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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錢?”
“你弟弟。”
王大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明白了。一明白過來就不再恐懼了。
“請問你們是哪裡的?”
“我們是襠裡的。”
“什麼意思?”
“襠嘛,就是褲襠的襠。我們不是褲襠裡的。我們是麻將襠裡的。我們是規矩人。”
王大夫不吭聲了,開始掰自己的手指頭。掰完了左手掰右手,掰完了右手再掰左手。可每一個關節只有一響,王大夫再也掰不出清脆的聲音來了。
“欠錢還錢,理所應當。”王大夫說,“可我爸不欠你們的錢,我媽不欠你們的錢,我也不欠你們的錢。”
“襠裡的規矩就不麻煩你來告訴我們了。我們有他的欠條。欠條上有電話,有地址。我們只認欠條,不認人。我們是規矩人。”
這已經是這個好聽的聲音第二次說自己是規矩人了。聽著聽著,王大夫的心坎就禁不住發毛。剛剛放下來的心又一次揪緊了——“規矩人”是什麼意思?聽上去一點都不落底。
“我們沒錢。”王大夫說。
“這不關我們的事。”好聽的聲音說。
王大夫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說:“有我們也不會給你。”
“這不可能。”
“你想怎麼樣吧?”王大夫說。
“我們不怎麼樣。”好聽的聲音說,“我們只管要錢,實在要不到就拉倒。別的事有別的人去做。這是我們的規矩。我們是規矩人。”
這句話陰森了。王大夫的耳朵聽出來了,每個字都長著毛。
“他欠你們多少錢?”
“兩萬五。”
“你們要幹什麼?”
“我們來拿錢。”
“還有沒有王法了?”王大夫突然大聲地喊道。這一聲是雄偉的,也是色厲內荏的。
“不是王法,”好聽的聲音更喜愛四兩撥千斤,“是法律,不是王法。我們懂得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