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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男裝麗人的性別。
只不過,神仙姐姐現在正和孫孝祖站在一起,一個姿容絕世、一個形貌儒雅,怎麼看都像一對兒。
楚風心裡暗暗祈禱:佛祖爺爺觀音姐姐關聖帝君閻羅老子基督耶穌真主安拉,你們哪位行行好打個雷劈死姓孫的小白臉,楚某今後逢年過節四時祭祀豬頭三牲……對了,最後那位不吃豬肉的,我給你換成牛肉。
天空靜悄悄的,沒有任何打雷的跡象。
楚風對著賊老天伸根中指:我靠!
男裝麗人被楚風的怪動作逗得撲哧一笑,孫孝祖心頭窩火,眼珠一轉,故意大聲說:“這位是秦王諱德芳之後,秀王諱與檡的嫡親女兒,當今封為玉清郡主。”
平民見公主,應該下跪。
孫孝祖和玉清並肩站在一起,如果楚風向郡主下跪行禮,便如同向他下跪一般。
劉喜跪下了,王大海跪下了,懵懵懂懂的曲海鏡也跪下了,只有楚風大剌剌的站著,他的原則是“我不喜歡給別人下跪,尤其是會成為我老婆的美女!”
本來是微服出遊,雖然士子們都清楚自己的身份,但可以假作不知,這下全曝光了。玉清微慍,輕聲說:“孫君,小妹是瞞著女官,私下溜出來的。”
這個青梅竹馬的郡主表妹,以前對自己都是千依百順,孫孝祖常以此在士子中吹噓,今天玉清的話裡卻隱隱有了指責的味道,讓他十分的不爽。再看看楚風一幅毫不遮掩的花痴相,心頭就更是來氣,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楚兄,曲兄,今日正逢初十的詩會,兩位遠來,何不與眾同樂?”
其實孫孝祖平日裡溫文爾雅,即使對販夫走卒,也頗有“君子溫潤如玉”的古風,再加上儒雅的相貌、朱文公一脈嫡傳的師承,玉清才以郡主之尊對他青眼有加。但今天這事,確實著了行跡,邀請一個海客參加小山叢竹的詩會,幾乎有點貽笑士林的味道了。
待要提醒他兩句,又怕表哥生氣,玉清只得出言點醒楚風:“楚公子,今日是書院士子們的詩會,你會做詩麼?”
她故意強調了“士子”“詩會”,想讓楚風知難而退,哪知這傢伙根本不害怕,後世的詩詞文章海了去,隨便抄抄不比你牛逼?怕個屁呀!
孫孝祖生怕郡主表妹阻攔,楚風一表態,他就滿面春風的把一干人等迎進了書院。
眾人落座,孫孝祖等士子一個個冥思苦想,好不容易才做了華彩斐然的詩篇,楚風卻滿不在乎,除了瞧瞧郡主,就是低頭喝茶,和王大海談天說地。
玉清正眼都不瞧他一下,自己身份高貴,來書院找表哥也有幾次,但這些士子們目光都是躲躲閃閃的,態度也都很恭敬,哪兒有像這個姓楚的這樣,目不轉睛的盯著未出閣的女子看?玉清眼觀鼻鼻觀心,臻首低垂,躲避著楚風的目光。
哪知這番女兒家的羞態,在孫孝祖心中卻有另一番波瀾:自己這位郡主表妹,行事一向灑脫磊落有男兒氣,霽月光風的人物,怎會顯出小兒女態?
也許是愛情衝昏了頭腦,也許是太過在意而害怕失去,孫孝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火氣這麼大,看見楚風這副色眯眯的樣子,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衝上去扇他一個耳光。
好在,終於輪到這傢伙出醜了!
孫孝祖得意的笑道:“楚兄,我們都做過詩了,還請您不吝賜教。”
“哦,作詩是吧,沒問題!”楚風站到大書案前,雙腿一分,沉腰坐馬,面色端嚴氣度雍容,但見他一振袍袖,左手託腕右手握筆,轉動之際筆走龍蛇,刷刷刷在紙面上如行雲流水一般,真有如李太白醉草嚇蠻書、又好比王右軍雅集蘭亭序,五言詩頃刻間一氣呵成。
小山叢竹計程車子們見狀大驚,楚風剛才和王大海曲海鏡二人談笑,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剛剛才回過神來,難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好了詩?莫非此人有曹子建七步成詩的高才?
玉清忍不住好奇心,走到案前將紙卷拿起,只見上面墨跡淋漓,幾行字七歪八扭不成形狀,只得皺著眉頭輕聲念道:
“一二三四五,
上山打老虎。
老虎沒打著,
打著小松鼠。”
她的聲音嬌柔婉轉如同天籟之音,可士子們都像見了活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靜,連繡花針掉地上都能聽得見的安靜。
玉清終於忍不住哧的一聲笑了起來,只不過,她看著楚風的眼神,全是鄙視。
眾人看楚風的目光,就像看港口上天竺人耍猴似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