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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煤炭,在料場堆積成了山。
楚風暗笑,這立窯水泥、小煤窯和粘土磚,都是國家明令禁止的高汙染、高能耗專案,沒想到一回古代就把三樣全上了,不折不扣的當了黑心窯主。要是在二十一世紀,一定會有記者寫成新聞的。
《高材生為何墜入犯罪深淵》,這是法制線上;
《大學生就業難,無奈開起黑磚窯》,這是經濟日報;
《拿什麼拯救你啊,窯洞裡的苦難歲月》呃~~這是知音……
敏兒家裡,王李氏看著日漸縮小的米堆兒,連連嘆氣。這個楚哥兒,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大手大腳,上好的白米呀,大捧大捧的拿去送,這堆成山似的米,沒過多久就少了一多半,要再這麼下去,就該見底兒了。
年輕人,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這島上田地都沒開墾多少,還得造船、煮鹽交給蒲老爺,比起臨安的生活,實在是太困苦了。在她看來,這些糧食就應該儲存起來,以備將來的不時之需,怎麼能白白浪費呢?
可是另一方面,楚風只是借住在這裡,和王家非親非故,如果貿然提出這些,人家會不會認為我們挾恩圖報,想要那些糧食?
所以這些天裡,王李氏獨自在家的時候,常常長吁短嘆,等楚風回來了吧,每次話都到嘴邊了,又生生的吞了回去;本想和孩子他爹商量一下,這死鬼每天晚上回清早走,一上床倒頭就睡,也知道他負責建造客舟,還要抽空子出海打魚實在辛苦,怎麼也捨不得把他叫醒了。
上午來串門的那群老姐妹的話,還回蕩在耳邊,特別是洪家二姐的話最傷人:“哎唷唷,王家妹子,你家男人救了個大貴人啊!大捧大捧的白米拿去送人,叫人家燒磚頭燒泥巴玩,還在海邊挖坑玩水,真真富貴人家的哥兒哥,不得了哦,就是不曉得你家這救命之恩,得了多少謝禮?”
瞧瞧這話說的,靈隱寺刻的勸善文書,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亂世裡,誰沒有個倒黴落難的時候?救人哪能圖報答呢!
唉,將來他把錢財糟踐光了,知道的說是他自己荒唐,不知道的還當是被我們王家騙了呢。不行,我得勸勸他。
晚飯時節,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餚。如今的王家,再也不是隨便弄點魚蝦填飽肚子了,頓頓大米白飯管夠,今天燉只山雞,明天燒個兔子——都是楚風用米和獵戶換的,不過他自己沒吃多少,大部分塞進了姐弟倆的小肚皮。
晚飯吃到一半,王李氏放下了筷子,敏兒首先發現,拉了虎子一把,小傢伙正狼吞虎嚥的扒拉飯菜,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停下,等母親說話。
王大海不滿的說:“孩他娘,你抽什麼風?好好的飯菜不吃,孩子們正長身體呢,你這一驚一咋的,搞什麼鬼。”
“你別打岔,我和楚小哥說話。”王李氏瞪了一眼傻呵呵的丈夫,輕言細語的對楚風說:“楚小哥,這些天老婆子也看出來了,您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以前肯定是要啥有啥,沒經過苦日子。”
“我們當初在臨安也是這樣,吃了上頓不愁下頓,孩子他爸每月十五貫的工食錢,米價每石從不過二貫,那日子逍遙快活啊!”
“可自打韃子南侵,咱們逃到琉球,亂世中才知道世事艱難。缺吃少穿,一個月三十天有十五天要熬鹽,才夠交給蒲老爺,糧食也不夠吃,兩個小傢伙正長身體,連米飯都吃不飽,我們在臨安哪兒受過這個罪!針線布料也沒有賣的,看看,敏兒的褲管都短了一大截,虎子穿的那條膝蓋上磨破了洞,也沒錢買布縫條新的……”
王李氏越說越傷心,兩個小傢伙撲到母親懷裡,想起臨安的幸福生活,想起江南清甜的菱角、好吃的福橘、過新年放的爆竹和西湖邊漂亮的煙花,敏兒的眼淚珠子成串的往下落,王大海也擱下飯碗,埋頭看著地:沒能讓妻兒老小衣食無憂,他心裡面有愧啊!
擦了擦眼淚,王李氏接著說:“楚哥兒,老身羅嗦這些,就是巴望著你能懂事些,不要胡亂花費。既然船沉了,貨丟了,估計你也回不了西域那啥、啥大秦,那就安心住下來,留下的白米,可以起座房子,再娶上一房媳婦,在大宋開枝散葉,也不辱沒了祖宗……”
楚風老老實實的聽了半天,雖然心裡並不認同王李氏的觀點,但他卻被這個善良的婦人感動了,因為她的每一句話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為楚風著想。
“房子嘛,我會蓋的,媳婦嘛,當然也是要娶的。”楚風偷偷看了看梨花帶雨的敏兒,心說這媳婦我已經瞄準目標了,蘿莉養成計劃中,嘿嘿。
“但是,現在我做的事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