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李巖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們十幾萬義軍好比是獵人,而大同城裡的幾千大明官軍就好比是兔子,這幾千大明官軍的確不堪一擊,可要是我們把大同五門都圍住了,城裡的官軍逃生無門,那就像是兔子被關在了籠子裡,它當然會急,一急它就會咬人,再不堪一擊的明軍也會給我們義軍帶來傷害,是不是這個理
馬守應點頭道:“好像是這個理兒。”
李巖微笑道:“所以,我們不能把城裡的官軍逼太急,一定要先給他們留下一條逃生之路,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會拼命守城!晚輩故意在西門外設下粥棚,就是要給城裡的官軍留下一條逃生之路,等我們大軍攻城的時候,他們只需要把身上的戰袍一脫,再換身百姓的衣裳往難民營裡一鑽,誰還分得清他們是官軍呢,還是難民?”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馬守應似懂未懂地點頭道,“李巖兄弟你怎麼不早說。”
“原來是這樣。”
“我就說嘛,李巖兄弟怎麼可能做出這麼沒腦子的事情,這裡面一定有關節。”
“誰說不是,李巖兄弟的腦子就是比我們好使。”
其餘賀錦等人也紛紛回應,表示自己都領會了李巖的用意。
哪怕是不懂的也裝著已經懂了,這會兒要是在人前露了怯那不是扇自己耳光麼?李巖可是在出徵前就放出話了,這次打大同除了搞糧食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從他們五人當中另選一個主帥,這節骨眼上,當然是誰也不肯示弱。
李巖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五位將軍來得正好,晚輩正要找你們商議攻城的事。”
馬守應大聲道:“攻城的事還有什麼好商量的,出兵前不就說好了麼?我們革左五營的人馬分別進攻大同的五門,誰先打進城裡誰就是陝西義軍的主帥。”
李巖提醒道:“可現在情況有了變化,必須留出西門讓城裡的官軍逃跑,所以只剩下四座城門了,五位將軍說,這仗該怎麼打?”
“是啊,我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現在只剩下四座城門了。”馬守應一拍腦門,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大聲說道,“那就這樣,我,賀一龍,賀錦還有劉希堯先攻城,藺養成你在後押陣,誰不行了你再替上。”
“憑什麼讓我押陣?”藺養成不樂意道,“論資歷我參加義軍的時間比你們都早,論戰功我也不比你們少,憑什麼是我?”
馬守應一聽覺得在理,又改口道:“那就讓劉希堯押陣。”
劉希堯又不高興了,皺眉反駁道:“老回回,你是革左五營的首領,老子也是,你有什麼資格對老子指手劃腳?”
“咦。”馬守應勃然大怒道,“反了你狗日的,當年要不是老子拉了你一把,你小子早讓孫傳庭的官軍給滅了!”
“不提那事也就罷了,一提那事老子更來氣。”劉希堯反唇相譏道,“當年黑風谷一戰,我們本來有機會把孫傳庭那老小子生擒活捉,可就是因為你老回回帶著人擅自出擊,暴露了伏兵的位置,結果一場勝仗硬生生打成了敗仗,你還有臉跟老子提這陳年爛穀子的舊事?”
“你他孃的胡說八道。”馬守應氣急敗壞地吼道,“擅自出擊的明明是賀錦那小子,關老子什麼事?”
賀錦不高興道:“這都哪跟哪?當時是賀一龍他小舅子剛剛搶到手的女人跑了,我當時是去追那個女人,又不是故意要暴露伏兵的位置,這事要怪也只能怪賀一龍,誰讓他的小舅子不管好自己的女人?”
五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揭瘡疤,把許多年前的陳年舊帳都翻了出來,一時間吵得沸反盈天,連帳蓬都快給掀了頂了,最後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他孃的廢什麼話,大家手上見真章,誰是軟蛋誰就押陣。”
“好,那就手上見真章。”
“比就比,誰怕誰?”
“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今天正好教訓教訓你。”
“哼哼,就憑你?還差得遠呢!”
這個提議很快就得到了另外四人的集體贊同,在義軍主帥的巨大誘惑下,五個生死兄弟轉眼之間就成了刀兵相向的敵人,一個個都亮出了兵器,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另外四人,一場不死不休的混戰似乎已經無法避免了。
眼看帳中的局勢就要失控,紅娘子急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她正想阻止五人時,一隻溫暖的大手忽然握住了她的小手,紅娘子回頭一看,卻看到李巖衝她搖了搖頭,然後拉著她的小手鑽出了營帳。
帳外,馬守應五人帶來的親信已經急得不行,他們剛才只聽到帳裡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