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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萬建奴老幼擁擠在河灘上,孩子們在啼哭,女人們在哀嚎,老人們在詛咒,天地間充塞著哭天搶地聲,瞿式耜卻對這一幕孰視無睹,一絲冷酷的殺機在他的嘴角逐漸凝固,曾幾何時,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
遙想當年,建奴在關外大肆屠殺漢人的時候,他們可曾心軟過?
遙想當年,建奴在關內燒殺劫掠的時候,他們可曾心軟過?
遙想當年,建奴把屠刀架到無辜的老人和孩子頭上的時候,他們可曾心軟過?
不,沒有,無數漢人的啼哭和哀嚎最終只換來他們殘忍的、充滿快意的獰笑,還有更加瘋狂的殺戮,那麼現在,瞿式耜和他的北部牛仔又有什麼理由憐憫建奴的老幼婦孺?不,沒有理由,這個世界不需要憐憫,這個世界從來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瞿式耜緩緩回頭,向身後的傳令兵說道:“時辰差不多了,開始吧。”
傳令兵一溜小跑到了臺前,厲聲長嗥道:“總督大人有令,開始剃頭……”
剃頭,是瞿式耜對屠殺的一種比較文明的解釋,這個稱謂脫胎於建奴的剃髮易服,建奴剛進關的時候曾強迫漢人剃髮易服,而且規定留髮不留頭,留頭不留髮,所以今天,瞿式耜也要反過來強迫建奴剃頭!
數百名北部牛仔虎狼般撲了上來,從擁擠的建奴老幼中架出了幾百人。這些人中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孩子。許多孩子甚至還在襁褓之中。有名保安隊長忍不住上前勸瞿式耜道:“總督大人,那些孩子是無辜的,還是算了吧?”
“無辜?”瞿式耜皺眉道,“死在建奴屠刀下的幾千萬漢人難道不是無辜的嗎?”
那保安隊長道:“可他們還是孩子,還那麼小……”
“孩子!?”瞿式耜冷然道,“沒錯,他們現在的確還小,可十八年後他們就會長大成人,今天你放過了他們,十八年後就會有更多的漢人死在他們手裡!王爺說的好,這個世界從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千萬別抱什麼婦人之仁,否則就是對你們子孫不負責任,就是在給你們的後人找麻煩!”
說話間,河灘上刀光閃過,幾百顆建奴頭顱已經滾落在地。殷紅的鮮血霎時就染紅了渾濁的渾河河水,包括那些襁褓中的幼兒在內,所有被架到河邊的建奴老幼已經全部被斬首,屍身也被拋入江中。很快,又有幾百名建奴被拖到了江邊,負責行刑的幾百名牛仔再次舉起了鋒利的屠刀……
瞿式耜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這無比血腥的一幕,眸子裡從不曾有絲毫的憐憫和不安,有的只是刻骨的冷漠和莫名的猙獰。十幾萬顆滴血的建奴頭顱最終成就了瞿式耜的赫赫兇名。幾年後,當瞿式耜受任日本總督前往東京上任時,幾個月內,滿東京城竟然沒一個人敢在夜晚上街,足見其兇名之盛!
屠滅建奴之後,再接下來就該分配戰利品了。
老實說,盛京城內其實沒多少值錢的財物,儲存的糧食和牲畜更是少得可憐,不過遼東大片無主土地就是北部牛仔們最好的獎勵,從最開始遷徙前往北直定居,這些牛仔不就是衝著殺胡令,衝著關外的大片土地來的嗎?
因為人少地多,出征遼東的一萬多牛仔幾乎每個人都分到了一片廣闊的牧場或者一大片莊園。雖然因為遼東人口稀少,這些牧場和莊園還無法進行有效地開墾或者放牧,但不管怎麼說,這些牧場和莊園都已經成了牛仔們的私有財產,他們的生活已經有了盼頭。
在此後的數年間,不斷有破產的流民從中原遷往關東,這些流民或者買下或者租種遼東的土地,紛紛成為小農場主或者小牧場主,而追隨瞿式耜光復遼東的那批牛仔則成了大農場主或者大牧場主。當然,瞿式耜自己也成了關東最大的農場主,瞿家在關東光草場就有十萬畝,莊園十八處!
這些大大小小的農場主、牧場主以及他們僱用的幫傭共同組成了一個龐大的牛仔群體,這個群體在殺胡令以及大明中央軍的支援下,憑藉犀利的火器不斷蠶食周邊的土地,不斷有幫傭憑藉蠶食所得的土地翻身當上了農場主或者牧場主,從此搖身一變成了富人。
於是更多的破產流民懷抱著發財夢從中原蜂擁而來,於是北部牛仔的群體更加龐大,等到一百多年後大明朝在北方各行省取締殺胡令時,北部牛仔已經蠶食了長城以北,烏拉爾山脈以東,白令海峽以西的大片土地。原本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土著人,包括蒙古人、俄羅斯人以及通古斯野人在內,全部被屠殺殆盡!
幾個世紀以後,大明帝國的史學家們只能在荒郊野外追尋這些土著人的遺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