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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歸吵架,姐妹倆的血緣關係是改變不了的,自幼養成的相互依戀之情也不是孩童之間的爭爭吵吵所能扼殺的。隨著年齡的增長,兩個人越來越相互離不開了,誰一日不見誰便有度日如年的感覺。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正是情竇初開傾慕異性的年齡,可阿芳和阿玲卻都沒有對異性表現出太大的興趣,倒是姐妹倆在一起沖涼洗澡同床共枕時常有些衝動的感覺。
初中畢業後兩個人都沒有繼續升學。先是阿玲到縣城裡的一家百貨商店當營業員,沒過幾天她便把阿芳也弄到這家商店裡來了。商店裡工資太低,整天站在櫃檯後面盯著一群群看什麼都新鮮買什麼都嫌貴的鄉下人也夠膩煩的,半年之後阿玲又到市裡的一家賓館當上了樓層服務員。這回她要把阿芳帶到身邊來就沒那麼容易了。這市裡雖然比縣城大不了多少,整潔不了多少,樓房也高不了多少,但這裡的人比鄉下人高上一個等級,比縣城裡的人也高上半級左右,至少他們自己是這樣認為的。這裡各單位招工的條件之一便是報名者必須是商業戶口,而要解決這個問題,對阿芳來說似乎比登天也容易不了多少。
多情的表妹離不開表姐,聰明的阿玲也不可能被這等人間瑣事難倒。阿玲發現,原來這世界上有兩把萬能鑰匙,有了其中的一把便幾乎沒有打不開的鎖,沒有進不去的門。這頭一把鑰匙是金錢,這個她暫時沒有。而這另一把鑰匙,她有,表姐阿芳也有,而且還都很不錯。既然已到了關鍵時刻,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表妹進行了一些周密的安排之後,便把表姐接進城裡,連夜進行戰前動員。待阿芳弄明白表妹的意思後,驚得目瞪口呆,說什麼也不同意。阿玲說表姐呀,你這個人可真迂,你知道你現在要做的是多麼宏偉的事業嗎?那是使你這隻連鯉魚都不如的泥鰍跳出龍門的大事呀!你只要跳出這一步,以後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步登天一勞永逸了,到那時候你就是想受苦都沒地方受去了,想不享福都由不得你呢!
這麼好的事,就算是用條胳膊去換都絕對值得,何況你根本就損失不了什麼呢!就算你有些損失,可那些東西對我們來說有什麼用呢?難道你留著它,就為了將來像頭老母豬一樣去沒完沒了地生孩子。然後便在山溝裡拱來拱去永無出頭之日了嗎?
再說,這事也不是要你一個人去做。為了你,表妹我也豁出去了。我們倆分頭行動,我去對付那個人事局長,你來對付賓館的經理。我們一步到位,中間環節全都省去,讓那些小鬼兒看著乾瞪眼。
阿芳說,就算你說得對,我按照你的辦法去做,你能保證人家那麼大人物就肯跟你做那事?就算人家跟你做了,人家要是不幫你轉戶口不招你做服務員怎麼辦?
到時候還不是我們白吃虧!
阿玲說表姐呀,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你這麼土哇?你怎麼連這點事都搞不明白呀?你以為他們真是什麼大人物?大個屁!要說大,也就是他們手裡那點權力大,他們那小心眼連個普通老百姓都不如。要是他們沒了手中的權力,大街上要飯去都找不著門。不過呢,也正是因為他們既看中那權力,又淫心不死,所以我們才能利用他們。只要他跟咱們做了那事,到時候讓他做什麼他就得給咱們做什麼。否則咱們一鬧,到公安局去告他一狀,或者到他們單位去貼幾張大字報散發兩相傳單,他即使不坐牢也得名聲掃地,他那權力還保得住嗎?
至於說這第一步你怎麼讓他上鉤——這話太誇張了,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你讓他上鉤的問題。你不去招意他,他還在時刻盯著你打主意呢。你只要給他一個眼色,保準他會像餓狼似地撲到你身上來,根本用不著你去費什麼心機。尤其是賓館的那個經理,就是剛才你看到的那個穿涼鞋打領帶的小子,簡直就是個每一分鐘都在嗅著鼻子尋找腥味的饞貓,好對付極了。上次我來報考時,半個晚上就把他全都搞定了。
什麼?你……
阿芳這才明白,原來她這個精明的表妹早就在利用她自身的資本為自己的飛黃騰達架橋鋪路了。她覺得心裡有些酸溜溜的。可仔細一想,又覺得表妹的所作所為其實也無可指摘。她們這種出生在窮鄉僻壤的女孩子,即便是金枝玉葉到頭來還不是像碎石爛草一樣被埋沒在山溝裡面。她們不靠自己奮鬥哪有出頭之日。而像她們這種身無一技之長的黃毛丫頭,不靠自身的那點資本還能靠什麼呢?
阿芳憑著自幼養成的對錶妹的無限信任,最終聽從了阿玲的安排,並在阿玲的指導和鼓勵下艱難地完成了她的使命。那對於她來說真如一場惡夢一般,今生今世都難以忘懷。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那種被幾乎所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