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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對自己傾心相許的人,竟然轉眼之間又拋棄了自己,人間何處還有真情啊!遭受這等情感變故,簡直比科考落榜更重地給張君瑞的心以殘酷的打擊。從此,他一蹶不振,長時間地沉浸在悲傷絕望之中。一雙情投意合的戀人,就這樣因為彼此的誤會,活生生地自己拆散了自己。
再說普救寺中的鶯鶯,雖然果決地給張生寫了絕情信,但心中的情絲又哪能斬斷。
信送走後,她悲心更切,既怨張生的無情,又恨自己的無緣,日日想著張生不知今在何處,有何舉措,令她柔腸寸斷。歲月緩緩流失,鶯鶯隨母親回到了家中,她已完全斷絕了對張生的一線希翼,同時,她覺得自己的感情之泉也隨之而枯竭了。後來,由母親做主,鶯鶯嫁給了她的姑表兄,當時禮部尚書的兒子鄭恆。雖然生活中享盡了榮華,但她的心卻再也無法滋潤生情,日子過得陰陰鬱鬱,並不快活,這從她的一首七言絕句中,便可一覽無餘:自從消瘦減容光,萬轉千回懶下床;不為旁人羞不起,為郎憔悴卻羞郎。
張生聽說鶯鶯已出嫁的訊息,不由自主地趕回了家鄉,想以表兄的身份再見上一面。
但鶯鶯覺得相見無益,只能徒增傷感,而寫下託人交給張生的。
兩人無緣再會,情卻不斷,似乎都把心留在了花影扶疏的西廂院中,兩人各自生活在自己的天地中,心卻交給了夢中的情人。
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載
西安城南小雁塔附近有個武家坡,上有一孔破舊的窯洞,洞沿上題有“古寒窯”三個字,相傳當年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載,等待丈夫薛平貴歸來的故事,就是發生在此。
窗前還建有一座祠廟,廟內供奉著王寶釧與薛平貴的塑像,祠柱上題著一副對聯:十八年古井無波,為從來烈婦貞媛,別開生面;千餘歲寒窯向日,看此處曲江流水,想見冰心。
王寶釧本是唐懿宗時期朝中宰相王允的女兒。王允沒有兒子,只有三位如花似玉的幹金承歡膝下:長女名寶金,許配兵部侍郎蘇龍為妻;次女寶銀,也已嫁給了九門提督魏虎;三女兒便是寶釧,三姐妹中她才貌最為出眾,既然兩個姐姐都婚配得門當戶對,父母當然也想為待字閨中的小女兒找一位乘龍快婿。
三小姐寶釧似乎比父母更挑剔,許多前來提親的豪門貴族公子都被她堅定地回絕了,別人都以為是相府千金心高氣傲。實際上寶釧心中自有一套擇夫標準,她一不慕權貴,二不貪虛名,一心只求嫁個有才有德的如意郎。無奈那些豪門之後,不是花花公子,就是酒囊飯袋,怎麼能讓她看上眼呢?
當時長安城南一帶,山環水繞,風光秀麗,每到春暖草綠,柳暗花明的時候,京城長安裡的皇族顯貴、文人雅士、貧民百姓,都喜歡到這裡賞花遊春。這年春天,王寶釧也帶著幾個丫環來南郊踏青,不料遇上一夥不明來歷的風流公子追隨糾纏,討厭卻又擺脫不了。這時,旁邊一位衣著陳舊的年輕書生看不過去,果敢上前攔阻這夥人的無禮之行。這夥錦衣公子根本不把這書生放在眼裡,七手八腳地推搡著他,還罵道:“哪來的野小子,在這裡管起爺們來了!”書生毫不畏懼,回敬道:“路見不平有人鏟,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豈有此禮?”錦衣公子們當然來氣,心想你這小子怕是吃了豹子膽,於是一擁而上,對那書生拳腳相加。
王寶釧在一旁為這位仗義書生正擔心,不想那書生只略擺架式,輕輕一格,便把那夥中看不中用的錦衣公子撞得七倒八歪,心知不是書生的對手,相扶著罵罵咧咧走開了。
寶釧暗自佩服著書生的功夫和膽略,見那群風流公子走開,連忙上前作禮感謝。書生略有些靦腆,連聲說:“理當如此,小姐不必多禮!”
書生愈是客氣,王寶釧就愈是欣賞他,口中稱謝不已,一來二往,兩人便熟絡起來。
這書生只道自己叫薛平貴,父母雙亡,家道中落,只剩下自己一人,至於詳細家世卻不肯相告。在王寶釧看來,這書生不只是武功高強,而且知書達禮,頗具文采,雖然衣著寒酸,卻掩不住氣宇軒昂,不由心生愛慕。於是兩人結伴遊賞,一路鳥語花香,春氣襲人,一種溫馨的感覺迴盪在兩人中間。薛平貴知道了眼前的小姐乃是相國千金,不但容貌姣美,言談舉止又那麼嫻雅而不矯揉、端莊而不傲漫,確實讓他著迷,但又自愧太不般配。
不知不覺,兩人一同度過了一個下午,言語十分投緣,彼此從對方的眼神中都能讀出幾分愛慕,因為丫鬟相隨,也不便更深地說些什麼,日暮分手時,兩人眼光中充滿眷戀與不捨。
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