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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中央軍軍官滿頭霧水,反問道:“什麼口令?”
城頭的中央軍軍官霎時蹙緊了眉頭,又問道:“你們哪部份的?”
“哪那麼多廢話!”城外的中央軍軍官火了,不耐煩道,“我們是總督大人的直屬中央軍,再不開啟城門可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總督大人?”城頭的中央軍軍官眸子裡悠然掠過一絲寒芒,喝問道,“哪個總督?”
“廢話。”城外的中央軍軍官越發不耐煩道,“當然是大明五省總督王樸!”
“知道了,你們先在城外等著,我這就讓人開啟城門。”
城頭的中央軍軍官點了點頭,轉身下了城樓。當他背轉過身的時候,眸子裡的一點寒意已經變成了冷冽的殺機。可惜的是城外的中央軍軍官和那兩個大隊的中央軍並未發現,還在城外翹首等待呢。
大約過了一頓飯的功夫,正當城外那兩個大隊的中央軍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剛剛轉身離去的中央軍軍官又出現在了城頭之上,城外的軍官立刻火了,怒道:“你他媽的怎麼搞的,為什麼還不開啟城門?”
“嘿嘿。”城頭的中央軍軍官冷笑道,“無恥的賊子,受死吧!”
下一刻。巴東城頭突然燃起了無數枝明晃晃的火把,幾乎把城樓內外照得亮如白晝。火光下,數百名中央軍士兵從城頭的垛堞後面鬼魅般冒了出來。這些中央軍士兵手裡拿的都是上好刺刀的火槍,數百柄刺刀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寒芒。城外兩個大隊的中央軍立刻就傻眼了。
遠處伏在暗中察看情形的李定國也震驚至極地站起身來,他想不通哪裡出了紕漏?
“你,你們想幹什麼?”城外的中央軍軍官色厲內荏地叫道,“想造反嗎?我們可是王總督的直屬中央軍!”
“哈哈哈……”城頭的中央軍軍事官仰天大笑道,“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冒充我們中央軍!?告訴你吧,中央軍就是中央軍,從來就沒有什麼直屬中央軍!還有,我們從來就不知道什麼王總督,我們只知道侯爺,大明中央軍的最高統帥是靖南侯而不是什麼五省總督,蠢貨,豬,現在你該明白了吧?”
遠處的李定國恨恨擊節道:“原來如此,可恨!”
李定國畢竟沒在中央軍中服役過,許多細節對於中央軍將士來說是約定俗成的習慣。可李定國和大西軍的將士卻完全不知道,正是由於這些細節上的疏忽,最終令李定國奇襲巴東的計劃功虧一簣。
下一刻,密集的槍聲從巴東城頭炸雷般響起,擁擠在城牆下的大約四百名大西軍將士就像被割倒的野草般倒了下來,在如此近的距離又在如此密集的火力覆蓋之下,基本上沒人能夠倖免。
“撤!”
李定國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從牙縫裡崩出冰冷的一個字。
槍聲一響,奇襲巴東的計劃就完全失敗了。就憑剩下的千把人去強攻巴東那無疑是找死。現在,李定國唯一能做的就是帶著剩下的千餘殘兵抄小路回四川了。李定國的確是一員出色的將領,臨危不亂,處驚不變,有頭腦更有膽魄,可他還是缺乏雕琢。
襄陽,前敵司令部。
柳如是一夜未睡。到了第二天上午,武昌方面就送回了飛鴿傳書,同時撒出去的偵察大隊也陸續傳回了訊息,可是令柳如是感到困惑的是,武昌方面回報說方圓百里之內並未發現任何軍隊的存在,撒出去的偵察大隊也沒有發現任何“中央軍”的行跡!
事實上,李定國的兩千多大西軍從宜城就已經摺道向西了,而柳如是卻把僅有的兩個偵察兵大隊撒在了宜城前往武昌一帶,結果當然偵查不到大西軍的行蹤了。至於武昌則當然更不可能發現大西軍的行蹤了。
直到傍晚的時候,巴東才轉來一份急遞,說是昨天晚上曾遭到一股不明身份的假冒中央軍襲擊,柳如是咋一聽這訊息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夥狡猾的大西軍沒去偷襲武昌,卻反而去偷襲中央軍重兵把守的巴東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巴東值夜的軍官非常警覺,大西叛軍的詭計才沒有得逞。
要不然,巴東一旦失守,駐於四川的張獻忠就能率大西主力大舉出川,這樣一來中央軍就會陷入腹背受敵的不利局面。就算柳如是相信中央軍有足夠的實力應付大順軍、大西軍的兩面夾擊,可湖廣百姓卻難免要受到戰火的蹂躪了。
事情真要到了那一步,柳如是可真沒臉回去見王樸了。王樸臨走之前再三叮囑過,讓柳如是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湖廣百姓。柳如是也是滿口答應了的。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