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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好了!”
洪承疇話剛說完,副將夏承德已經帶著一名渾身浴血計程車兵進了書房,那士兵仆地跪倒在洪承疇跟前,嚎啕大哭道:“大人,筆架山失守了,山上的糧草輜重全被建奴奪走了,張監軍和守山的弟兄們也全都戰死了,嗚嗚嗚……”
“啊?”
洪承疇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半天沒站起來。
王樸也是長嘆一聲,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這筆架山上的糧草輜重還是讓建奴給奪走了,失去了糧草輜重,明軍就只有一條路可走了,那就是與建奴速戰速決,這個想法當然是好的,可問題是各鎮總兵有幾個敢和建奴決戰呢?
好半天,洪承疇才回過神來,向唐士傑道:“去,馬上派人把幾位總兵大人請來。”
唐士傑領命而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各鎮總兵就紛紛趕到了,駐紮在松山城外不遠的薊州總兵白廣恩最先趕到,然後是寧遠總兵吳三桂、寧前總兵王廷臣和山海關總兵馬科,最後才是紮營比較遠的密雲總兵唐通和宣府總兵李輔明,再加上王樸、曹變蛟,洪承疇麾下的八大總兵已經全部到齊。
幾位總兵在趕來松山城的路上都已經聽說了筆架山失守的事,一個個臉上都流露出沮喪、沉重的表情,書房裡的氣氛也顯得有些壓抑,洪承疇的目光從八大總兵身上逐一掃過,語氣低沉地說道:“筆架山失守,糧草輜重全失的事,你們都已經知道了,現在本督師想聽聽你們的意見,接下來該怎麼辦?”
曹變蛟道:“筆架山上的糧草雖然丟了,可軍中還有七天干糧,只要我軍能在七天之內打敗建奴,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曹變蛟雖然年紀青青,卻已經是一員久經沙場的老將了,在西北的時候曾經二十七晝夜不解甲,把闖賊李自成打得潰不成軍,險些一命嗚呼。曹變蛟是八大總兵之首,又是洪承疇的心腹,他的話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洪承疇的意思。
薊州總兵白廣恩附和道:“曹總兵說得對,眼下我們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和建奴決戰!”
寧前總兵王廷臣、寧遠總兵吳三桂和山海關總兵馬科都不吭聲。
密雲總兵唐通最先忍不住,向洪承疇道:“洪督師,老話說得好大軍未動,糧草先行,可見這糧草對軍隊來說是十分的重要,現在既然糧草已經丟了,末將覺得還是應該先退兵撤回關內,等重新籌集了糧草再出關與建奴決戰也不遲啊,大家說呢?”
宣府總兵李輔明點頭道:“唐總兵說得對,這樣做最穩妥了。”
李輔明說完還以眼色示意王樸,讓他說上兩句,李輔明是宣府總兵,王樸是大同總兵,兩人並非洪承疇的嫡系部屬,李輔明覺得王樸應該會和他共進退,只可惜他想錯了,王樸如果還是原來那個貪生怕死的少爺總兵,一定會極力贊成唐通的提議,可現在的王樸已經不是原來那個王樸了。
王樸背過臉去,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
李輔明話剛說完,曹變蛟就反駁道:“撤退?說得倒輕巧,要是建奴追著屁股打怎麼辦?再說了,大軍撤回關內,錦州城怎麼辦?”
唐通不以為然道:“建奴追著屁股打,派一支精兵殿後就是了,至於錦州城,現在我們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了,哪裡還顧得了其他?”
“不行!”曹變蛟斷然道,“不能撤兵。”
唐通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洪承疇的目光落在了吳三桂身上,問道:“吳總兵的意思呢?”
這吳三桂雖然年輕,卻驍勇善戰,而且吳家也是遼西的豪門望族,勢力盤根錯節,錦州總兵祖大壽還是他的舅舅,山海關總兵馬科和寧前總兵吳廷臣又是吳三桂的生死兄弟,只要吳三桂支援決戰,那馬科和王廷臣也就會跟著支援決戰,這樣一來,唐通和李輔明孤掌難鳴就只能隨大流了。
吳三桂抱拳道:“末將聽憑督師大人差譴。”
洪承疇欣然道:“這就好,各位總兵火速返回駐地各自整頓軍馬,明天與建奴決一死戰!”
“是。”
八位總兵轟然應諾,魚貫退出。
剛出了總督行轅,馬科和王廷臣就把吳三桂拉到了僻靜處,馬科問道:“長伯(吳三桂的表字),你覺得明天決戰,我軍能打贏嗎?”
吳三桂搖了搖頭,應道:“打不贏。”
王廷臣道:“你明知道我軍打不贏,為什麼還要贊成決戰?”
吳三桂嘆道:“兩位兄長還沒看出來嗎?大軍要是就這樣撤回關內,洪督師這薊遼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