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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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思念皇后不已,於是令人在宮苑中造一座高臺,每每登上展望昭陵。一天,太宗引魏徵同登高臺,問魏徵:“卿見陵墓否?”
魏徵默視良久,方道:“臣昏眊不能見。”
太宗乃指昭陵方向以示魏徵:“看不見嗎?皇后所葬之處昭陵。”
魏徵抹了抹眼角,說:“臣以為陛下望獻陵,若昭陵原是早見哩!”太宗一聽,為之泣下,乃令毀去高臺。
先後平定東突厥和吐谷渾後,太宗又把視線轉向了高昌國。高昌轄境在當今新疆吐魯番一帶,是中西交通的要道,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貞觀四年(630年),東突厥頡利戰敗被俘後,高昌國王珪文泰,曾親至長安,開啟了唐與西域的通道。及至吐谷渾敗亡,麴文泰感到害怕,於是帶了許多貢物,與妻子一起來到長安,晉見太宗。太宗以禮相待,並賜麴文泰妻子宇文氏姓李。
後來,高昌王卵翼於強大的西突厥,對途經高昌的使唐的西域貢使,任意剋扣、搶奪,擾亂西域與唐朝的聯絡。不久,高昌又與西突厥聯手,進攻唐屬國伊吾,伊吾向唐廷乞援,太宗乃頒詔高昌,嚴詞詰責,並召其大臣阿史矩,入朝議事。麴文泰不聽,只是派一個長史來長安應付一下。其後,麴文泰又聯合西突厥,擊破唐的另一附屬國焉耆。太宗大怒,乃遣虞部郎中李道裕前去問罪,並促令麴文泰入朝。
麴文泰依恃西突厥的軍事力量和天遠地偏的惡劣地理環境,根本不把唐使放在眼裡。高昌王殿裡,李道裕費盡口舌,麴文泰是正眼不瞧唐使一眼,即不讓座,又不讓茶,文泰只是鼻孔朝天地哼哼著:
“鷹飛於天,雉伏於蒿,貓遊於堂,鼠嚼於穴,各得其所,誰離了誰還不能活嗎?”
李道裕見狀,知其不可理喻,當即離開高昌回長安,向太宗作了彙報。
太宗決定對高昌動武,乃派人去聯絡薛延陀,薛廷陀同意出兵相助,太宗乃遣民部尚書唐儉、右領軍大將軍執失思力攜帶繒帛真珍贈給薛延陀。
外圍工作做好後,但多數近臣公卿不同意對高昌用兵多,認為萬里用兵,且所經之處多為沙磧,恐難以打敗高昌,既使勝了,天遠地偏,也不好守衛。太宗力排眾議,堅持用兵,乃任命大將軍侯君集為交河道行軍大總管,契苾何力為蔥山道副大總管,率薛萬徹、牛進達等將出兵征討高昌。
高昌王珪文泰聽說唐兵來,起初有些害怕,但等了三個多月,還不見唐兵的影子,便不以為意,他笑著對臣下說:“唐距高昌七千餘里,其中有二千里全是流沙。冬日裡風寒似刀,能把人凍死;夏天則炙熱如焚,能把人渴死熱死。行賈至此,百不及一,唐朝大軍習慣於內地生活,除非飛度,根本來不到我國。既使來到高昌城下,糧草也運不過來,那唐兵就會等著餓死。到時候我們坐著不動就把他們俘虜了,全打發到地裡做苦工去。”
群臣對國王的分析深感嘆服,王殿裡一片“是呀,是呀”的附和聲。高昌王一高興,傳令擺酒相賀。
所吃的肉都是現殺現宰,立即有人抓來幾隻羊,在王殿前廊下就地剝皮。一霎那手抓羊肉做成,大殿裡,君臣幾十人就勢在地毯上坐了下來。
“喝!”高昌王兩手攥著酒囊對大臣們叫道,嘴裡還捎帶咕噥一句,“既為可汗,當與天子匹敵,憑什麼都讓咱聽他唐朝的!”一酒囊黑葡萄酒還沒灌完,就聽王殿外馬蹄得得,一陣慌亂之聲。王子麴智盛踉踉蹌蹌地跑進來,手指著殿外,帶著哭腔道:
“父王,大事不好了!”
高昌王手一哆嗦,酒囊也抖落在地,驚問:“怎地不好?”
“唐軍十萬大軍,已……已到了磧口了。”
磧口就是沙漠口,就是說唐軍已經兵臨高昌國了。高昌王一陣驚懼,“哇”一聲,把剛喝下的酒全吐了出來。接著又“嘔嘔”不停止咳嗽,末了,一口氣上不來,“pu嗵”一下栽倒在地上……
有人說麴文泰是嚇死的,也有人說是舊疾復發而死,但不管怎麼說,麴文泰在唐兵壓境的節骨眼上死了。其子麴智盛在這最困難的時候繼位為王,承擔起保家衛國的重任。
麴智盛也夠忙乎的,又要治喪,又要禦敵。他命令軍民把護城壕挖得更寬更深一些,把城牆砌得更高更結實一些,全民皆兵,老少齊上陣,加強城防,力圖固守。
但唐軍也不含糊,既然受盡千辛萬苦,遠涉沙漠,到達高昌國內,就充分考慮到攻城略地的各種困難。行軍副總管確行本恰是工匠出身,曾做過將作少匠,懂得器械製造,在攻打高昌城前,他在伊州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