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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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練?”
“想去,想去。”晉王抹了一把鼻涕,小聲地向父皇哀求道,“能不能等風小了一點再去,這會風嗚嗚地刮,帶著風哨呢。”
風的確大了起來,帷幕也被颳得一鼓一癟,看著晉王嬌生慣養白白嫩嫩的小身材,太宗還真擔心風把他刮出什麼毛病來,只好說道:“走,跟朕到帳裡下一盤棋,等風小了再出去,就著空兒朕也給你講講當年朕是怎樣打仗的。”
回到御帳中坐定,燈光下,太宗邊和兒子下棋,邊講起當年他怎麼幾天幾夜不睡覺追擊敵軍的,餓了吃馬肉,渴了飲馬血。晉王聽了,也不住地點頭稱是。爺兒倆一盤棋沒下完,但聽得行宮門口人聲大噪,有喊殺聲大起,和乒乒乓乓刀槍的碰撞聲。太宗把棋盤一推,披甲而起,擎著寶劍就要往外衝,讓唐儉死死按住——“情況不明,陛下和晉王呆在御帳裡千萬不要動。”
這時,外面已傳來嗖嗖的射箭聲,有數只利箭已射透帷幕,嵌在帳篷上。太宗攬住晉王驚呼:
“叛賊射箭力道如此深厚,剛才虧治兒攔住沒有出宮,否則,黑暗之中我等必死於亂箭之下。”
唐儉指揮衛士以身體為盾牌圍住太宗,而後持刀提弓衝出帳外。帳外喊殺之聲不絕,不時有慘叫聲傳來。這是一次非常事變。太宗雖然勇猛,但如今已是九五之尊,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按劍坐於內帳,並不停地囑咐兒子李治要沉住氣,不要害怕。半個時辰的功夫,外面殺聲漸漸停息,唐儉喘著粗氣進來奏道:“是突利之弟中郎將結社率,擁突利之子賀邏鶻叛亂。現已被折衝,孫武開率眾擊退。結社率等逆賊馳入馬廄,盜馬二十餘匹,現已向北逃竄。”
“我衛士有什麼傷亡沒有?”太宗急問。
“衛士死傷數十人。”唐儉繼續彙報道,“據被俘的人交代,結社率所引的叛賊皆是突厥故部落善射之輩,他們夜裡就在宮外埋伏,單等皇上早起時伏擊。幸蒼天有眼,差晉王絆住皇上沒有出行宮,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趕快派人追趕結社率,不能讓這個叛賊跑了。”
“孫武開已帶人追去了。”
結社率等人向北逃竄,渡過渭水,欲回到原來的部落,卻被追兵趕上殺死。所脅持的突利的兒子賀邏鶻也因過失被髮配至嶺表。結社率襲擊御駕事件發生後,群臣紛紛上書,言突厥留河南不便,不如遣歸故地。魏徵當初的“夷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迂腐主張又被提了出來。貞觀十三年(639年)秋七月,太宗下詔,令右武侯大將軍、化州都督、懷化郡王李思摩為乙彌泥孰俟利苾可汗,並賜之鼓纛,令其返回突厥地。其他突厥人以及胡人在諸州安置者,並令渡河,還其舊部,俾世作藩屏,長保邊塞。
詔令發出後,突厥人害怕薛延陀,不肯出塞,太宗乃遣司農卿郭嗣本出使薛延陀,帶去太宗的璽書,書雲:
頡利既敗,其部落鹹來歸化,我略其舊過,嘉其後善,待其達官如吾百僚、部落皆如吾百姓。中國貴尚禮義,不滅人國,前破突厥,止為頡利一人為百姓害,實不貪其土地,利其人畜,恆欲立為可汗,故置所降部落於河南,任其畜牧。今戶口蕃滋,吾心甚喜。既許立之,不可失信。秋中將遣突厥渡河,復其故國。爾薛延陀受冊在前,突厥受冊在後,後者為小,前者為大。爾在磧北,突厥在磧南,各守疆土,鎮撫部落。其逾分故相抄掠,我則發兵,各問其罪。
太宗的本意是警告薛延陀不要欺負突厥人。薛延陀滿口答應,並致書奉詔。太宗又撫慰了突厥人一番,命李思摩帥所部建牙於大磧之南。李思摩臨行前,太宗在齊政殿為之餞別。酒宴上,李思摩有留戀之意,抹著眼淚,奉觴上壽說:
“奴等破亡之餘,分為灰壤,願萬世子孫恆事陛下。”
太宗撫其背道:“你想來看朕時即來長安,平時要撫民以靜,安養生息,不要學頡利他們征戰不休。”
李思摩告辭走後,太宗對侍臣說:
“中國,根幹也;四夷,枝葉也。割根幹以奉枝葉,木安得滋榮!朕不用魏徵言,幾致狼狽。”
其實結社率等人攻擊行宮,只是一個偶然事件,卻導致太宗對突厥人的不信任,令其遷回原地。為了進一步籠絡突厥人,以免將來出什麼亂子,太宗又封左屯衛大將軍阿史那忠為左賢王,左武衛大將軍阿史那泥熟為右賢王。其中阿史那忠是蘇尼失的兒子,太宗待之甚厚,妻以宗女。阿史那忠出塞後,常懷念在長安的生活,見了使者就泣淚如雨,請求入長安侍候皇帝。太宗念其心誠,詔許其返回長安。
貞觀中期,唐