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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認識的美國傳教士馬吉對我們正在進行的這場戰爭就表示出了充分的理解和同情,當然我們現在需要的並不僅僅是理解和同情。
他告訴我們計程車兵,雖然這是不允許的,但他的教會在必要的時候可以給予我們的部隊一定程度上的幫助,比如收容傷員或者是其它的事情。
我非常感激他,但我同時也告訴這個美國的傳教士,我們計程車兵不會因為害怕而躲避到他的教會中去的。
鼓樓教會大約六十人左右成立了教會緊急委員會,他們劃分出了所謂的安全區,負責交納難民,並且竭力勸說我們計程車兵不要經過安全區。
南京城裡早就已經沒有難民了,有的只是為國奮戰的軍隊。
撤離工作在此之前很早就開始著手進行,大量的平民被強制性的撤離到了大後方,現在南京從城外到城裡全部都成為了戰場,一個將徹底葬送倭寇的戰場。****
所謂的安全區裡,住的更多的是那些在南京的外國人。
據我所知,很多在南京的外國人,已經準備好了兩種旗幟,自己國家和日本的,一旦倭寇進入南京的話,我相信他們會在第一時間懸掛出來。
但中國人只為自己準備了一種旗幟:
青天白日滿地紅!
這是中華民國的旗幟,無論南京保衛戰進行到了什麼地步,我相信在南京的最高處。我們的國旗一定會獵獵飛舞,無論南京保衛戰慘烈到了什麼程度,我們的國旗始終都不會落下!
每個人都有信仰。而這,是我堅定不移地信仰!
外面的炮聲更加激烈了,從窗戶外面看去,能看到大量計程車兵正在匆匆奔赴城門方向。同時又有大批的傷員被運了下來。
聽說衛戍司令部已經搬到了一個堅固的堡壘裡,司令部的所有人都沒有離開南京,他們正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士兵們,各級長官正在和他們一起並肩戰鬥。
請記住這些長官們的名字:
南京衛戍司令部司令蔣百里,副司令羅卓英、劉興,參謀長蕭山令,軍軍長葉肇。軍軍長俞濟時……
就在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又接到了一個噩耗,國民革命軍第六十六軍一五九師四七七旅上校副旅長黃紀福又在光華門和日軍的血戰中陣亡了。
我發現自己的感情從來沒有脆弱過,每當聽到一個陣亡將士名字地時候。眼淚總會忍不住的要流下來,為我們死難的勇士們而感到心碎。
我發現自己的神經從來沒有那麼堅強過,不管我們蒙受了多大地犧牲,也都打不斷我們的脊樑,我堅信最後的勝利一定屬於我們!
這或許是我發的最後一篇稿子了。因為當這篇稿子發回去後,《中央日報》也暫時在南京完成了它的使用,當我放下筆地時候,就是我拿起武器的時候。我將和士兵們一起為了保衛南京而戰鬥到最後一息!
如果我也犧牲了,我的同伴們,請不要為我悲哀,因為我死得無怨無悔;
如果我也犧牲了,我的同胞們,請不要為我難過,因為我是為了我地國家而死的;
如果我也犧牲了。我的兄弟們。請不要為我默哀,請拿起你們的武器和我一樣為了我們的民族去流血犧牲!
別了。當你們看到這篇報道的時候,將使我。《中央日報》駐南京特別記者歸夢帆從南京發回的最後一篇報道!
從這一分鐘開始將沒有記者歸夢帆,而只有一個士兵歸夢帆!
民國二十八年元月二十四日,歸夢帆。“
歸夢帆落下了最後一個字,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把他交給了身邊地助手小錢:
“幫我把它發回去吧。”
“那你呢?”小錢接了過來小心地問道。
“我?”歸夢帆笑了一下:“我將繼續完成我的使命,但不是坐在這裡發一些報道,而是到前線去和倭寇拼命!”
小錢用力點了點頭:“等我幫你發完這篇報道,我也很快會來地!”
國民革命軍師陣地。
“快點,動作都塊點!”參謀長司徒非大聲地叫著:“小鬼子就快進城了,動作都麻利著點,那個誰,在做什麼鳥事?”
“報告,歸夢帆向您報道!”
身後的聲音讓司徒非回過了頭,一見是歸夢帆,有些好奇地問答:“大記者,你怎麼來了?你向我報地哪門字道?”
“這是司令部的手諭。”歸夢帆把一張任命交到了司徒非的手裡:“現在我已經不再是記者了,請允許我參加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