌肉無法控制,唾液自歪斜的嘴角淌落。
楚心娃幾要以為聽見的是錯覺。“哥,我是娃娃,妹妹娃娃,你還認得我嗎?”
他用呆滯的眼看了她許久,好半晌才困難的說出:“不……哭。”他嘴角扭曲,似乎想擠出一個笑容給她,卻不成樣子。“我……妹妹娃娃……”
楚心娃聞言立即起身拭去淚痕,“對,哥,我是娃娃,你的妹妹。你終於想起我了。”她激動的緊握住冰冷的欄杆,望著他雖不清朗但卻已不再渙散的瞳光,確定他現在應該是神智清楚的。
“哥,他們說你打人,所以才把你關起來。你告訴娃娃,哥哥為什麼打人好嗎?媽媽說不能打人的唷,哥哥你忘了嗎?”她輕柔的說道,想由哥哥口中勸哄出事實的真相。
因為,智障兒是不懂得去騙人的。
“打人,打……壞人……”楚心民說道,更多的口水沿著下巴滴到衣襟。
“壞人,什麼壞人,誰是壞人?”楚心娃這次是真不懂他想表達些什麼了。
“壞人……”他又喃喃重複了數次,眼光焦距越加清明,突然失控的大吼大叫,被緊縛住的身體則不斷的扭動掙扎。“壞人!打壞人!雪……啊——”
楚心娃頓時憂驚不知所措。“哥,你說什麼?什麼壞人?沒有壞人啊!你冷靜一點!”她伸長雙手想安撫他的狂亂,但即使瘦小的身軀全緊攀著欄杆,小手依舊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