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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袁氏門生故吏,或是諸侯部下親厚之人,卻都聞聲失色,人心惶惶不已。被封沙一人,攪得數州雞犬不寧,尤其是袁紹治下的冀州,更是流言聳動,許久不能平息。
程渙站在長城之上,望向城下茫茫原野,仰天長嘆。
他本是冀州牧韓馥的親信部將,在冀州得握重權。誰知韓馥卻失陷於洛陽,被丞相黃尚軟禁起來,將這冀州牧之位,丟了無法再拾起來,倒讓袁紹撿了便宜。
這倒也罷了,可那袁紹雖是天下雄傑,卻對韓馥的親信大將猜忌甚深,奪了他的兵權,只讓他帶三千弩兵守衛太行山以北的這一段南北走向的長城,以御黑山、匈奴。
站在這兔子不拉屎的邊遠山區,程渙心中鬱悶,只能以嘆息來打發時間。
他的舊主韓馥曾多次寫信與他,道是天子仁德,赦免他附逆之罪,請他帶兵到洛陽,入朝為官。韓馥卻不敢輕信,知道那是韓馥被逼無奈寫下的書信,作不得真。可是卻也暗自留心,將家人親眷都接到自己的屬地,只待勢頭不妙,便引軍西行,不論是投黑山還是奔朝廷,總比在袁紹這棵樹上吊死的要好。
正在思慮自己的前途,忽聽士兵驚呼道:“將軍,你看那裡!”
程渙轉過身去,走向城牆東側,舉目遠望,見一支人馬遠遠而來,隊伍拖得甚長,似有數萬人向這邊行來。
程渙心頭一驚,未曾聽說有這樣大規模的調動,難道說,袁紹已經決定要舉大軍討伐黑山賊了麼?
黑山張燕,甚有武力,佔據了長城西面幷州一帶,州城晉陽亦被他佔據。前日白波被朝中武威王親自率軍剿平,張燕趁機南下,佔領了白波軍所據大片土地,聲勢日漲,隱然已可以朝廷、關東諸侯相抗衡。此時陡然出兵征討黑山,只怕沒有勝理。
他一邊思慮,一邊下城披掛整齊,帶兵出關去看。為防不測,他命令部下軍兵,都手執強弩,對準東面,若見有敵兵攻來,便要亂箭齊射,將他們統統射回去。
下了關,程渙立馬關內,不多時,見一個小兵跑來,稟告道:“前面那支軍,只有五六千人是精壯甲士,其餘的,都是老幼婦孺。在兩員將官的率領下,向這邊行來。”
第一百五十八章 英雄惜別
程渙心中疑惑,袁公不是禁止百姓私遷了麼,為何又有這麼多婦孺隨行?
雖然不解,但這支軍不象是來打仗的,程渙也就放下心來,守在關前,耐心等待。
東面那支軍緩緩行來,漸漸可以看清,那數萬人果然大都是老弱婦孺,衣衫襤褸,推著大車小車地向這邊行來,倒象是集體逃荒要飯的。
守衛在旁側的那五六千甲士,步伐整齊,佇列森嚴,似是久戰之兵。程渙卻從他們那略帶驚慌的雙眼之中,看出這些軍兵本是鄉民,在這亂世未曾經歷戰爭,必然是加入軍隊不久,雖訓練得甚是精良,終究還是沉不住氣,露出了破綻。
程渙心中暗驚,要將這些新兵訓練成此等訓練有素計程車兵,非得努力訓練不可。可是訓練許久計程車兵,在這亂世之中,又怎能不去作戰?而且他們既然驚慌,顯然是心懷敵意,準備攻打關口,卻是不可小視了。
他回身揮手,令部下戒備,自己打馬上前,揚聲喝道:“來者何人?通上名來!”
在對面軍中,馳出兩騎馬來,並駕而行。
左面的一名騎士,約有二十出頭年紀,身披輕甲,外罩錦袍,生得濃眉大眼,相貌甚是英俊。在他馬上,掛著一支方天畫戟。
右面那騎士,卻是渾身重甲披掛,連戰馬也罩上厚甲,臉上放下護面具,遮住了臉,只露出一雙眼睛。那深邃目光落在程渙身上,竟讓他忍不住一陣顫抖。
程渙強忍驚愕,挺槍喝道:“來者通名!爾等若非袁公所遣,便當站下,否則我守關軍兵亂箭齊發,只怕深有不便!”
那兩名騎士馳到近前,渾身重甲的騎士沉聲道:“武威王到此,程將軍還不下馬迎接!”聲音沉悶,在鐵甲遮蔽中說出話來,微微有些嗡聲嗡氣。
程渙大驚失色,想不到他竟會說出這等話來。心念電轉,想到前日武威王在洛陽行刺袁紹,卻只傷了他一劍,逃出城去。誰成想,他竟到了自己的守地!
他舉起長槍,對準二將,槍尖卻止不住地顫抖。
渾身重甲的封沙不待他下令放箭,便大聲喝道:“程將軍,你本是冀州牧韓馥的部將,你的主公多次來信相召,你為何不去投奔朝廷?”
程渙勒馬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