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鰲拜把手中的馬刀往前一撩,甩開大步衝下了殘垣斷壁形成的緩坡,緊隨身後的五十名鑲黃旗勇士也紛紛揮舞著馬刀興奮地衝殺下來,幾乎是咬著這五十名鑲黃旗精銳的屁股,拜音圖也帶著正黃旗的五十名精銳衝上了緩坡。
殘垣斷壁之內,矮牆後。
第一隊一百名火槍手已經嚴陣以待,一百枝火槍已經架到了矮牆上,黑乎乎的槍口微微上翹,瞄準了順著殘垣斷壁往下衝殺的建奴,矮牆距離城牆的缺口本來就只有二十步,早已經在火槍的射程之內。
這麼近的距離,矮牆後面的火槍手閉著眼睛都幾乎能直接命中建奴的身體。幾乎是鰲拜舞刀往下衝殺的同時,第一隊的把總已經冷漠地揮下了手裡的腰刀,同時大喝道:“開火!”
“轟轟轟……”
硝煙瀰漫,震耳欲聾的槍聲霎時響徹長空,舞刀往下衝殺的五十名鑲黃旗建奴幾乎是同時歪倒在了殘垣斷壁之上,其中至少二十多人直接被射中了要害,當場斃命,另外二十餘人雖然沒有射中要害,卻也受了重傷,再無法動彈了。
只有兩名建奴沒有中槍,卻也被倒下的同伴生生絆倒,因為衝勢過猛一頭撞在殘垣斷壁之上,頓時昏死過去。
衝在最前面的鰲拜受到了明軍火槍手的重點照顧,至少三顆鉛彈同時射中了他寬闊的胸膛,還有一顆鉛彈更是直接射中了他的眉心,灼熱的鉛彈穿透了他的腦瓜子,再從他的後腦勺破體而出,同時帶走了一大塊頭蓋骨。
剛剛衝上殘垣斷壁的拜音圖正好看到了這血淋淋的一幕,鰲拜雖然中了數槍,卻並沒有立即倒下。不過他的整個後腦勺已經完全被掀掉,裡面的腦漿和著血水淅淅瀝瀝地流淌下來,其情其狀簡直無法以言語來形容。
拜音圖久經沙場,死在他刀下的人數以百計,可以算得上是殺人如麻了,可驟然間看到這血淋淋的一幕也不由得彎腰乾嘔起來。
後續的兩黃旗建奴卻並沒有受到這一幕的影響,嚎叫著繼續往前衝,因為缺口只有不到十丈寬,最多隻能供四五十人同時透過,所以兩黃旗的建奴只能一批批的透過缺口,源源不斷的往裡面衝殺,而這,簡直就是送上門去給明軍火槍手屠殺!
“第二隊……預備。”
“開火!”
第二隊的明軍把總一聲令下,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槍響,明軍陣前再次騰起一團團的硝煙,跟著拜音圖衝下缺口的五十名正黃旗建奴也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伏地乾嘔的拜音圖也同樣沒有幸免。
兩顆鉛彈直接穿透了拜音圖的身體,其中一顆射穿了他的心臟,拜音圖當場氣絕身亡。
“嗷哈哈……”
排山倒海般的吶喊聲中,又一群建奴越過了缺口,揮舞著馬刀衝殺下來。明軍陣前再次騰起一團團硝煙,灼熱的鉛彈伴隨著淒厲的尖嘯呼嘯而至,輕而易舉的射穿了建奴身上的鎖甲,熱血激濺,慘叫連連。
剛剛還生龍活虎,殺氣騰騰的建奴立刻就軟綿綿的癱倒在了殘垣斷壁上,變成了一具具毫無生氣的屍體。受了傷還沒有斷氣的建奴則躺在血泊中痛苦的哀嚎,他們拼命地攀著殘垣斷壁想爬回城外,可後續的建奴卻像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了上來,把他們無情的踩在了腳下……
守在斷牆上的大同邊軍已經完全驚呆了,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戰爭!
兇猛如虎的建奴嚎叫著一隊隊的往上衝,卻在火器營的密集射擊下一片片的倒了下來,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裡,殘垣斷壁內就已經堆滿了建奴的屍體,至少五百多名建奴已經成了明軍火器營的槍下亡魂。
濃冽的血腥味開始在空氣裡瀰漫開來,已經和流賊打了一仗的邊軍將士還好些,可那些剛剛募集的民壯卻一個個全都趴在地上使勁的乾嘔起來,那種刺鼻的味道,還有那種慘烈的景象,沒有幾個戰場新丁能做到鎮定自若。
屠殺,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屠殺!
一直以來都是被屠物件的大明官軍這次卻成了屠夫,而以往都是屠夫的建奴卻成了被屠殺的物件,由於鰲拜和拜音圖的陣亡,兩黃旗的三千建奴失去了有效的指揮,他們只能機械的執行一個命令——衝過缺口,殺進城去!
兩黃旗的三千建奴就那樣前仆後繼,爭先恐後地撞到了明軍火槍手的槍口上,已經做好了近身肉博準備的建奴甚至沒帶上弓箭,自然談不上對明軍造成什麼殺傷,因為他們根本沒機會衝到明軍面前。
大同城外。
多爾袞、嶽託在剛林、佟養性、范文程等滿漢大臣的陪同下在東門外的小山上遠遠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