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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問題是,他們沒有戀愛。金嫣知道的,他們還沒有。戀愛永遠不能等同於一般的事,它有它的儀式。要麼一句話,要麼一個動作,也可以兩樣一起上,一起來。只有某一個行為把某一種心照不宣的東西“點破”之後,那才能算是戀愛。
金嫣把能做的都做了,大開大闔,大大方方。但是,在“儀式”這一個問題上,金嫣體現出了一個女孩子應有的矜持。“我愛你”這三個字她堅決不說。她一定要讓泰來說出來。在這個問題上金嫣是不可能妥協的。泰來不說,她就等。金嫣有這個耐心。金嫣太在意泰來的這三個字了,她一定要得到。她有權利得到。她配得上。只有得到這三個字,她的戀愛才有意義。
泰來卻始終都沒有給金嫣這三個字。這也是金嫣意料之中的事了。在這個問題上金嫣其實是有些矛盾的,一方面,她希望早一點得到這三個字,另外一方面,她又希望泰來的表白來得遲一些。泰來畢竟剛剛經歷了一場戀愛。一個男人有沒有戀過愛,有沒有結過婚,有沒有生孩子,這些問題金嫣一點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一個男人對待女人的態度,尤其是對待前一個女友的態度。泰來剛剛從死去活來的戀愛當中敗下陣來,一掉頭,立即再把這三個字送給金嫣,金嫣反而會寒心的。金嫣才不急呢。愛情的表白是上好的湯,要熬。
日子在一天一天過去,一天,又一天,一個星期,又一個星期。泰來什麼都沒有對金嫣表白。金嫣有耐心,但有耐心並不意味著金嫣不等待。時間久了,金嫣畢竟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無論金嫣做什麼,怎麼做,泰來的那一頭就是紋絲不動。陪金嫣吃飯,可以,陪金嫣下班,可以,陪金嫣聊天,可以。但是,一到了“關鍵”的時候,泰來就緘默了。堅決不接金嫣的招。
泰來的緘默是嚇人的。回過頭來一看,金嫣自己把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們認識的日子已經“不短”了。泰來的那一頭連一點表達的意思也沒有。泰來不是欲言又止,也不是吞吞吐吐,他所擁有的僅僅是“關鍵”時刻的無動於衷。泰來在“關鍵”時候的緘默幾乎摧毀了金嫣的自信心——他也許不愛自己吧。“鮮花”插在“牛糞”上,“牛糞”就是不要,可以吧?可以的。
金嫣有點力不從心了。她感到了累。可事已至此,金嫣其實已經沒有了退路。最累人的已經不是泰來的緘默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她是高調出擊的,現在,他們正在“戀愛”,她金嫣有什麼理由不高調呢?沒有。金嫣時刻必須做出春暖花開的樣子,這就有點吃不消了。
金嫣不點破,泰來也不點破。金嫣有耐心,泰來更有耐心。金嫣以為自己一直可以等下去的,這一次卻錯了。她所等待的不是泰來,是時間,時間本身。時間是無窮無盡的,比金嫣的耐心永遠多一個“明天”。明天深不見底,它遙遙無期。金嫣終於意識到了,她等不下去了。她被自己的耐心擊垮了。泰來更為堅韌、更為持久的耐心讓她徹底崩潰了。泰來的耐心太可怕了。他簡直就不是人。金嫣只有一個心思,好好地哭一回。好在金嫣知道自己的德行,哭起來晾天動地。為此,她專門請了半天的假,去了卡樂門。那是一家卡拉OK廳。金嫣在卡樂門卡拉OK的包間裡把音量調到了最大,然後,全力以赴地痛哭了一回。
哭歸哭,金嫣在私下裡還是做起了準備。她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她告訴母親,自己的身體狀況似乎“不怎麼好”。她知道母親會說什麼,無非是讓她早一點回去。金嫣也就順水推舟,說,再看看吧。這個“再看看”是大有深意的,它暗含了一個決心:金嫣決定和姓徐的把事情挑明瞭,行,金嫣就留在南京,不行,金嫣立馬就打道回府。
最後翻牌的依然不是泰來,是金嫣。這一天晚上是張宗琪、季婷婷、泰來和金嫣一組,由服務員小唐帶領著。一起“回家”了。到了家門口,就在住宅樓的底下,金嫣站住了。金嫣走到張宗琪的一側,把泰來的另一隻手從張宗琪的掌心裡拔出來,說:“張老闆,你們先上樓吧,我們再溜達一會兒。”張宗琪笑笑,拉過小唐的手,上樓去了。金嫣拽了拽泰來的上衣下襬,站在了道路的旁邊。聽著同事們都上樓了,金嫣沒有拐彎子,直截了當了。金嫣說:“泰來,我想和你談談。”這句話的架勢非常大,泰來的表情當即就凝重了起來。他不知道他的表情會不會被金嫣看見,他沒有把握。他把頭低了下去。憑直覺,泰來知道,今天晚上一定會發生一點什麼。
但無論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