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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上老君是鐵匠的祖師,道士自然成了鐵匠們的師弟,所以道士化緣到鐵匠鋪,要主動向師兄問好,鐵匠予以熱情接待。道士若不守規矩,鐵匠就要罰道士跪在打鐵爐前認錯;要是道士還不認錯,鐵匠可以用鉗子、鐵鏟打道士,甚至將火爐翻過來套在道士頭上,俗稱“戴紗帽”。
在楚風看來,這顯然是早期道教煉丹行為與金屬冶煉生產之間曖昧關係的佐證。他拒絕了參與祭拜,但饒有興趣的觀看了整個過程,當儀式結束後,他拿起松脂火把,從底部出鐵口扔進了高爐。
出鐵口的活門是用生鐵做的,內側敷了一層厚厚的耐火泥。等爐中陣陣青煙從口子裡倒卷出來,馮火山的大徒弟張驢兒趴在口外,眯著眼睛朝裡面看了看,“師父,燃得旺勒!”說罷順手關上了活門。
馮火山一揮手上的小旗:“鼓風!”
二徒弟沈熾站在風箱旁邊,見到師父發令,他立即扳下機括,巨大的水車在水流衝擊下緩緩轉動起來,引流渠中的水衝擊著擋水片,把由搞出流下的動能傳遞給水車,再由偏心輪把水車的旋轉運動變成風箱活塞的往復運動,伴隨著一陣陣唧唧嘎嘎的木器轉動,新鮮空氣從風道吹進高爐中。
起初水車轉得慢,鼓風機的風壓小,爐內供氧不足,從爐頂冒出濃濃的黑煙,隨著水車越轉越快,爐內氧氣供應充分,冒出的煙就由黑轉青,由青轉白,顏色越來越淡,最後,一大股火焰歡快的升出爐頂。
除了木炭,爐內還裝了些經過洗選和土窯煅燒的鐵礦石,另有石灰石作為造渣劑,現在火勢大了,可以繼續加料。
沈熾扳動機括,和水車聯動的絞盤轉動起來,透過滑輪組,拖拽高爐加料翻斗車的繩索慢慢收緊,翻斗車就沿著30度斜著的滑軌爬上高爐頂,底下的人一扯控制索,車內的礦石就倒進了高爐裡。翻斗車又慢慢的退回來,工人們把木炭鏟進去,它就又一次爬上爐頂……
有人點燃了預熱池裡的煤炭,進爐的空氣經過預熱,吹進爐中加劇了燃燒反應。
木炭和鐵礦石相見恨晚,在熾熱的高爐內郎情妾意,擁抱著、翻滾著,釋放的愛火衝出爐頂直撲天際,交媾的高潮一浪接一浪。
所有人都呆在爐旁,觀看這從來沒有見過的奇景,只有楚風看了一小會就四下溜達。中午飯後,馮火山跌跌撞撞的跑到他面前,臉脹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直跳:“太、太他嗎的快了!東、東家,快去看,已經燒成鐵水了!”
楚風給他倒了杯茶,“老馮,淡定,保持淡定。”
馮火山能不激動嗎?以前他見過師父彭祝融鍊鐵,那高爐比東家這個小得多,一次出的鐵也少,可費的功夫、費的木炭卻多幾倍,沒有一天一夜,休想化鐵成水。
現在呢,才半天時間,放以前鐵礦石還沒燒紅呢,這裡就煉成水了!
這不奇怪,想想夏天吃火鍋的時候,如果空調正對著火鍋吹,是不是很久都燒不開呢?鍊鐵也是這樣,常溫下攝氏二十來度的空氣,吹進上千度的高爐內,無異於火上潑冰水,爐內木炭既要加熱鐵礦石,還要把空氣燒熱,這空氣剛剛燒熱了,又從爐頂跑了,風道吹進來新的冷空氣。可憐的木炭兄,像是玩了“七星伴月”,再狠的猛男,他也挺不住啊!
空氣預熱就不一樣了,木炭正和鐵礦石幹插i烈火呢,這邊上千度的熾熱空氣還給他吃偉哥,那火勢,就應了川渝人的一句俗話:“雄起,雄起!”
從高爐側面的觀察口可以看到,鐵水聚在爐底,呈現出迷人的橘紅色。應該開爐出鐵了!
張驢兒穿上了厚棉衣作防護,手持長柄鐵鉗,把高爐下部出鐵口的活門開啟,頓時鐵水跳躍著奔流而出。
這些鐵水混合著爐渣,鐵重而渣輕,爐渣大都浮在面上,大塊點的在溝槽上就被一塊生鐵做的擋板擋下來,工人們拿著長鐵棍子,把爐渣扒到一邊。
此時用於澆鑄的溝槽大開,地上早就擺好了模子,除掉大塊爐渣的鐵水,從溝槽流進模中,鑄成一個個六寸寬、五寸高、一尺長的生鐵塊,鐵比重7。8,每塊生鐵錠子按照宋制合一百一十斤左右。
不一會兒,鑄了兩百個生鐵錠子。
馮火山已經傻了,福建最大的高爐,一爐出鐵萬斤,可這地下襬著的,就有兩萬多斤了!他猛掐了一下大腿,顫聲道:“東家,我沒看錯吧?兩萬多斤生鐵,天下最大的爐子,也得足足煉上三天三夜吶,這才不到半天……”
楚風笑笑,15立方米的高爐有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