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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寓近一週,範修堯仿彿銷聲匿跡了一般,未曾出現打擾楚心娃的生活,但她卻無法安下心來,反而更加驚疑,擔憂著他何時會現身。
俞可欣的通告及應酬極多,餐桌上往往只有楚心娃一人。孤獨地吃完晚餐,她坐在柔軟的沙發中,陪著她發呆的是一屋的寧靜……忽然,電話響了,她有些遲疑地拿起話筒!! 一
“是我。”透過電話更顯低沉的嗓音說著,十分確定接聽電話的人是楚心娃,正如她亦確定對方的身分般。
她默不作聲地聽著。
“十分鐘後帶著你的東西到樓下。”他簡短的說完後即斷了通訊。
放下話筒,她回身走進客房,背起行李留下鑰匙,毅然決然地離開了自己的庇護所。
嬌小的身影踏入早已等在外頭的轎車,黑色的車身俐落地掉轉車頭離去,須臾,車身已停在熟悉的建築物外,她默默地跟隨在他身後步進“家”中。
看著散滿一地的建材及木料,她居住多年的“家”將被徹底改變,但她卻沒有太多不捨的感覺,只是理智地告訴自己!!在產權轉移的那一刻起,這裡就再不屬於楚家了。唯一令她驚訝的是範修堯辦事效率之快速。
未見著預期的難過之情,他雖有些意外,但冷漠的臉上依舊不動聲色。“待在臺灣的這一段時間我會住在這裡,我要你待在屋子裡隨時等候我的差遣。這段期間你沒有自由,也不許任意離開這兒,你做得到嗎?”他提出嚴苛的條件。
小巧的臉蛋略微發白。“可……可是我還要上課。”
“那是你的事,與我何干?或者你這麼快就打算毀約了?”
“不!”她慌忙否認。“但……可否讓我先行辦理休學?”一頭烏絲荏弱地垂在肩上,微仰的小臉期盼地望著他。
柔軟的髮絲勾引著他修長的指,他發覺自己的心再度軟化在她清澈的眸光中。
無意識地伸出手,他的指尖受引誘地撫上那光滑柔順的黑緞。“你的頭髮很美。”薄唇逸出答非所問的言語。“可是……我不喜歡,我要你剪掉它。”
“是……我會剪的。”纖弱的身軀瑟縮了下。
或許是那頭益發顯出她那楚楚可憐氣質的長髮影響了他的決心吧!剪掉它,他就不會再受誘引了。“我給你兩天的時間。”他突然說道,捨棄手裡那令人愛不釋手的觸感,轉身上樓。
愕愣半晌,楚心娃才驚覺他竟應允了她的要求。心中燃起一絲小小的希望——或許他並不如表面上顯現的那般無情冷漠。
或許。
坐在月臺候車椅上,楚心娃迷惘著該何去何從。回校時無可避免的遇見同學們,那一張張青春無憂的臉龐令她好生羨慕。強顏歡笑的她說不出自己是回校辦理休學的,一聲“再見”後她們將斷了所有聯絡……
天邊泛著霞彩,她起身等候將到的車班。恍惚間,似乎聽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娃娃,看這裡!”對面月臺站了兩個女孩正興奮的直揮手。
那是她在學校的死黨,兩個將“由你玩四年”理念發揮到最高點的瘋狂好友。扯出笑,她亦朝她們瘋狂揮手。
“娃娃……過來這裡,比較好講話,待會兒我們搭同一部計程車回學校……”蕭安星毫不在乎他人眼光,對著往北上的月臺大吼。
“喂,幹嘛剪掉你的頭髮?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的髮質嗎?喂……快過來呀!”朱西寧也卯足了勁喊話。
卻見站在對面的楚心娃緩緩搖頭,夕照反射著她臉頰上的水光。
她在哭!為什麼?北上的自強號挾著一陣熱風駛往月臺,下一瞬,長長的車體阻隔了她們的視線。
一定有什麼不對勁!兩個女生對看一眼,有志一同地朝地下道奔去——
然而,她們只來得及目送自強號離去,那個看來如此悲傷的身影已消失在月厶口上。
屋子裡,放眼所及是一團亂,工人忙碌的四處奔走,釘東西及嘈雜的呼喝不絕於耳。楚心娃失魂般的踱進門,對四周的混亂視而不見的爬上二樓。低垂的眼在階梯頂望見兩雙長腿,她抬起螓首,疲憊的眼對上範修堯嘲譫的黑瞳及工頭憨厚的微笑。
輕朝兩人頷首,她轉身欲躲入自己房裡,冷冷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我有說你可以回房間嗎?”
楚心娃僵硬地轉回身。“抱歉,請問範先生有什麼吩咐?”她謙卑問道,不想再與他抗爭。
他對工頭低語幾句後,工頭就下樓吆暍收工了。工人們似乎有些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