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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飛當然不像劉管家說的那樣,為了一口怨氣就不顧一切胡亂闖禍。即使是為了試探官府的底線和震懾附近豪紳的異動,他也會有許多辦法。採取如此高調張狂的行為,固然和他性格中武力鐵腕的因素有關,最重要的是他明白,整個安徽境內,並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他安全的力量。
這個年間,朝廷名存實亡,安徽境內的舊軍大都改編為巡防營,戰鬥力不堪一擊。暫編新軍第三十一混成協有個幾千人馬,只是巡撫朱家寶會為了這點小事?而把全協新軍調來剿滅他?
華飛不清楚,所以他要試探。不過他有足夠的膽量,即使三十一混成協全部排遣過來,在這邊完備的防禦工事面前,他們也絕對討不了多少好處。
只是如果真的那樣,那麼對華飛來說,就極為不利了。可以說,他這一著棋,也是在賭,一次豪賭!就似他當初帶領幾十名戰友,突然闖進美國西海岸地下勢力,都是一樣有進無退,無比兇險的賭博。
當天夜裡,合肥附近的李家,馬家,張家,王家等各大地主豪紳紛紛收到華飛入合肥,清州庫的事情。即使這些豪紳們平素見慣風浪,聞聽此訊息後,也不由傻愣良久,怎麼也不敢相信。
“華復遠的這個兒子,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其實就田租那點破事,怎麼就與李縣令弄僵到如此地步?”張家族長張文是考慮良久,才決定道,“先不去管他,把所有佃戶安撫住再說。他這樣鬧下去,終究不會長久的。”
“華飛?華復遠的那個兒子?這個魯莽的脾氣,倒很像他老子。管家,明天派人給華家送封信,就以老夫的名義,勸他把合肥弄的那些玩意送回去,老夫去李知縣那裡調解一下。都曾是淮軍一脈,能幫襯,就幫襯著一點吧。為了田租那點破事,值得嗎?徒讓外人,看我們淮軍一脈的笑話!”李家族長和華復遠當年很有交情,年輕人衝動點也不足為奇,只是這個小子做的事情,可是有夠麻煩啊!
“竟敢攻打合肥?我看這個華家孽障是不想活了。讓馬毛做好準備,一旦官府派兵前來,就讓馬毛隨後,狠打落水狗!”合肥東城的馬家與華家乃是宿敵,得此機會,哪能不借機謀利。
更多的小地主士紳們,聞聽此訊息後,則悄悄集體禁言。你說他減田租,本身就不是多大的事情,就算所有佃農跑去他華家,那裡有多少田可供耕作?大家只是礙於人情,怕這個華家繼承人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想要敲打敲打他。可如今倒好,沒敲打著他,合肥縣令倒被他敲打了。
這個華家小兒,實在是太愣頭青了,野蠻,一根筋,算了,這樣的人還是少惹為妙,他愛怎麼折騰就讓他去折騰,咱們就看著他如何把華家那點家底,折騰個精光吧。
八月,連降大雨,洪災氾濫。不過華飛的保衛團訓練,依舊一日不曾停止。只是三河位於巢湖附近,受雨災的影響,華飛名下佃戶紛紛遭受不同程度的損失。
獲悉情況後,華飛當即親自率領一千保衛團輪流下地,保護佃農們抗洪防災。一個問題非常重要,那就是必須讓所有人明白,他們的所作所為,是為了什麼?保衛團的新軍,戰鬥,是為了誰,為了什麼而戰鬥!
這很重要,當初華飛所在僱傭軍雖然戰鬥力不差,不過那完全建立在高薪俸和絕對優勢的武器裝備上。僱傭軍們的忠誠度,是極為有限的。一旦遇到強敵,失敗的命運,是可以預料的。其根本原因,就是所有人不知道為誰而戰,或者說他們不知道為誰去死。為了錢嗎?為了錢,值得去送死嗎?人都死了,要錢有個屁用!
空言說教,不如身體力行。華飛的這項舉措,不但迅速拉近了保衛團新軍與佃農們的關係,還讓他組建的民團,凝聚向心力更加強大起來。
(關於有書友提了問題,我對8~兩章做了一些修改,特此說明~)
11 安慶新軍
廬州府合肥,縣衙。
“報,大人,大事不妙,那……那華家少爺,又帶領一千保衛團,衝合肥方向奔來!”
李維源正在喝茶,聽見此話,嚇得手一抖,茶杯嘭地摔得粉碎,語氣無比顫抖,口齒也開始不清楚地嗚聲道,“什……什麼?他……他還來做什麼?藩庫都被那個混球搬空了,他……還來合肥做什麼?”
“大人,據探子回報,這次他們帶了十挺重機槍!”
李維源啪地癱坐在椅子上,我的媽媽也,十挺重機槍,他還真看得起合肥的巡警營啊。藩庫搶完了,難不成這次要搶縣衙?李維源看著屋外磅礴的大雨,只覺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掙扎著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