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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鋼鐵產品中,碳含量越低越柔軟,越高則越脆、硬。中低碳鋼柔軟,用來製作刀劍則不鋒利,古人也把它視作“熟鐵”,只有高碳鋼的韌性、硬度、強度符合製作武器的需求,古人才認為那是“鋼”。
碳含量的高低決定了鋼鐵的軟硬,於是透過被鍛錘敲打時的表現,有經驗的鐵匠能夠分辨那是塊軟鐵,還是能製作寶刀寶劍的好鋼。
“師父,快來看,我敲的這塊可能是鋼!”有個小學徒驚喜的叫道。
顯然,這個學徒判斷失誤,馮火山親手夾著那塊鐵敲了幾下,“還不行,這鐵做菜刀、錛子足夠了,打寶刀寶劍還差得遠。”
張驢兒沉穩的說:“師父,您能看看這塊。”
鍛錘的每一次敲擊,火花濺射,卻敲不出多深的印痕,那塊鐵團又韌又硬,顯然是上好的純鋼!
“這、這是真正的寶鋼!”馮火山激動的向楚風跪下,聲音都在發顫:“東家洪福齊天,東家是南斗星君下凡!第一爐炒鐵就出精鋼,打鐵三十年都沒見過啊!”
楚風一臉淡然:“機率罷了,以前你炒鐵,每爐炒多少?我炒一爐是多少?這麼多鐵,工人們從炒鐵爐裡夾出來的有先有後,鐵也就生熟不等,從純鐵到高碳鋼都有,總能碰上幾塊好鋼。”
馮火山恍然大悟,以前炒鐵先將生鐵捶成碎片,和木炭一起放入比這個小得多的炒鐵爐裡,風箱從爐子頂上鼓風。
燒得久了,生鐵融化,再拿棍子攪拌,直到鐵凝聚成團,最後取出鍛打擠渣。
這樣一次不過炒幾十百多斤鐵,楚大人的炒鐵爐,直接用高爐煉出的鐵水,一次炒鐵上萬斤,相當於以前炒百多爐的鐵,出一兩塊精鋼,實在不值得驚訝。
“東家,這塊鋼,能不能讓我來打?”馮火山搓著兩隻大手,一臉興奮的說。
楚風點點頭,鋼材,以後會有很多的,不稀罕。
“得勒!”馮火山高興地夾起鋼錠,先放到火上燒得通紅,再用鏨子敲下大約三斤重的一塊,放到精鍛錘下敲打。
他邊敲邊和圍攏來的徒弟們講解:“我這種鍛打法,打出來的就是百鍊鋼,做成寶刀寶劍,可以斷金切玉,砍頭平過、殺人不見血。唉~還是年輕時和師尊彭祝融學的,自到船場,不是鑄鐵錨就是幫大傢伙打點農具,好久沒鍛過刀了,也不知手藝回沒回潮。”
鋼錠被鍛錘敲成了薄薄的一片,溫度降低,鋼鐵燒透的金紅色消退了,馮火山又把它放到鍛爐上燒得紅熱,拿鏨子敲了中間幾下,鐵鉗一用力,就從中間折彎了疊在一起,再放到鍛爐下敲打。
鋼片再次被敲薄,再次摺疊,冷了就放到鍛爐上加熱……所謂百鍊鋼,是指每回爐加熱一次叫做一煉,回爐百次稱百鍊。當然在沒有使用水力鍛錘的時代,一般是師父拿鐵鉗夾鋼片,徒弟拿鐵錘敲打,人力掄錘敲得慢,敲不上幾下鋼胚就冷了,必須回爐加熱,摺疊一次往往要回爐四到六次,所以百鍊鋼也就摺疊18-25次。
水力鍛錘每分鐘敲擊150下,密如鼓點般鍛打到鋼胚上,比人力快了豈止十倍?
“真是太快了!張驢兒,沈熾,你們倆小王八蛋享福了,站著看師父打鐵。想當初你們師祖爺打百鍊鋼,師父我在邊上掄錘子,整整三天兩夜沒閤眼,兩邊膀子腫得透亮……”
張驢兒專心看師父的動作,沈熾笑著說:“師父嫌咱們太清閒?好啊,把水力鍛錘拆了,我替您掄大錘,不過——三天兩夜我掄錘的累死,您老拿鉗子的,不也去了半條命?”
“去去去,你個養不熟的狼崽子,淨和師父鬥嘴。”馮火山嘴上給徒弟們憶苦思甜,手上的活兒可沒停下來,水力鍛錘打得快,鋼胚摺疊一次才回爐一次,二十次回爐就摺疊了二十次,達到百鍊鋼的水平了。
現在要用鍛錘給鋼胚成型了,最後回爐加熱了一次,馮火山把它拿到鍛錘下,乒乒砰砰的一陣敲,漸漸顯出形狀了。
只見那東西為長方形,中間拱,兩邊彎,前端平,後端圓——眾人面面相覷:這不是個鋤頭嗎?
馮火山懊喪的一拍腦門:“啊呀,平時打農具打得多了,不自覺打成了鋤頭。”
只見那鋤頭上雲紋若隱若顯,如流水、如星漢,寒光閃閃、劍氣沖霄,直有掛於壁上作龍吟之態。
楚風眼睛直了: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斷泥切土、挖地瓜平過、刨芋頭不見血的百、煉、神、鋤?
第三十三章 老君下凡
泉州港,祝家開設的商鋪。
“好劍,好劍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