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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新甲激泠泠地打了個冷顫,站起身來帶著哭腔問王樸道:“王樸,你不是沒娶親嗎?”
陳新甲心裡那個悔啊,早知道這樣,當初在金殿上又何必多嘴?要不是多說了那句話,今天也不會惹來這天大的麻煩,王樸啊王樸,這次你可真是把我害慘了,想到氣恨處,陳新甲真恨不得撲上去咬王樸兩口。
“呃……”王樸打了個酒呃,醉熏熏地說道,“多,多謝陳大人關心,在下在江南剛,剛剛娶了房親,嘿,嘿嘿嘿。”
“哼!真是豈有此理!”
崇禎帝悶哼一聲,鐵青著臉揚長而去。
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都傻眼了,只有王樸端著酒杯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向眾人道:“你,你們都怎麼了?來,喝……喝酒呀,喝……”
坐在旁邊不遠的常延齡和李祖述趕緊搶上前來,左右扶住王樸低聲說道:“大哥,您已經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我,我沒醉。”王樸使勁地掙扎道,“你們放開我,放……”
話沒說完,王樸就已經歪倒在常延齡懷裡呼呼大睡起來。
隨著崇禎帝的離去,文武百官也沒了繼續飲宴的興致,一個個腳底抹油溜之乎也,剛剛還變著法兒來巴結王樸的那些個大小官員,這時候卻像避瘟神似的躲得遠遠的,王樸這傢伙不知死活居然敢拒萬歲爺御賜的婚事,事情沒見分曉之前還是少招惹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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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
朱慈炯神色匆匆闖了進來,連聲道:“母后,皇姐,出事了,出大事了。”
周皇后斥道:“出什麼事了?你就不能慢慢兒說。”
“母后,皇姐。”朱慈炯看了看周皇后,又看看長平公主,最後咬牙說道,“王樸那廝已經當眾拒婚了。”
“啊?”
“什麼?”
長平公主朱薇茹的粉臉霎時變得煞白,周皇后卻驚得半天合不攏嘴,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王樸居然會當眾拒婚。
“皇兒。”周皇后將信將疑地問道,“你該不會是在逗你皇姐開心吧?”
“沒有。”朱慈炯急道,“孩兒說的都是真的。”
“沒錯,炯兒說的都是真的,王樸的確當眾拒婚了。”
朱慈炯話音方落,暖閣外就響起了崇禎帝憤怒的聲音,接著響起的才是秉筆太監王承恩的聲音:“萬歲駕到。”
周皇后、朱薇茹還有朱慈炯急起身跪拜於地,恭迎崇禎帝。
“都平身吧。”崇禎帝擺了擺手,在御榻上坐了下來,餘怒未消道,“茹兒賢良淑德、花容月貌,又有哪一點配不上他這個大同總兵了?這個王樸連茹兒的面都沒見過居然就敢當眾拒絕,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朱薇茹起身哭道:“父皇,女兒不嫁啦,一輩子守著父皇和母后。”
“傻孩子。”崇禎帝愛憐地摸了摸朱薇茹的小腦袋,語氣再度變得嚴厲起來,“茹兒你放心,父皇有的是辦法讓王樸這混蛋回心轉意,他要真是執迷不悟,父皇就砍了他的狗頭,看他還敢不敢拒婚?”
第五十章 是男人得有擔當
次日。
日上三竿,王樸才從昏睡中醒來,只覺得口乾舌燥、頭暈目眩。
正在繡花的陳圓圓趕緊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倒了杯溫水遞到王樸手裡,柔聲說道:“相公您醒了,喝杯水吧。”
王樸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問道:“圓圓,這是哪兒啊?”
陳圓圓掩嘴輕笑道:“相公,這是您的行帳呀。”
“行帳?”王樸皺眉道,“我不是在紫禁城裡喝酒麼,什麼時候回的行帳?”
“相公,昨天晚上您喝醉了。”陳圓圓伸出春蔥似的纖纖玉指,溫柔地替王樸按摩起太陽穴來,一邊按摩一邊柔聲說道,“是兩位小侯爺把您送回來的。”
“喝醉了?”王樸歪著脖子想了半天,最後點頭道,“嗯,看來真是喝醉了,昨晚上的事我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娘子,來,過來坐相公身邊。”
王樸拍了拍身邊,陳圓圓嫵媚地橫了王樸一眼,順從地走到榻邊挨著男人坐了下來,王樸順手環住了陳圓圓纖細的柳腰,手掌已經很不老實地順著女人圓滾滾的翹臀探進了那幽深的溝壑裡。
陳圓圓不拒也不推,只是含情脈脈地望著王樸,任由男人肆意輕薄。
王樸食指大動,剛剛把陳圓圓壓倒在軟榻上,帳外忽然響起了小七的聲音:“將軍,兩位小侯爺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