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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愛德華見狀,只覺得頭暈眼花、喉頭微甜,連忙硬生生把大口鮮血吞回了肚裡。
軍心動搖,當務之急是儘快穩定軍心、鼓舞士氣,而這樣做的最佳人選非教皇本尼迪克特莫屬,不管是硬著頭皮說這是上帝給虔誠者的考驗,還是胡謅說十字軍戰士看到的都是魔鬼撒旦的幻術,總之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示弱,才能避免全線崩潰。
本尼迪克特這樣做,豈不是明著告訴士兵們失敗在即,迴天無力?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遇到本尼迪克特這種扶不起的阿斗,愛德華再熱心再虔誠,也只有含血噴天了。
德意志神聖羅馬帝國的諸侯們,見局勢愈發不堪,頓時慌亂起來,便是德高望重的皇帝魯道夫也不能約束。
“等一等,諸位”愛德華突然大聲吼道。
以波希米亞國王為首的諸侯們,好奇的望著愛德華,其實不像其他國家面臨大漢帝國的真切威脅,不列顛和歐洲大陸還隔著一道海峽,與現在的戰場更有神聖羅馬帝國和法蘭西作為緩衝,愛德華率軍到此就像他早年參加十字軍東征一樣,倒是有些“無私奉獻”的味道,說話也就多了幾分份量。
愛德華苦心孤詣的道:“諸位,就算現在逃走,大漢帝國的騎兵比我們跑得過、耐力久,銜尾追殺就夠嗆,何況列位的封地就在神聖羅馬帝國境內,逃,又能逃到哪裡去?被異教徒各個擊破,豈不更加冤枉?”
不給諸侯們考慮的時間,愛德華又道:“魯道夫陛下已經發出了血劍告警,援兵即將到來,我們自是應該加強攻勢,給異教徒重創——這樣的話,就算他們佔據了維也納,也沒有兵力攻略整個神聖羅馬帝國,諸位的封地和城堡還可以保全,我們還能和異教徒作長期的拉據戰……”
諸侯們一想這話有理,現在就算逃走也免不了被各個擊破的下場,倒不如拼著損失給漢軍造成重大傷亡,使異教徒無力繼續前進,保全各自的城堡和權力來得好。
當即他們慨然應諾,返身繼續作戰。
魯道夫朝愛德華投來一個感謝的眼神。
不過這時候也有幾道帶刺的目光,譬如塞爾維亞國王烏羅什,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冷厲:“哼,他們為了保全領地死拼到底,可我們的國土被漢軍佔據,他們卻毫不在意”
匈牙利王安德烈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在歐洲政治中,法蘭西、神聖羅馬等國唱主角,而匈牙利、塞爾維亞等長期被邊緣化,兩位國王怨念已深。
神聖同盟集中兵力於維也納的做法,從戰略角度看並沒有錯,如果各國分兵把守結局鐵定比現在更加悲慘得多,至於放棄東歐嘛,誰讓大漢帝國從東面打來,而匈牙利、塞爾維亞等國恰恰地處東歐,首當其衝?
可在安德烈和烏羅什看來,神聖同盟的做法讓他們損失慘重,有所怨言也就無可厚非了。
如果是性格柔懦的安德烈,有怨言也只能躲在牆角畫圈圈,可烏羅什就不一樣了,這傢伙眼中寒芒一閃,把安德烈拉到一邊,低聲嘀咕起來:
“親愛的舅舅,您的國家當年也是投降過金帳汗的,他們照樣保留了國王,我聽說大漢皇帝遠比金帳汗好說話,連蒙古汗王海都也降了他,還受到重用,侄兒思忖眼下勝負已然分明,咱們何不……”
原來烏羅什與新近降漢的設內耳伯爵阿黑皮洛士早有書信往來,雙方你算計我我算計你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就連原安其亞魯斯港督軍,新任的東羅馬帝國巴爾幹總督賽繆。巴希爾,烏羅什也和他打過交道。
像烏羅什這種兩面三刀的小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弔死在一棵樹上,他很快就透過這兩位老熟人,和大漢帝國建立了某種聯絡。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刻,出現了戰爭史上的奇景:作為第五陣列壓陣之用的匈牙利、塞爾維亞兩國軍隊,竟然臨陣倒戈,學漢軍一樣,怪腔怪調的高喊“大漢皇帝萬歲”的口號表明立場,然後朝教皇本尼迪克特和德皇魯道夫、英王愛德華所處的位置衝了過去
漢軍錯愕難解,不過也知道敵軍發生了內訌,正是進攻的好時機,當下士氣大振。
陳吊眼和羅曼努斯則對此早有預計,他們早就接到烏羅什的書信,知道如果戰事對神聖同盟有利的話,他寫來的不過是些皮裡陽秋的廢話,一文不值,可要是漢軍取得了決定性的優勢,那麼他是百分百要歸降大漢、反戈一擊的。
這種牆頭草、投機家,實在不鮮見。
維也納霍夫堡的濃煙、聖斯特凡大教堂尖頂上的金底蒼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